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发生的。”蓝鸢扣心,真诚忠心地说道:“我们会誓死守护您的安全。”
“嗯,那就拜托你了。”
蓝鸢俯身一礼,转身离开了王府。
墨云舟目送她远去,就看到了依旧站在原地还在紧紧盯着自己看得胭脂。
她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件,或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一样,倒也不是说有什么不好,就是很让人有负担。
墨云舟是在难以忍受她这如刺的目光,不由问道:“你不和她一起去吗?”
胭脂理所当然地说道:“奴家是主人的贴身保护谷主的护法,那些事情蓝鸢一个人就能办得很好了。”
这个意思是,她就要这样留在王府?
虽然墨云舟不介意多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但王爷那边怕是会很啰嗦,而且以前的胭脂也经常跟在自己的身边,那她的原本身份不就会暴露了吗?
就算她现在让胭脂离开,看她的模样肯定也是不肯的。
“行,如果你要跟在我身边,那你也得做一些伪装才行。”墨云舟拉住胭脂,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给自己补完妆后,又在胭脂的脸上涂涂抹抹了一阵。
“嗯,这样就行了!”
墨云舟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胭脂下意识想要摸脸,又怕妆容毁了,便就着房间里的铜镜看了看自己。
不同于之前的魅惑多情,现在的胭脂被遮住了那双具有辨识度的桃花眼,看起来文静清丽了许多,但完美多肉的身段又给她多了点反差,看起来倒是比之前更有韵味了。
胭脂也很满意现在的这个妆容,左看看右看看,欣赏完了之后才想起来正事,“谷主,您的轻功似乎比以前要厉害了很多,还有跳舞和琵琶,您会这些东西,奴家之前可都没听说过!”
墨云舟咬了一口桌上放着的绿豆糕,含糊不清地说道:“唔?这些我应该本来就会的,先不提这些,该吃早饭了,孩子们起来该饿了。”
“那些小萝卜头…”胭脂瞟了一眼寝室。
自从谷主失踪之后,她知晓小家伙们待在王府,就没有多再关注,也不知道他们最近过得好不好。
墨云舟放下绿豆糕,眼神黯淡,突然说道:“我不想再让他们担心哭泣了。”
胭脂抬眸,“谷主…”
夜影寒说得对,她确实不该再仅凭一刹那间的想法行事。
京城的防御有他在,而我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研究出解药这件事,或者就是从根本消除这场“游戏”本身。
失忆前的她所拥有的关于这毒药的知识必定十分重要,重要到能左右这场游戏的胜负,但代价却可能是她的生命。
相比较之下,用鱼饵钓鱼反倒是简单了许多。
前提是布置已经完成,接下来,她需要再跟夜影寒谈一谈。
墨云舟眸光微转,刚想说什么,就听远远传来的怒吼声。
“夜影寒呢!叫那个家伙给小爷出来!”
“你给我出来,把我姐弄到哪儿去了!还瞒着所有人找了一个新欢,你把我姐当成什么了!”
胭脂即刻反应过来,推门向外看了一眼,“是端木少爷。”
端木?
墨云舟迟疑道:“我弟弟?”
胭脂点头。
“不过奴家听说他在三个月前离家出走了,奴家又听到消息他在幽州附近活动的消息,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离家出走?因为什么?”墨云舟表情怪异,“三个月前,难道也跟我有关系?”
“这个奴家也不清楚。”不过好像确实是在那天她们离开端木府后的第二天,那个小子就离家出走了,要说跟谷主有没有关系,她当然是倾向于没有的。
“端木少爷,您这样我们很为难的,王爷早朝还未归,您可以去会客厅等他…”
“滚开!”端木灏甩开一把下人,“我不过离开三个月,姐她就去别院疗养了!?然后夜影寒就找了一个新欢?!他到底是有多不把我们端木家放在眼里!”
“听说她还住在了我姐的院子里,就是这儿吗!”
门被“哐”地一声踹开。
胭脂挡在了墨云舟的身前,“谷主,怎么办?”
墨云舟乖巧躲在胭脂的身后,扒住她的肩膀,只露出了一个头,老实说道:“我也不知道。”
当初她想要以墨云舟的身份继续行动的时候,可没想到王府的情报保全能力这么的弱,她的消息这么快就被人知晓,竟还让找茬的人进了门。
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下人故意放人进来的。
端木灏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胭脂,“就是你?夜影寒的新欢,确实有几分姿色,看来大名鼎鼎的靖王也不过是寻常的男人。”
枉自己还对他这样的崇拜,即便听闻了他与姐姐的关系不好,也认为他是值得将姐姐托付的男人,现在看来,他是大错特错了!
姐姐可从来不是身娇体弱的人,前些年她也被送去别院“疗养”,实则什么情况,端木府的人和靖王都知晓,然而现在他竟然还敢用这个理由!
今天回去端木府他才知晓,姐竟然三个月都杳无音讯,靖王府那边还传来了靖王清晨带一个陌生女人回府的消息…
端木灏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便不顾大夫人的阻拦直直冲出端木府,闯进了靖王府上,然后果真在姐姐的院子里见到了一个身材不错的漂亮女人!
莫名躺枪的胭脂愣住,随即怒道:“奴家可跟那个男人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靖王的新欢不是你?那你为什么在我姐的院子里?”端木灏盯着她看。
“奴家…”胭脂一时无言,然后怼道:“这儿又不是你家,关你什么事!”
端木灏冷冷“呵”了一声,“自然关我的事,如果你不是那个女人,那就把她的消息告诉我,你既然是靖王府上的人,就应该知晓她的行踪!”
“知晓了又能怎样?”胭脂冷笑,“端木少爷难不成还要把她打跑不成?”
“胡乱勾引其他人丈夫的女人,自然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