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寒看着气呼呼就要走的墨云舟,知道她是假装的,想要逃跑而已!
他一伸手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墨云舟的后脖颈,“乖乖坐下,陪本王把饭吃完!”
墨云舟就像小鸡一样被夜影寒拎了回来。
“多大人了,还为难小孩子!”夜影寒吃着墨云舟为他夹的猪肝说到。
“嘿嘿。”墨云舟讪讪一笑,对着低头吃饭的夜影寒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看着夜影寒行动上的服软,墨云舟也算是报了自己的“猪肝”之仇。
虽然她对于夜影寒身上的毒还被蒙在鼓里,但是这是始终是她心头最要紧的事,她知道,要想治好夜影寒的毒,只能让自己恢复记忆,在之前的记忆里寻找解毒之法。
因为在墨云芊几次的话语中得知,这毒似乎并不是无解之毒,也并非只有墨云芊一个人知道解药的制作方法,在她缺失的那段记忆里,一定能够找到解毒的方法。
而对于那段失去的记忆,墨云芊是唯一的突破口。
虽然墨云芊与她处处作对,但是在危机关头又总是舍命护她,墨云舟心里明白,不管之前存在怎样的误会,她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她的心魔,所以只有找回那段丢失的记忆,才能找到事情的真相,破除她的心魔。
在他没有遇到夜影寒的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里,她们两个关系是虽为亲密的,在往生阁内,因为她们两个的关系,墨云舟的地位跟墨云芊几乎无异,再加上墨云芊对她几次的舍命相救,她心中对墨云芊没有恨意,更多的是把她当成了一个迷了路孩子。
那日在谷中激战,如果不是墨云芊与她并肩作战,后来又在她受伤几近晕厥之时独自吸引仇劲升的注意,如果不是她替她挨了一掌,恐怕她还没等到夜影寒,就已经命丧当场了。
后来在夜影寒的口中得知,在逃亡之际,墨云芊便消失不见了。
所以墨云舟一直心里也担心着墨云芊的安危,多次派人去往生阁打探墨云芊的安危,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知道,墨云芊是真的在那场战事里死了,还是安然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原来墨云芊再回到往生阁后就一直大病不起,锦宏所给他吃的丹药也只是暂时的护住了她的五脏六腑,没有让她的肺腑因仇劲升那一掌直接爆裂开来。
姜掣因年事已高,并没有追到十一,失败而归,看着躺在床上的墨云芊,他亦是心急如焚,此次一役,不仅没有寻回凤旭殿下,还搭进去了一个公主。
姜掣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墨云芊,姜掣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将自己毕生的功力全部渡入墨云芊的体内,因为他知道,他年事已高,将凤旭殿下找回来还要靠墨云芊,自己哪怕成为一个无用之人,能够看着前朝在他们的手中复明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功力一点一点的顺着姜掣的手掌传入墨云芊的体内,墨云芊毫无血色,苍白的面孔也终于有了一点点的血色。
就在姜掣将自己的最后一点功力传输完毕,终于还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的头发因为失去全部的功力而变得白发苍苍,皱纹也爬满了脸庞,刚才还是一个广额丰颐,眼神深邃明亮的中年男子,转眼间却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墨云芊逐渐睁开了双眼,看着盘坐在眼前摇摇欲坠的姜掣,一把扶住了他。看着这个刚刚年近半百,却已然是满头白发的老人,墨云芊的心头也是泛起一阵酸楚,虽然这个姜掣一心复国,还多次违抗自己的命,惹她不喜,但是每次的紧要关头,似乎又都是他在默默的帮助着她,帮她杀人,帮她建立往生阁…
看着这个老头,其实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内心早已把他当作于类似于亲人一样的人,只是她觉得她是不需要感情的人,强硬这不承认罢了,但是有些人就是不经意间走进了她的内心,就像墨云舟,就像这个老头。
“你这是何苦呢?”墨云芊也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头说到。
“公主,老朽年事已高,已经不成气候了,能够看着辰月国在你们手中复国是我最大的心愿。”说罢,姜掣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单膝跪在墨云芊身前,抱拳道
“希望公主能够答应老朽两件事情,一个是尽快找回凤旭殿下,恢复他的记忆,他是你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了,不可遗失在外;再就是老朽知道公主志不在复国,希望公主能够在凤旭殿下回归后能护他周全,辅助他复兴皇室,在凤旭殿下还未回归之前,担任一位前朝公主应尽的责任。”
墨云芊看着这个满心只为兴复辰月国的老头,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个条件,就是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许你们在动墨云舟!”
“这是刚性条件,如果不同意,哪怕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姜掣看着如此坚决的墨云芊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只要墨云舟不是他们复国之路上的阻拦,他也不是非要致她于死地。
“我会尽力为你寻找一些恢复之法,你暂且不要再执行什么任务了,我这个人在阁内呆不住,往生阁的管理今后就交给你吧。”墨云芊说到
姜掣也是一惊,之前墨云芊都是独揽大权,从不让其他人插手往生阁事务,如今竟然将往生阁的管理交给了自己,也好,自己武功尽失,已经不适合在一线拼杀了,只能退居幕后,在为两位殿下近一些绵薄之力吧。
待姜掣退下后,墨云芊伸了伸因陷入昏迷许久未动的身子,傲人的曲线一览无遗,不经意间她扫了一眼书案,看到了书案上厚厚的信封。
她步态虚浮的披上了一件宽敞绣着金丝的睡袍,将那诱人的曲线隐藏在宽大的睡袍内,整个人坐在书案前宽大的座椅上,抱着双膝,翻看着那一封封落了灰尘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