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
明兰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当看到齐衡时，惊呼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特意在这等你，有几句话想和你说。”齐衡看着明兰说道。
“还请小公爷自重！”
明兰说完，退后两步躬身一礼，就准备离开。
“等等！”
齐衡叫住了明兰，说道：“我有几句话和你说，说完以后我不会缠着你的，否则以后我天天堵你。”
“你…”
明兰被齐衡这种无赖的话气的不轻，不过她犹豫后，还是转过身说道：“小公爷快些说吧，希望小公爷能言而有信。”
齐衡闻言看向了小桃，小桃虽然不聪明，却也明白了齐衡的意思，转头看向了明兰。
见明兰点了点头，她才行礼退后，到不远的路口为两人盯梢。
齐衡心里打好了腹稿，可此时看着明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明兰见齐衡迟迟不开口，说道：“小公爷若是没话说，那我就先走了。”
“别走！”
齐衡急道：“我就想问你一句，我若是愿意娶你，你愿意嫁么？不要去考虑门第和嫡庶的问题。”
明兰闻言心中一颤，齐衡的话就好似在她平静的心中投下了一颗巨石。
惊起滔天巨浪的同时，也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好一会明兰才回过神来，说道：“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公爷刚刚那番话，若是被人听了传扬出去，对于小公爷来说无伤大雅。可对我们女子来说，却是关乎名节的大事。还请小公爷自重！”
此时程朱理学还未出现，风气并不算特别封建。
要是换了程朱理学兴起后，在有外男的前提下，三兰是不可能和齐衡他们同堂读书的。
现在男女之防虽然也存在，可女子还没到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
可即便如此，男女私下见面，还是谈论这种话题，一旦被传扬出去，对名声的影响也非常大。
明兰说完，不给齐衡说话的机会，转身便走。
“六妹妹！”
齐衡喊了一声，见明兰头也不回的离开，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姑娘！”
小桃见明兰离开，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
顾廷烨靠在马车上，见齐衡有些失落的走出来，玩味道：“怎么？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齐衡见顾廷烨一脸打趣的样子，没好气道：“你明日还是乘坐你自家的马车吧，我这天天为了接你，都要早出门近半个时辰。”
顾廷烨闻言也不敢取笑齐衡了，上前揽着齐衡的肩膀，往马车方向走。
“我可是花丛老手，你和我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情况。”
为了隐藏曼娘和孩子，顾廷烨现在连家里马车都不敢坐。
他已经写信去扬州，让常嬷嬷来汴京，替他照看曼娘和孩子。
在常嬷嬷还没到之前，他放心不下，要时常过去看看。
他怕被家里的车夫察觉到异常，从而被顾偃开知道。
齐衡撇了撇嘴，要真花丛老手，会被曼娘那个女人骗？
在齐衡看来，他知道的女人中，要是以手段来把那些女人分个段位，明兰和小秦氏是最厉害的那一小撮。
而曼娘和林小娘则是那种很一般的。
她们并不是手段有多高明厉害，更多的还是她们抓住了男人的心。
更贴切的说，她们遇到的男人，恰好是她们能够抓的住的男人。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管曼娘遇到顾廷烨，还是林小娘和盛纮之间，她们其实并没有更多的选择。
她们除了能够拿捏住男人的心外，在其他方面其实算不上多高明，甚至一定程度上算是蠢了。
可顾廷烨却没有丝毫察觉，哪怕他是当局者迷，也足以说明他这个花场老手，名不符其实。
就顾廷烨这身份，那些青楼女子能不捧着他么？
齐衡觉得，自己若是去青楼，一样是那些青楼女子的追捧对象。
“你这什么神情？”
顾廷烨见齐衡一副不信的样子，说道：“先上车，我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两人上了马车，落座后顾廷烨说道：“说说吧，你去见了六姑娘，都说了些什么，她是什么反应？”
齐衡闻言犹豫了一下，把刚刚见明兰说的话，和明兰的反应说了出来。
“哈哈~”
顾廷烨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二叔！”
齐衡闻言有些羞恼道：“你若再笑话我，我就让人停车了。”
“好好好…我不笑。”
顾廷烨强忍着笑意，脸色都憋红了。
“元若，你说你跟六姑娘说这些做什么？你若能说服你母亲来盛家提亲，以齐国公府的门第，那盛家还能拒绝不成？”
古代求亲可不是有那个意思，就直接托媒人上门的。
大多数情况下，成亲都讲究个门当户对。
两家门第差不多，若是直接上门求亲，人家女方不愿意拒绝了，到时候男方少不得要被笑话。
即便双方不至于为了这事，成为仇人，心里肯定也有芥蒂。
正常男方父母若是看中了哪家的某个姑娘，都是托人或者本人亲自上门，先以言语试探。
女方若是有意，也会暗示回应。
然后男方便可以托媒人上门提亲了。
要是女方不愿意，就会暗示回绝。
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一次寻常的走动，也不伤两家和气。
就像剧中吴大娘子相中了明兰，盛老太太那边却没有答应。
但若是两家门第差距大，就无需如此了。
不过这样多少带着些以势压人的感觉。
就像剧中吴大娘子相中了明兰，盛老太太那边却没有答应。
她若直接请媒人登门提亲，盛老太太那边不好说，盛纮那边肯定是一百个愿意的。
说不定还会劝说盛老太太答应。
毕竟这要是直接拒绝了，就把永昌伯爵府给得罪死了。
但是吴大娘子并没有这么做。
而顾廷烨说的意思，就是这个。
“不行！”
齐衡摇头道：“这样和强迫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他也没有办法劝说平宁郡主答应。
顾廷烨闻言一脸惊讶道：“元若，你该不会想要六姑娘给你回应吧？”
“要是如此，你就别想了。你可以向她表露心意，最终能不能成，对你并没有太大影响。”
“可她不一样，只是个低门的庶女而已。你都不确定她是否喜欢你，人家难道就能确定你有多认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