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西山惊雷

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五日京郊西山**

寒风卷着焦煤气息掠过新落成的兵工厂，朱由检蟒袍下的手掌微微发汗。他凝视着三十步外的松木靶，耳畔响起徐光启沙哑的嗓音：“殿下，此铳若成，辽东可定矣。“

王承恩捧上的燧发枪通体乌黑，钢制撞针在秋阳下泛着幽蓝——这是用西山焦炭三炼钢打造的杀器。当信王扣动扳机的瞬间，雷鸣般的爆响惊起飞鸟，百步外的靶子轰然炸裂，木屑混着辽东特供的煤粉四溅。

“妖术！这是妖术！“京营提督李国祯踉跄后退，绣春刀哐当落地。他身后三百亲兵骚动如沸水，却无人敢直视靶场上冒着青烟的深坑——那里面埋着他们昨夜偷换的劣质火药。

朱由检冷笑转身，蟒袍扫过惊惶的工部官员：“李将军可知，孤在火药里掺了辽东煤粉？“他指尖捏起一撮黑色粉末，当众点燃后竟爆出紫色火焰：“此物遇硫则燃，遇金则爆...“

话音未落，东北角突然腾起火光。王承恩附耳急报：“户部粮仓走水！“信王瞳孔骤缩——那正是存放玉米种子的仓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