第2回美甩一街偶遇伊挚
这天妹喜着一身男装出君府,同仍一身男扮的丫环翠儿陪着,出游在大街上。
虽然国君府不缺任何东西,可是大街上的零七八碎却是奇形异状的东西而多是妹喜没有见过的,故其见了新奇是看看这摸摸那个,要要这个就让翠儿付钱,还买了些绸布许多,弄得翠儿捧了许
多东西在手上。
你说你个“大男人”,全买些女儿东西还不知不觉,蹦蹦跳跳也不像个男人走路的样子,自然引来许多眼光。好在翠儿不时的提醒,自然就正经些学大男人那样大大咧咧了。
妹喜偶然也觉自己失了形态,也就装着正经,摆出男人姿态来。可是因为其太漂亮,扮着男人也是个美男子,自然惹来许多女人目光,有的女人竟然撩来了,还有个别男子......
翠儿尽管捧着许多东西很累而跟不上一身闲着的妹喜,可是见许多女子.还有男人贼眉鼠眼盯来,并且更有许多女子.男人失魂落魄般跟着是失了矜持与形态,也就不时的小跑来凑到小姐面前告
知其被许多“粉丝”盯梢了。
毕竟妹喜细皮嫩肉的白净,身上还带着些香味,怎么看都不像男人,尽管打扮的像男人而没胡须,就是看了像个男人也多了许多女子气,可还是有许多女子就是喜欢阴柔的男人,还有一些男
人......她听了翠儿言语,方才注意看身后,却发现身后一条街女子跟着己来了,那个个身着各色花样的女人有富有贫,还有一些男人看来,好像无魂无魄般是目光全盯着还跟着而好像要吃了自己,不
由得吓了一跳,就问翠儿道:这是怎么了?
翠儿低耳语道:她们喜欢你了。
妹喜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么?这......这是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得?
翠儿说道:我与你说了多遍,在人多的地方又不能大声说。只是您一直专注在选购东西,根本不听我说。
“好了,我们快走,不然我会被她们撕分了。”妹喜说着,闪身就跑,也不顾翠儿了。
妹喜闷头就跑,就忙逃走是想甩丢了身后这些“如狼似虎”的人。不想,由于慌张,竟然把头上帽子丢掉。她一回眸来看丢失的头上帽子,那一回眸美丽的大眼睛却似秋水波光盈盈,那露出一
头如瀑的黑发飘逸,真是美无方物。
妹喜显出女儿形态,却惊倒许多女子,却还有许多女子不为止步继续;同样又是勾引了许多男子,他们看呆了杵那不动,待见人去了而缓过神来却生怕落后,齐追了过去。
妹喜毕竟是女子,力气哪及男子个?眼看就要被这些男人追上,吓得正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危急关头,闪出一人,把妹喜拽进院里,拉入屋内,并让其不要声张,暗示己不是坏人。
妹喜初心定,就透过小窗向院墙外面看去,只见一群男子还混作一些女人追过去,在寻找说道:耶!明明人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走,定在不远处,找!
这时,那人就问妹喜道:请问姑娘,这些人为何追你?你可是招惹了他们!
妹喜就说道:我不曾招惹他们,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何追我。
那人听了就看了看妹喜欢,思想了一会就说道: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妹喜听了就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那人就说道:那是因为你长的太好看了,这叫招蜂引蝶。
妹喜听了不解的说道:什么“招蜂引蝶”?难道好看也有错?
那人听了笑说道:好看没有错,错在太好看了就怕惹祸端。
妹喜听了就说道:好看能惹什么祸端?好看天生的,父母给的,这也有错?
那人说道:噢!我是说,好看的人,极易惹来祸事。就比如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就是因为你生的好看,却引起这些人的注意,被这些人追求。要知道,好看也会惹起妒恨.猜忌.杀戮,甚
至会引发战争。
妹喜听了不相信的说道:有这么严重吗?
那人听了说道:我好比说:如果一方得到,一方想得到而得不到,你想会发生什么?
妹喜不愿意想下去,却说道:好了,不说这无聊的事情。嗨!看我被这一下,只忙顾自己的事了,却不知问一下先生姓甚名谁了,请问先生是?
那人听了就笑说道:我哪是什么先生。
妹喜说道:我刚才见你拿着一卷竹简......
那人就说道:哎哟!我只是个庖厨,没事弄一些竹简看看来打发寂寞。
妹喜就说道:告诉我您的姓名,日后我好有报答您的机会。
那人就说道:报答不报答的事就免了。小人名叫挚。因生于(洛阳)伊河边,人们通常唤我伊挚。
妹喜一听就说道:哦!您就是伊大人。我听君父说过,您五就商汤,五就夏王,心在天下,而不在于夏和商,明知汤是仁君,夏王不是仁君,仍去汤就夏王,且反复五次,说明您希望能劝谏夏
王早日行仁政,造福于天下......
伊挚听了说道:唉!夏王野心勃勃,终因劝谏无果呀!过去的事还是不提了,故流落此地,静静反思自己。希望有一天,得明君,行仁政,造福于天下。
妹喜听了说道:是的,世无明君,又如何造福于天下?对了,伊大人,夏王如何残暴?
伊挚听了说道:王家的事情,又岂是你女儿家知道的?
妹喜就说道:难道女孩子就不能问回家大事了?
伊挚就笑说道:能问能问,除非你是王妃。哦!对了,你刚才说你父亲是什么说得?
妹喜欢就说道:我君父呀!怎么了?
伊挚问道:你君父就是有施国君?
妹喜说道:正是。
伊挚一听,忙重新行礼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见过公主,这厢有礼了。
妹喜说道:好了好了,免了罢!对了,伊大人!
伊挚忙说道:草民不敢被称“大人”。
妹喜问道:为何?
伊挚说道:草民无官一身轻。
妹喜说道:这有什么?本公主愿意这样称呼。
伊挚说道:草民多谢公主抬爱。
妹喜就又说道:伊大人!这里可是你的家?
伊挚说道:不是,这是小人的姑母家里。小人只是路过这里,便来看望姑母,不日便离开这里。
妹喜问道:你这是要走呀?
伊挚说道:正是。
妹喜说道:不过,本公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伊挚听了说道:公主有话尽管说就是了。
妹喜就说道:本公主见伊大人胸怀天下,又有治国之才能。伊大人!你看这样好不好?不如就留在有施国......
伊挚听了忙说道:谢谢公主好意,但不可。
妹喜听了问道:为何?
伊挚就说道:想我离开大夏,若是留在有施国,恐被夏王知道,这对有施国会不利的。
妹喜听了说道:这有什么?他夏王不知怜惜人才,还不被别人利用吗?真是岂有此理,哪有这个道理?
伊挚说道:小人若是想当官,那为何不去商国?就是因为怕被牵连,便回故里,与养父做厨师的倒好,有的吃喝,不用烦心国家大事,岂不快哉!
妹喜一听,心里话:可惜,这样的人才不被君父所用。
话说翠儿不见的小姐,吓得丢了东西就跑回去告知君夫人。
有施国君主和君夫人一听说不见了妹喜,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忙令金护卫的一干人了出去寻找。
伊挚见院外无人,就送妹喜离开。
谁知半路上遇到一些不死心的人还在守候,失落的心却因见到妹喜是高兴的心花怒放,一齐蜂拥而至。
妹喜与伊挚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吓得真是慌不择路。
此时有施国的金护卫赶到,救出妹喜。
那些花痴再胆大,也不敢与军兵作对,只有眼巴巴的看着美人离去。
伊挚放心的把妹喜交给了官兵,看着远去美人,不由得说道:有施妹喜,眉目清兮。妆霓彩衣,袅娜飞兮。晶莹雨露,人之怜兮。
那些纨绔子弟一听伊挚赞妹喜的诗词,不由得就口口相传了出去,一下妹喜成了地方名人,在别国也成名了。
翠儿见到妹喜回来,喜得泪崩流,是抱着公主就哭了起来,可见真的是急死了。
国君夫人是拥着女儿说道:你太淘了,可是把母亲急死了。
妹喜说道:母亲,我不是回来了吗?莫急莫急好了。
国君夫人就说道:你说的轻松。你看你扮什么男人出去?要知道你身上的贵气天生不流俗,到哪里都会引起人注意得。长此以往,定会出事的!
妹喜说道:好了好了,下回女儿不敢了。
国君夫人说道:你还想下回?你若是有事,就怕你君父母后都活不成了。
妹喜说道:哎哟!母亲,莫要说了嘛。
国君夫人说道:本宫若是不念叨你,你又何会长些记性?只有常念叨你,你才知道是非轻重。不然,若是事到临头,谁也救不了你。
妹喜说道:哪里会有什么事?女儿有君父母后罩着......
一旁一直不语的国君此时才说道:你不能这样讲。若是为父能护着的地方,为父自然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只怕也有为父不能的地方,为父就是想,也没有办法。
妹喜一听,就又拥父面前而挽其臂,却自信满满的说道:在有施国,难道还有君父不能的地方?
国君说道:自然能的多了去!只是......
妹喜说道:只是什么?
国君就说道:只是就怕也有为父想不到的事发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妹喜就作嗲的摇着父手臂涟说道:不会得!
“好了好了,好好好,没事没事。”国君说着,剥开女儿的手,就道:你们且都退下,寡人有事交代。
君夫人与妹喜一听,就齐退入后殿。
“来人。”国君见夫人们都退在后殿是说着,就正堂端坐下,作正经态式。
“奴才在,君主有何吩咐?”侍者作浦(其一直随有施国君左右)说着出现,忙礼立站那。
国君就说道:传金护卫么不。
“喏!”作浦说着,就出去宣道:传传金护卫么不!
不一会,金么不来见国君,首礼,后说道:君主,有何吩咐?
国君说道:金护卫。
金么不说道:臣在。
国君说道:从今始起,你除了负责君府内事防御管理,寡人还有一件事交与你做。
金么不说道:请君主明示。
国君说道:从今而后,你必须保护小公主安全。
金么不一听就说道:臣,万死不辞。
国君说道:你必须百步不离公主视线。若是公主有半点差池,寡人拿你试问。
金么不说道:喏!
你道这伊挚是谁?关于他的出身,有多种不同说法:有的说他是隐士,有的说他是教师,有的说他是厨师,也有的说他是奴隶。据《吕氏春秋》记载:他的身世是:有侁氏女子采桑,得婴儿于
空桑之中,献之其君。其君令烰人养之。其成人后,曾当过有莘国贵族子弟的教师,后为接近成汤,五就夏王不成,见成汤虽大却胆小如鼠就离开,就想到回养父家里去。此时正在亲戚姑母家,不日辞
行,就去有莘国与他的养父一起生活。
伊挚的养父是在田地里扒黄金的。那个年代想在土里发财是多么的难,还要交税,不断受奴隶主个各种苛捐杂税的盘剥,甚至忙一年下来都不够一家人糊口还欠债。今个他见儿子回来,很是高
兴的做了儿子喜欢吃的又是很拿手的菜,还安慰的说道:哎呀!不当官的好,省着为父成日为你提心吊胆的。
伊挚却说道:儿子以为出去能出人头地,不想遇的却都是成不了大志的君主,想想心灰意冷。
伊挚的养父说道:好了,不要为了这些伤透脑筋,我们还是做我们的老百姓,当官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想能当就当的。我看,你还是收收心吧!
伊挚一口喝尽杯中酒的说道:我想想,心里还是不甘不平。
伊挚的养父就说道:好了,你就不要折腾了。你看你一会当教师,一会做现在的隐士,折腾来折腾去,结果还是一事无成百不堪,还一副形骸堕醉梦。何苦来哉?你胸怀大志,一心出人头地,
其他国家不去,商国不是你的理想,却要到什么大夏国当官。结果去了大夏,就算过了过瘾就行了。起码你想的已经达到了,只是时局不能如你的愿,这怪不得你。可是别人想的却不能达到,那怎么办
?这说明你已经行了,已经过过瘾了。你知足吧!明个跟我去田里做事去......
伊挚说道:田事不是我的理想,我的心在国家。
伊挚的养父就说道:做田怎个啦?你还不是从田地里走出来的吗?
伊挚说道:我不是看不起,我想要的是治国治民的政策,怎么造福苍生。惜,我胸怀天下,却时不随我,可悲可叹呀!
伊挚的养父就说道:好了!你起码得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饱了,不能饿死了吧?只要好好的活着,待想出办法来,我们再考虑治国平天下之策吧?
伊挚喝着酒,不语。
伊挚的养父又说道:我倒是识得一些字,结果还不是在家里做田?我倒是希望你识些字,指望你一飞冲天呢?好糊个日子好过。我就你聪明,就督促你多看书识字。你是飞到天上去了,结果还
是从天上掉了下来。现在的贵族,哪里看得起我们这些人?纵是你千般才能,就是挤进贵族群里,你身上的农田味是变不了的。贵人,就是贵人;贱人,就是贱人,骨子里都贱。
伊挚听了,意志消沉,便一碗一碗的喝酒,心里却在幻想着与夏王.商侯对饮,却笑说道:来!干。喝喝喝......好酒好酒呀!
伊挚的养父见之就问道:你与谁喝?
伊挚却笑说道:我与夏王.商侯喝酒呀?你不见夏王.商侯坐在这吗?
伊挚的养父一听,生怕儿子急得一时头脑神经不好,就忙夺下其酒碗的说道:好了,我们不喝了,再喝就醉了。
伊挚却笑说道:我没有醉,也不会醉。不信,我再喝给你看!
“噢!我个是没有醉,我们到那边喝去。”伊挚的养父见儿子如此的说着,却是“醉不拉哈”得,就扶其上床睡下,自己也就回己屋睡觉去了。
伊挚夜醒,睡不着,便披衣起床,看着天上一轮月在自言自语道:唉!若王上能纳我之策,克制私欲,仿效圣人,大夏必昌盛也!可是王上怎知道我心乎于夏,心乎于民?其无道,其道.其心则
异,其国将必亡的一天呀!
月亮似懂人情,在天上眨巴眼的在看着伊挚在笑,又似依依不舍的若即若离带着一帘幽梦,却是月光如积如流满田地......
伊挚看着月儿,思绪万千,不由得吟月一首道:清夜无尘,月色如银,可是乐尽天真?虚苦劳神,浮名尽满十分,何是终处梦中身?谁见月光空流?却动离忧系着谁弄情柔?几来回韶华可为谁
留?天心恰月圆缺。春潭荡月波粼粼,怅望潮水带星来,更多少月光零落,却被无情风雨几抹去?问余可适?都道多情春庭月。几番春暮?何曾会人语?只要心光如满月,醉了谁两地方?一晌贪欢,
又多少愁绪梦魂中?何为离人照落花?被人吟弄断肠句。几分明月心思?有时曾去,几经归来,思量来去,可知它故宫何处?一次聚散,一次悲欢,多少豪情汹涌?多少心神振奋?怎可只为眼前离情?
伊挚还是感觉头有些疼痛,却是酒劲未过,便寻了茶水喝了,就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伊挚家里不见养父,就去寻之,方见其在田里做事,便就回家了。
商汤在殿里看书。
湟里且走了进来,首礼道:臣参见君主。
成汤就放下竹书问道:尔有何事要报?
湟里且就说道:夏王都细密来信,说伊挚伊大人辞了夏职,回归有莘国去了。
成汤一听,就说道:是朕辜负了伊大人,所以他不愿意回商呀!
湟里且听了不语。
成汤就一摆手的说道:退下吧!
湟里且就退去。
成汤心潮起伏,哪里看的下书,茶饭都不香了,觉也睡不好了,认为这样的人才若是被他国用去才是自己的损失,就趁夜就带着一些礼与侍卫出了商都。
此时天已大亮,成汤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是狼狈行态。
那彭氏之子半道见一熟悉的人是行色匆匆,仔细看来却认得商侯,忙上前行礼后,就问道:君主将何之?
成汤说道;将往之见一位叫伊挚的人。
彭氏之子就说道:听说伊挚去了有莘国,您这是要去那里吗?难道商国的大事比他伊挚重要?想那伊挚,不过天下之贱人也。若是君主欲见之,亦令召问焉,彼受赐矣,何要君主亲自劳神奔波
?
成汤就说道:非你所知也!今有药于此,食之,则耳加聪,目加明,则朕必说而强食之。今夫伊挚之于商国也,譬之良医善药也。而你不欲朕见伊挚,是你不欲朕善也?
彭氏之子就说道:君主想见谁都可以。则是,国不能一日无君也!纵是到了有莘国也不知他人在哪里呀?依臣之见,君主倒不如......
成汤想想也是,就往回走了,却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心里还说道:是朕(朕,在那时还不是皇帝的专用词,只是代表“我”的意思,所以各诸侯首领都用此字)对不起你伊挚呀!几次把你推
给夏王,指望夏王能器重你,只是不想曲了你才华。此次你让朕罢贡进王,可能是让朕试探夏王的底细吧?朕已照做了。唉!朕的贤臣呀!你可能误会朕了,所以宁愿回家去,也不愿来朕处为朕分忧呀
!
伊挚在家里做了一手好菜,就待养父回来吃。
伊挚的养父见一桌子好菜,吃了还甭的喷香有滋味,就笑说道:嗯!不错,好吃!我儿手艺可赶上厨子了。你怎么就会做这些了?我可是头一次见你做这好的菜。
伊挚就笑说道:好吃就多吃些。我在夏朝为官,吃的都是好菜,自然也就学了一些。
父子二人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相互一笑,可见吃得多香甜。
待饭吃了差不多时,伊挚就对养父说道;父亲,我也看开了,我决定明天就与您一同下田做事。
伊挚的养父听了很高兴的说道:是应该看开了。是金子,那里都发光。
就这样,伊挚与养父,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