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师父...“云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您还活着？“
书生轻笑一声，折扇轻摇：“活着？这个词对我们来说，太过狭隘了。“他的目光落在江寒身上，“你说对吗，小友？“
江寒感觉掌心的伤疤突然剧痛，暗金色的血液不断滴落。那些血液竟在地上形成诡异的符文，与墙壁上的图案相呼应。
“你到底是谁？“江寒咬牙问道。
“我？“书生收起折扇，“我是天机阁第一百零八任阁主，也是...“他的目光变得深邃，“第一个发现永生契真相的人。“
云芷突然挡在江寒面前：“师父，您说过永生契是禁忌，为什么现在...“
“为什么现在要追寻它？“书生打断她的话，“因为我看清了真相。“他缓步向前，“你以为永生契是什么？一个简单的契约？不，它是这个世界的枷锁！“
密室突然震动起来，墙壁上的符文开始发光。江寒看见那些图案活了过来，在墙上流动、重组。
“三千年前，“书生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有人用永生契锁住了这个世界的时间。从此以后，所有人都被困在既定的命运中，重复着相同的悲剧。“
云芷的脸色变得苍白：“所以您假死隐退，就是为了...“
“为了打破这个枷锁。“书生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而你们，“他看向江寒，“就是关键。“
江寒感觉头痛欲裂，零碎的记忆不断闪现。他看见自己站在九幽台上，手持断剑；看见云芷在暗渊祭坛上起舞；看见六位至强者跪拜在一个模糊的身影前...
“不！“云芷突然甩出七星锁，“您不能这么做！“
书生轻轻挥手，七星锁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傻徒儿，“他叹息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因为你的命格，正好与他相配。“
密室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中盛满沸腾的血水，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这是...因果鼎？“江寒感觉呼吸困难。
“没错，“书生的声音带着狂热，“只要将你们投入鼎中，就能彻底打破永生契的束缚！“
云芷突然抓住江寒的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相信...“
她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青铜鼎中突然伸出一只巨手，抓向两人。江寒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响起无数个声音：
“杀了他！“
“他就是钥匙！“
“永生契必须完成...“
突然，一道金光划破黑暗。江寒看见那柄断剑插在鼎边，剑身上的符文与掌心的伤疤产生共鸣。
“拿起它！“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只有你才能终结这一切...“
江寒握住剑柄的瞬间，无数记忆涌入脑海。他看见书生跪在鼎前，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看见云芷在暗渊祭坛上起舞，眉心亮起血色命轮；看见六位至强者跪拜在一个模糊的身影前...
“不！“
书生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影开始扭曲。江寒举起断剑，暗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密室。他看见书生身后浮现出十二重命轮，每一重都刻着不同的画面。
“斩断它！“云芷的声音传来，“那是因果链！“
断剑落下，命轮破碎。密室开始崩塌，无数冤魂化作点点星光。江寒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的画面是云芷扑向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