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断魂谷中救母行

三日转瞬即逝。

断魂谷位于中州西北的群山之中，终年被毒雾笼罩，是出了名的死地。谷口处，叶轩、苏沐雪和已经恢复的叶雪并肩而立，望着前方翻滚的灰绿色雾气。

“黑暗神殿选在这里交易，肯定有埋伏。“叶雪眉心的“雪“字印记微微发光，“这些毒雾能腐蚀灵力，我们必须小心。“

叶轩点头，取出三枚避毒丹分给两人：“白楼主给的，能撑两个时辰。“

服下丹药，三人踏入毒雾。能见度立刻降到不足三丈，连万道源瞳都受到限制。地面湿滑黏腻，踩上去发出令人不适的“咯吱“声。

“跟紧我。“叶雪走在最前，双手结印，一圈淡蓝色光晕扩散开来，将毒雾稍稍逼退，“我在这里镇压魔渊二十年，对地形熟悉。“

随着深入，毒雾越来越浓，甚至开始侵蚀避毒丹的效果。叶轩感到皮肤刺痛，喉咙火辣辣的。苏沐雪也好不到哪去，眉心竖眼不断眨动，显然在对抗毒素的侵袭。

突然，叶雪停下脚步：“前面有东西。“

雾气中隐约可见一座石桥，桥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桥头立着两尊狰狞石像，眼睛处镶嵌着血红宝石。

“噬魂桥。“叶雪低声道，“过了桥就是黑暗神殿的外围据点。“

三人刚踏上桥面，石像的眼睛突然亮起！血红光芒如探照灯般扫过，所过之处桥面竟然开始崩塌！

“快跑！“叶轩一手拉住一个，混沌之气爆发，三人如离弦之箭冲向对岸。

身后桥面节节碎裂，坠入无底深渊。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对岸时，一道黑影突然从雾中扑出！

“小心！“苏沐雪星辰之力化作光盾，挡住这致命一击。

黑影落地，显出真容——那是一只形似猎豹却生着人面的怪物，通体漆黑，只有眼睛是血红色的。

“噬魂兽！“叶雪惊呼，“黑暗神殿用怨灵喂养的怪物！“

不等三人反应，雾气中又窜出十几只噬魂兽，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怪物速度奇快，攻击中带着腐蚀神魂的剧毒。

“背靠背！“叶轩青霄剑出鞘，银灰剑气横扫，将两只扑来的噬魂兽斩首。然而令他震惊的是，掉落的头颅竟然化作黑雾，重新回到尸体上，瞬间复原！

“物理攻击无效！“苏沐雪提醒道，“用混沌原力！“

叶轩立刻转变策略，剑上银灰光芒大盛。这次被斩中的噬魂兽直接汽化，再无复原可能。

叶雪也不甘示弱，双手结印，一道道蓝色火焰喷薄而出，将噬魂兽烧得嗷嗷直叫。苏沐雪则专攻怪物眼睛，星光如针，精准刺入血红瞳孔。

经过一番激战，噬魂兽全部伏诛。但三人的灵力也消耗不少，尤其是叶雪，刚恢复的身体又开始摇晃。

“休息一下。“叶轩扶住姐姐，“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我们。“

叶雪摇头：“没时间了。母亲她...“

话未说完，谷中突然响起刺耳的锣声！随即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混沌之子果然守信！请继续向前，殿主大人已恭候多时！“

声音在峡谷中回荡，辨不清来源。三人对视一眼，只能继续前进。

穿过毒雾区，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山谷盆地出现在眼前，中央矗立着一座黑色金字塔状建筑，顶端悬浮着一颗巨大的黑色心脏，缓缓跳动。

“黑暗神殿总坛...“苏沐雪倒吸一口冷气。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金字塔周围的空地上竖着数百根石柱，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一个人！他们胸口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却诡异地还活着，发出微弱的呻吟。

“这些是...祭品？“叶轩胃部一阵翻腾。

“活人饲魔阵。“叶雪声音发抖，“他们在用生灵精血喂养那颗黑心...那一定是魔主的核心！“

就在这时，金字塔底部的大门缓缓开启，一队黑袍人鱼贯而出。为首的正是当初假冒白凝冰的斗笠女，此刻她换了一身血色长袍，面容惨白如纸。

“欢迎来到黑暗神殿。“她阴森笑道，“殿主大人已在祭坛等候多时...哦，忘了说，只能混沌之子一人进去。“

“休想！“苏沐雪冷喝。

斗笠女不慌不忙地拍拍手。两名黑袍人押着一个白衣女子走上金字塔前的平台。女子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但依然能看出与叶雪相似的轮廓。

“母亲！“叶雪失声喊道，就要冲上前去。

“别动！“斗笠女厉喝，一把匕首抵在白衣女子咽喉，“再上前一步，她就死！“

叶轩拉住姐姐，沉声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斗笠女狞笑，“你独自进入神殿，用混沌之血激活祭坛。作为交换，我们放了你母亲。“

“别信她！“白衣女子突然抬头，声音虚弱却坚定，“轩儿，快走！这是个陷——“

她的话被一记耳光打断。斗笠女揪住她的头发：“闭嘴！贱人！“

看到母亲受辱，叶轩眼中杀意暴涨。但眼下投鼠忌器，只能强忍怒火。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守信用？“他冷声问。

斗笠女一挥手，一道光幕浮现，显示出金字塔内部的景象——祭坛中央有个水晶棺，里面躺着一个人影，赫然是叶星辰！

“父亲？！“叶轩震惊万分。父亲不是已经...等等，那具尸体！

“没想到吧？“斗笠女得意道，“你埋葬的只是替身。真正的叶星辰一直被我们关在这里，作为引诱你的筹码。“

叶轩心中疑窦丛生。父亲临终前的场景历历在目，那种悲伤和愧疚不可能是假的。除非...

“给我看看他的脸。“他要求道。

斗笠女犹豫了一下，还是操纵光幕拉近。水晶棺中的男子确实与叶星辰极为相似，但叶轩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耳垂少了那颗标志性的黑痣。

“他不是我父亲。“叶轩斩钉截铁地说。

斗笠女脸色一变，随即冷笑：“信不信由你。现在，做出选择吧——要么你独自进去，要么看着母亲死在面前！“

白衣女子突然挣扎起来：“轩儿，别管我！快带雪儿离开！他们想要的是你们姐弟的——“

又是一记耳光，这次直接将她打晕过去。

“母亲！“叶雪泪流满面，却不敢轻举妄动。

叶轩深吸一口气：“好，我进去。但你们必须立刻放了我母亲和姐姐。“

“成交。“斗笠女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

“叶轩！“苏沐雪拉住他的手，“这明显是陷阱！“

“我知道。“叶轩传音入密，“但我有预感，母亲知道一些重要的事。你和姐姐找机会救她，然后...“

他没有说完，只是轻轻捏了捏苏沐雪的手。两人眼神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带路吧。“叶轩大步走向金字塔。

斗笠女示意两名手下押着白衣女子跟上，自己则警惕地盯着苏沐雪和叶雪：“你们两个，退后！等仪式完成，自然会放人。“

叶轩进入金字塔后，厚重的大门轰然关闭。内部光线昏暗，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红色晶体，照得通道如血染一般。

穿过长长的甬道，来到一个圆形大厅。中央祭坛上确实放着一口水晶棺，周围站着十二名黑袍祭司，正在低声吟诵。

“欢迎，混沌之子。“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叶轩转头，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袍人缓步而出。他戴着金色面具，气息深沉如海，至少是天灵境巅峰修为。

“你就是现任黑暗神殿主？“叶轩冷声问。

“不错。“殿主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不过很快，这个位置就要换人了。“

他走到水晶棺旁，爱惜地抚摸着棺盖：“你父亲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可惜不够完美。而你...混沌神体大成者，正是魔主大人最好的容器！“

叶轩强忍出手的冲动：“我母亲呢？“

殿主一挥手，两名黑袍人押着白衣女子进入大厅。她已恢复意识，看到叶轩时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放心，交易就是交易。“殿主轻笑，“只要你配合，我保证她平安离开。“

“配合什么？“

“很简单。“殿主指向祭坛，“站上去，释放你的混沌之气。剩下的交给我们。“

叶轩佯装犹豫，暗中用万道源瞳观察四周。大厅四角各有一个隐蔽的阵法节点，天花板上有机关痕迹，显然布满了陷阱。

“如果我拒绝呢？“

殿主叹气：“那就只能请你母亲代劳了。虽然效果差些，但勉强能用。“

说着，一名黑袍人将白衣女子推向祭坛。她踉跄几步，回头看向叶轩，眼中满是哀求。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叶轩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白衣女子右手手腕内侧，有一个小小的星形胎记。而记忆中，母亲的信笺上提到过，她和姐姐的胎记在左手！

这不是母亲！是陷阱中的陷阱！

几乎同时，白衣女子突然暴起发难！她袖中滑出一把漆黑匕首，直刺叶轩心口！这一击快如闪电，距离又近，寻常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但叶轩早有防备，混沌之气瞬间形成护盾。匕首刺入三寸便再难前进，而“白衣女子“的面容也开始扭曲变化，最终变成一个陌生老妪。

“果然如此。“叶轩冷笑，青霄剑不知何时已抵在老妪咽喉，“我母亲在哪？“

老妪狞笑：“很快你就会见到她了...在地狱！“

她突然自爆！恐怖的冲击波将整个大厅震得摇晃不止。烟尘中，十二名黑袍祭司同时出手，十二道黑光交织成网，向叶轩笼罩而下！

“混沌归墟！“

叶轩早有准备，剑上银灰光芒大放，一道环形剑气横扫而出。黑网如纸糊般破碎，十二名祭司同时喷血倒退。

“好一个混沌之子！“殿主不怒反笑，“可惜，已经晚了！“

他猛地按下祭坛上的机关，水晶棺盖轰然开启。棺中“叶星辰“突然睁眼，却是漆黑一片，没有眼白！

“容器已成，恭迎魔主降临！“殿主跪地高呼。

棺中之人缓缓坐起，周身黑气缭绕。当他完全站起时，整个金字塔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红晶接连爆裂！

“多么完美的身体啊...“魔主活动着新躯体，声音与叶星辰一模一样，“混沌之血，真是久违了...“

叶轩心头剧震。虽然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父亲，但看到魔主顶着父亲的面容，仍让他怒火中烧。

“从那个身体里滚出来！“他厉声喝道。

魔主笑了，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别急，很快你也会成为我的一部分。“

他一挥手，祭坛四周突然升起四根黑柱，顶端射出光束形成一个立方体牢笼，将叶轩困在其中。

“混沌牢笼，专为克制你而设。“魔主得意道，“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记忆...找到另外两个关键...“

他伸手按在牢笼上，一股诡异的力量侵入叶轩脑海。剧痛如潮水般袭来，叶轩咬牙抵抗，却无法阻止记忆被翻阅。

“原来如此...一体三生...有趣...“魔主如获至宝，“只要集齐你们三个，我就能彻底打破封印！“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动作时，金字塔外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紧接着是斗笠女凄厉的惨叫：

“殿主大人！星辰之女和那个贱人闯进来了！“

魔主脸色一变：“废物！“他转向叶轩，“看来得先解决你。“

他五指成爪，直取叶轩心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牢笼突然被一道银灰剑光劈开！叶轩脱困而出，青霄剑与魔主利爪相撞，火花四溅！

“你！“魔主惊怒交加，“怎么可能破开混沌牢笼？“

叶轩不答，剑势如虹，招招直取要害。融合了混沌原力后，他的每一剑都带着法则之力，连魔主都不敢硬接。

两人激战数十回合，整个大厅已经被剑气余波毁得面目全非。十二名黑袍祭司想要助战，却被战斗余波震得东倒西歪。

“该死的小虫子！“魔主久战不下，终于怒了，“让你见识下真正的力量！“

他胸口突然裂开，一颗漆黑的魔心浮现，泵出粘稠的黑血。这些黑血如活物般蠕动，转眼间化作数十个魔主分身，将叶轩团团围住！

“现在，看你往哪逃！“所有分身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如雷鸣。

叶轩陷入苦战。这些分身虽不如本体强大，但胜在数量众多，而且受伤后能迅速复原。他的灵力迅速消耗，身上也开始挂彩。

危急关头，大厅墙壁突然被一道星光击穿！苏沐雪和叶雪破墙而入，身后跟着白星河和十几名天机阁高手。

“弟弟！“叶雪看到叶轩被围攻，立刻双手结印，蓝色火焰如海浪般席卷而出，烧得魔主分身惨叫连连。

苏沐雪则直接找上魔主本体，眉心竖眼全开，纯净的星光如利剑刺向对方双眼。

“啊！“魔主猝不及防被星光击中，捂着眼睛踉跄后退，“星辰之力？！不可能！“

白星河带人清理剩余的黑袍祭司，战局瞬间逆转。

“母亲呢？“叶轩抽空问道。

“不在外面。“叶雪咬牙道，“我们搜遍了所有牢房...“

“哈哈哈！“魔主突然狂笑，“想见白芷兰？她早就成了魔渊的一部分！“

他猛地撕开胸前衣襟，露出心脏部位——那里竟然嵌着一张痛苦的人脸，依稀能看出是个美丽女子！

“母亲！“叶雪如遭雷击，差点晕厥。

叶轩也心神巨震，但随即发现异常：“不对！那不是母亲！“

他万道源瞳全力运转，看穿了魔主的伪装。那张人脸虽然酷似白芷兰，但眉宇间少了那份温柔，多了几分戾气。

“你骗不了我。“叶轩冷声道，“那根本不是母亲！“

魔主见计谋败露，恼羞成怒：“那又如何？今日你们都要死！“

他双手高举，金字塔顶端那颗巨大的黑色心脏突然坠落，穿过层层楼板，直接落入大厅！心脏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化作粘稠的黑血向四周蔓延。

“快退！“白星河大喝，“这是魔血腐化！“

众人急忙后退，但黑血蔓延速度太快，两名天机阁高手不慎沾到，瞬间被腐蚀成一堆白骨！

“结阵！“白星河与剩余手下组成防御阵型，勉强挡住黑血侵袭。

叶轩、苏沐雪和叶雪背靠背站立，银灰能量、星辰之力和混沌之火交织成三色光罩，将黑血隔绝在外。

“没用的！“魔主站在黑血中央，如鱼得水，“在这魔血领域中，我就是无敌的！“

他双手一挥，黑血化作无数触手向众人袭来。光罩被冲击得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破碎。

危急时刻，叶雪突然笑了：“弟弟，记得我们是怎么封印魔渊的吗？“

叶轩立刻会意：“一体三生！“

三人同时伸出手，掌心相贴。银灰、星光、蓝焰三种力量完美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茧将众人包裹。

“垂死挣扎！“魔主不屑地加大攻势，黑血如怒涛般一波接一波拍来。

光茧内，叶轩看向姐姐：“现在怎么办？“

叶雪神秘一笑：“等。“

“等什么？“

“等一个人。“

话音刚落，金字塔顶部突然被一道金光贯穿！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从天而降，手中长剑如旭日般耀眼。

“那是...“叶轩瞪大眼睛。

身影落地，长剑一挥，金色剑气如阳光普照，所过之处黑血蒸发殆尽！魔主惨叫一声，半边身体被直接气化！

“芷...兰？“白星河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白衣女子转身，露出一张与叶雪七分相似的脸。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眉宇间却有着历经沧桑的坚毅。

“母亲？！“叶雪和叶轩同时惊呼。

白芷兰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扫过一双儿女，最后落在魔主身上：“黑魇，二十年的囚禁，该做个了断了。“

魔主残缺的身体剧烈颤抖：“不可能！你明明已经被魔血同化！“

“那只是我的一具分身。“白芷兰冷声道，“这些年我潜伏在魔渊最深处，就是为了今日！“

她手中长剑金光大盛，剑身上刻着两个古朴大字——“诛魔“！

“诛魔剑？！“魔主终于露出恐惧之色，“这不可能！这把剑早就...“

“被混沌天尊藏在了魔渊深处。“白芷兰打断他，“而我，找到了它。“

她不再废话，长剑高举，一道通天彻地的金色光柱从天而降，将魔主彻底笼罩！

“不——！“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魔主的身体如冰雪般消融。那颗巨大的黑色心脏也剧烈抽搐，最终“砰“的一声爆裂，化为漫天黑雾。

白芷兰剑势不减，金光横扫，将所有黑雾净化一空。当最后一缕黑雾消散时，整个金字塔开始崩塌！

“走！“白芷兰一把拉起还在发愣的儿女，白星河和苏沐雪紧随其后，众人飞速冲出即将倒塌的建筑。

当他们逃到安全地带时，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黑暗神殿总坛，这座为祸千年的魔窟，终于化为废墟！

尘埃落定，白芷兰转身面对一双儿女，眼中泪光闪烁：“轩儿，雪儿...母亲对不起你们...“

叶雪扑进母亲怀中，泣不成声。叶轩也红了眼眶，二十年分离，终于在这一刻团聚。

白芷兰轻抚儿女的脸庞，突然注意到一旁的苏沐雪：“这位是...“

“她是...“叶轩一时不知如何介绍。

“儿媳？“白芷兰眨了眨眼，语出惊人。

苏沐雪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叶轩也好不到哪去，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我们是...“

“师尊与徒弟。“苏沐雪小声道。

“一体双生的伴侣。“叶雪同时说道。

两人说完，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尴尬。白芷兰了然一笑，不再追问。

白星河走上前，老泪纵横：“芷兰...你这些年...“

“兄长。“白芷兰轻轻拥抱他，“我回来了。“

夕阳西下，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黑暗神殿覆灭，魔主被诛，但叶轩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混沌天尊留下的预言，一体三生的秘密，还有母亲这些年经历的一切...谜团还有很多。

但此刻，他只想享受这难得的团聚时光。

远处，中州皇城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新的旅程，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