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发展现状

20世纪80年代是漂浮疗法的黄金增长期，1973年，第一个商业性质的漂浮中心在美国洛杉矶的贝弗利山庄正式建立运营，这标志着漂浮作为一个新行业的开始。然而，任何行业的发展始终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漂浮疗法也在时代风向和市场浪潮中时而平坦、时而坎坷地前行。本节详细展现了漂浮疗法在正式进入民用市场后的风起云涌历程，以及历经一个世纪后的研究现状。

一、行业发展进程

1.20世纪70年代，漂浮行业的启动

格伦（Glenn）和约翰·利利于1973年共同研发了世界上第一台民用的漂浮舱（图2-4），并在发布日当天成功销售，这象征着漂浮行业的正式启动。约翰·利利给漂浮舱取名为Samadhi，在梵语中它指通过冥想达到深层意识状态。

2.1979年，第一个商业漂浮中心成立

直到1979年，Samadhi公司运营的全球首个漂浮（图2-5）中心才真正开始运作，很快在1年之内全美各地又有5个漂浮中心开放。

3.20世纪80年代初，漂浮行业的早期繁荣

20世纪80年代成为了漂浮行业的20年增长期，在市场需求猛增的情况下，Samadhi公司在旧金山开了一个超大规模的装有20台漂浮舱的漂浮中心，每周都被前来漂浮的人们排满。也正是在这段时间，全球第一个代表漂浮行业的组织“美国漂浮疗法协会”成立，这大大推动了日后科研领域的发展。在这样的背景下，俄亥俄医学院的托马斯·菲恩和约翰·特纳博士成为了第一批在漂浮舱环境下测量人体生物特征的研究人员，以此研究漂浮对减压的作用。

不久后，由彼得·苏德费尔德、罗德里克·博里、约翰·特纳、汤姆·菲恩等人组成的国际漂浮疗法研究者协会成立，与此同时，漂浮疗法在体育领域大放异彩，达拉斯牛仔队和费城老鹰队和其他奥运运动员都是早期的漂浮者，他们公开赞扬漂浮疗法在身体修复和运动表现上带来的好处。漂浮行业迎来了繁荣期。

4.20世纪80年代中期，发展缓慢

然而，20世纪80年代中期包括漂浮行业在内的众多服务业面临经营危机，人们对水污染的恐惧令游泳和水疗行业受到重创，随着恐惧的蔓延，越来越少的人不愿意暴露在外部环境中，这导致美国大部分漂浮中心在80年代到90年代初面临倒闭的境地。但在世界其他地区如意大利、英国和德国，漂浮受到的影响要小得多，还显示出持续增长的态势。

在日本和印度，漂浮舱开始被应用到冥想中，为此Samadhi公司特地为日本不断增长的漂浮市场设计了一款新型漂浮舱，命名为Samadhi二代（图2-6）。这是世界上第一款使用玻璃纤维材料作为隔音壁的漂浮舱，隔离声音和光线的效果远高于原有材料。

澳大利亚此时也出现了类似的文化横截面。一些游客在内地旅游时，会与当地导游一起寻找精神启蒙，他们将漂浮融入旅行中。

这将浮箱放置在一个独特的位置：这是一个最初设计用来研究隔离对身体的经验影响的装置，但现在被精神病学家、灵性学家、萨满和虔诚的冥想者使用。

5.20世纪90年代，西方的“维系”与中国的“萌芽”

到了20世纪90年代早期，整个漂浮治疗行业进入低迷期，美国的漂浮中心数量持续缩减。庆幸的是在加拿大、英国和欧洲其他国家，漂浮行业没有受到水污染流言的太多影响，相关的科学研究也没有停滞，漂浮疗法在艰难前行中迎来了1997年旧金山的国际限制环境刺激疗法研究者协会（The International REST Investigators Society，IRIS）会议。

与此同时在中国，一批留学归国的年轻人组建了中国的漂浮研发团队。于2018年，第十代漂浮舱诞生。这批国际上处于领先水平的智能物联网漂浮治疗设备，可以做到语音控制，并收集人体生命体征多种信息，如呼吸、心跳以致脑功能。漂浮液也通过了欧盟ROHS检测。中国中医药信息学会漂浮疗法分会于2018年1月成立。漂浮疗法的三级漂浮师的标准于2018年6月制定。国际第7届漂浮治疗大会2018年8月在美国波特兰（Portland）举行。中国的学术报告引起与会者们的极大兴趣，世界多国对中国在短时间内取得的成绩，给予了极高的评价。2018年11月，中国第二届漂浮大会在北京举行，十多名外国学者出席，并对中国的研究与进展给予了积极正面的赞誉。

6.2000年，重生

2000年之后，漂浮行业开始在美国复兴，目前在美运营的所有漂浮中心几乎都是在2000年后开业的。名人代言再一次振兴了这个行业，新一代的专业运动员和精神病学家都纷纷踏进漂浮舱，在社交媒体平台快速发展的背景下，漂浮治疗效应的传播速度超过了以往的影响力。瑞典卡尔斯塔德大学开始了对漂浮舱的独立研究，为了开展实验，他们建造了一个专门的漂浮研究实验室，这是当时同类实验室中最先进的。

7.2010年，再次繁荣

欧洲自由贸易区并没有像美国那样遭遇挫折，成为漂浮行业的持续发展动力。到了2010年初，伦敦拥有了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漂浮中心，20年来的第一次“漂浮疗法峰会”在伦敦举行，世界各地共有约24人出席。到2011年的时候，参加在旧金山举行的第二次漂浮疗法峰会的人数就翻了一番，它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经营者和专家学者走进这个窗口与世界进行交流。到2016年，与会者已扩大到了700多人。

为了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漂浮舱制造业开始兴起。仅在美国，漂浮舱制造商的数量就从2010年的4家增加到了2016年的15家。在国际上，制造商的数量已经上升到了大约50家。2014年后，漂浮舱解决方案每年都会发布一份行业状况报告，报告里面有对正在运营的漂浮中心和那些希望进入该行业的漂浮中心的调研详情。

这股热潮还带动了对漂浮相关研究的人力和资金的投入。2013年，贾斯汀·芬斯坦（Justin Feinstein）博士在劳瑞德脑研究所（Laureate Institute of Brain Research，简称LIBR）开设了漂浮实验室（图2-7），致力于追踪研究漂浮疗法的临床效果。这是一个非常先进的科研基地，可以在漂浮前后对人脑进行功能核磁共振扫描，也是迄今为止在世界上科研手段最严格的实验室，旨在通过控制性研究帮助世界揭开漂浮舱的治疗价值。

二、科学研究现状

随着20世纪70年代之后漂浮行业在全球的发展增速，学术科研成果数量也相应出现了快速增长，主要出现在两个时期，第1波在20世纪80到90年代，第2波为2010年至今。这两个时期的文献基本可以分为漂浮治疗的早期研究（1960—1980）和漂浮治疗的总体影响两大类。下面围绕这两大类立足于漂浮治疗的心理和生理学应用向大家呈现漂浮疗法的科研成果，分别是：提升表现力、改善健康和治疗应用。

（一）早期研究成果（1960—1980）

漂浮治疗通过对各种感官刺激输入的限制来使人的情绪状态和心理应激水平发生改变，进而影响动机和认知。通过神经影像学，劳雷特大脑研究所发现短暂的限制人体感觉神经的物理刺激输入，大脑皮质突触间的连接反而会发生暂时激活，即在现象学中观察到的意识状态变化。

（二）对身心的综合影响

1.提升综合表现力

（1）修复身体功能：

20世纪80年代，IRIS开始研究漂浮疗法对专业运动员的影响。他们在网球运动员的训练成绩上看到了明显的进步，并且在漂浮治疗结束后身体机能状态依然可以维持稳定好几天，这让其他领域的专业运动员也纷纷参与进来。如对漂浮帮助提高步枪射击和射箭技巧的研究发现，漂浮疗法可以提升反应时间及缩短损伤恢复时间。

对身体功能的修复可以从运动员的生理检测报告中看出，他们的乳酸积累显著减少。最近的一项对极限运动员的研究中显示，在赛季中使用了漂浮舱的运动员，肌肉酸痛程度对比未使用漂浮舱的明显减轻。

（2）增强创造力：

1987年，哥伦比亚大学使用漂浮舱对那些自我报告具有创造力的心理学教授进行了一项研究，测试阶段在漂浮前后进行，6个月后研究人员对他们的创造力进行最后评估。这项研究发现，教授们在漂浮后提出了更多具有创造性的想法。

到了20世纪90年代，虽然市场上漂浮中心的数量在下降，但科研进展还在持续，这个时期对漂浮效应的研究包括记忆的改善和觉察能力的提升。

2001年，瑞典研究中心改进了漂浮研究方法，取得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涉及大脑在意识、认知、想象和人格方面发生了显著变化，这些令人兴奋的发现证实了早期的研究结果。

2011年，瓦塔尼亚（Vartanian）和彼得·苏德费尔德博士开展了一项关于漂浮治疗对爵士即兴演奏影响的研究，研究过程是对音乐专业的学生进行的双盲控制音乐创作，结果显示，漂浮后的创作技能得到明显改善。

漂浮疗法的创造力表现也体现在运动员的“可视化”意象中。

诱导深度放松的漂浮舱环境激发了运动员的想象力，使他们可以“看到”自己获胜情境的“画面”，生动的画面为赛场上的发挥提供了战术可能性。1991年杰弗里·瓦加曼、A·巴拉巴斯和M·巴拉巴斯对如何提高篮球成绩进行了研究，他们让篮球运动员们进行5周6次，每次50分钟的漂浮治疗，与未参与漂浮的单纯运动控制组相比，漂浮组提高了传球、运球、投篮和防守的技能。其他的研究也显示出漂浮舱中的“可视化”效果超越了其他放松环境。

2.改善健康状况

（1）消除压力：

压力的消除功效是漂浮治疗中公认的最普遍的结论，这个功效最早是在80年代初由俄亥俄医科大学的研究人员托马斯·菲恩（Thomas Fine）和约翰·特纳（John Turner）博士发现的。自那之后，人们研究了漂浮疗法对众多压力相关疾病的作用，包括高血压、紧张性头痛、血浆皮质醇减少。

2005年对449名受试者进行的一个27项研究，进一步证实了漂浮治疗在健康人群的压力管理方面比其他预防和康复技术更有效。研究还发现，人们定期漂浮的频率越规律，疗程持续时间越长，漂浮者的健康受益就越大。

就在2016年，瑞典卡尔斯塔德大学漂浮研究中心的安妮特（Annette Kjellgren）博士以自我报告的形式证实了漂浮治疗对压力障碍患者的积极治疗成效，报告还表明，漂浮治疗显著改善了情绪和失眠状况。值得注意的是，这是迄今为止为数不多的将漂浮治疗应用于临床的研究之一。

（2）减轻疼痛：

漂浮治疗研究中令人兴奋的进展是关于其对疼痛治疗的积极影响，漂浮作为治疗慢性腰痛、类风湿性关节炎、纤维肌痛和经前综合征的有效方法在20世纪80到90年代就已被研究证实，治疗过程使人体产生内啡肽增强放松和愉悦效果。2007年的一项研究观察了同时患有纤维肌痛和抑郁症的临床人群，对他们使用漂浮结合心理治疗的方法进行干预，结果显示比单纯进行心理治疗的患者组要更为有效。

（3）女性健康：

漂浮疗法在缓解经前期综合征的症状方面显示出明显的效果，包括调节情绪和缓解疼痛。在戈尔茨坦博士进行的一项研究中显示，在经前综合征周期中漂浮的女性，症状发生频率不会减少，但其严重程度会降低很多。3年后，巴拉巴（Barabasz）博士再次进行了这个研究，他将患有经前期综合征的受试者分为组，一组在月经前漂浮，一组在月经期间漂浮，另一组不进行漂浮，结果显示，经历漂浮的两组受试者每月症状中的不适感明显减少，并且其效果一直延续到她们结束最后一次漂浮后的几个月中。

3.在临床上的应用

（1）抑郁症、焦虑症、多动症、阿斯伯格症：

关于漂浮治疗对焦虑症和抑郁症的有效性研究已经在2016年得到证实，还有一些案例研究观察了漂浮前后对临床患者的影响，其中包括了患有多动症、阿斯伯格综合征和抑郁症的女性患者受试者。研究发现，在漂浮治疗1年的时间里，通过19次漂浮疗程治疗对患者的生活质量有了极大的改善，使她们的症状降低到了可控制的水平。

（2）成瘾障碍：

对戒烟的研究将漂浮治疗与其他传统疗法结合起来，作为一种增强策略对人群进行干预。在治疗结束后的12个月至5年对患者进行跟踪随访，发现戒烟成功率超过50%，在另一些戒烟的临床研究中发现超过50%的患者戒烟持续期甚至达到了1～2年。

研究也证实了漂浮帮助酗酒者减少酒精摄取量的有效性。在1987年的一项漂浮治疗对比传统结束方法的研究中显示，患者在治疗后的2周内，酒精摄取量减少了55%，而对照组则没有明显的减少，随访3～6个月后酒精摄取量仍维持在先前水平，而对照组则没有一个保持清醒。

（3）进食障碍：

在一些对照研究中，漂浮治疗对进食障碍也表现出了有效性。一项将漂浮作为单独治疗贪食症的方法研究中，消除呕吐行为的成功率达到了50%。在其他将漂浮治疗作为肥胖治疗方法的研究中，观察到在治疗结束后的6个月随访期内体重依旧在持续缓慢下降，受试者的总热量消耗、问题食品消耗和体脂百分比均得到了显著降低。访谈显示，漂浮治疗帮助改善了患者的内在认知冲突和对食物的消极情绪。

（4）由焦虑引发的相关障碍：

压力引起的焦虑相关疾病是漂浮治疗研究的焦点，这是由于漂浮治疗过程中降低了与压力反应相关的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激素水平，这在许多漂浮降低特定应激相关激素水平的基础研究中已得到详细阐述。其他越来越多的焦虑相关障碍的研究如社交焦虑、强迫性障碍、拔毛癖、失眠障碍和惊恐障碍等，也拓展了漂浮治疗的在临床应用上的可能性，为慢性精神障碍患者提供了新的治疗方法。

（5）强迫症的暴露治疗：

漂浮治疗也被用作暴露治疗的增强策略，在一个涉及难治性强迫症患者的案例研究中，使用漂浮和影像（环形胶带）暴露相结合的方法来治疗严重的清洁性强迫障碍，以往的治疗经历显示患者对传统的暴露疗法没有反应的主要原因是他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暴露的刺激物上，修改方案后，先使用漂浮舱进行定期放松治疗，再将患者暴露在含有引起恐惧的环形胶带环境中。结果显示这种非传统的治疗方式使强迫症症状显著减少。

4.前沿研究

（1）意识状态的改变：

卡尔斯塔德大学对漂浮疗法诱导意识状态的改变（ASC）进行了探索，研究人员通过使用经验偏离正常状态量表（EDN）对受试者评估漂浮过程中的ASC程度，EDN的评分范围为0～100分，第1次漂浮期的评分为30，后续研究的评分为40，研究被认为漂浮治疗增强了意识状态。早期研究解释了这一结论，这主要是因为漂浮期间的ASC主要与深度放松有关，而量表中得分较高的项目如梦幻般的意象、失重的经验、深度宁静感都与放松程度有关，这也证实了ASC与内在感知觉的敏感性有关，后来的两项研究表明，高敏感人群在浮选过程中往往会经历更多的ASC，诱发的ASC效应包括了时间感知、失重感、身体感觉以及心理意象的变化。

（2）方法学的发现：

在一系列对漂浮疗法是否存在安慰剂效应的研究项目中，并没有找到与注意力相关的安慰剂效应的依据，如动机和人格在安慰剂效应中的作用。具体地说，关于安慰剂作用于注意力的实验显示，当研究人员对受试者给予双倍关注时，与对照组（常态关注水平）相比，它对漂浮治疗结果没有任何影响。

另外，关于人格差异对漂浮治疗效果的实验表明，由高敏感性人格（HSP）量表评估得出的高分人群并不会因为其高敏感的特点而造成漂浮期间舒适性和放松感的下降，并且，如上文提到的与非敏感个体相比，高敏感人群在漂浮期间会经历更多的ASC。

此外，一项研究对漂浮治疗在性别差异上的疗效进行观察，发现在缓解疼痛、焦虑及提高精力、睡眠质量方面，漂浮治疗对女性和男性的效果没有体现出差异。在对同样患有抑郁症的男女患者受试者中发现抑郁症的性别差异，其中在治疗前表现出较高抑郁评分的女性受试者，在治疗后达到了与男性同样的疗效水平，这表明漂浮治疗对女性抑郁症患者的疗效对比男性表现的更明显。

（3）临床发现：

通过实验中自我报告以及应激相关生理标志物（如皮质醇、去甲肾上腺素代谢物）的测量表明，漂浮治疗降低了人体生理应激水平，从而诱导出放松反应。通过对患有应激相关疾病的患者进行漂浮治疗，这些生理学标志物的水平显著降低。

有趣的是，另一种激素，催乳素，在对患有压力相关疾病的患者进行漂浮治疗后显示出升高趋势，但在4个月的随访中发现其稳定在正常水平。催乳素以其能帮助哺乳动物促进泌乳的功能而命名，但现代医学揭示该激素具有多种作用，包括影响免疫系统以及各大系统间的平衡，虽然其中的作用机制尚不得而知，但催乳素升高提升免疫系统的结论却是与前面提到的漂浮治疗促进机体修复是一致的。

（4）神经影像学的发现：

在2016年对健康受试者进行的神经影像研究中，芬斯坦（Feinstein）首次报道了漂浮疗法是如何对大脑产生影响的。在芬斯坦的研究中，他设置了不同的漂浮环境让40名受试者分组进行90分钟的漂浮治疗，受试者们被随机分配到漂浮组和控制组，在实验过程中定期对受试者脑部进行功能核磁共振扫描。研究结果表明，与控制组相比，漂浮组的平静和放松水平显著提高，同时压力和焦虑水平降低。漂浮组还显示出了内在感受性的明显提升，如对心跳和呼吸的关注。

内在感受性的增强与岛叶皮质的活动增加有关。在功能方面，岛叶皮质与内部知觉、运动控制、机体平衡、自我意识和社交情绪都有关。在当代神经生物学研究中，一些研究强调了岛叶皮层是内部感知与情绪状态的关键领域，岛叶皮质的功能性损伤会导致情绪障碍、述情障碍。2016年的一项研究发现焦虑多与其他疾病共病，如心身性皮肤病和述情障碍就最常见于广泛性焦虑症和社交焦虑症患者，这为漂浮疗法的临床研究带来了很多可行性的治疗价值。

5.作为补充治疗工具

一般认为健康是身体、认知、情绪、行为和社会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疾病被理解为是对身体整体功能的破坏。根据1987年安东诺夫斯基的观点，大多数关于漂浮疗法的临床研究都是在遗传研究范式中进行的，这意味着研究的重点是消除特定的病理症状，如疼痛、压力、抑郁或焦虑。但关于健康的现代医学观点越来越强调将疾病视作整体中的一部分，疾病、健康都是整体中的一部分，即整体过程理论。根据这一理论，疾病的结果是因为抑制了身体中需要表达的情绪，而感受这些被压抑的情绪，通过表达和整合情绪来改善那些被认为是由情绪压抑引起的身体疾病。跨学科领域的心身医学将影响身体健康和生活质量的社会、心理和行为方面高度联系了起来，科学的阐释了这个观点。漂浮疗法作为心身医学的补充治疗工具，也需要将疾病放在整体的理论框架下才能将治疗效果稳定的体现出来。

（陶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