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青的问话仿若一缕裹挟着彻骨寒意的寒风,瞬间吹散了众人因林羽那惊人表现而沉浸其中的震撼。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古池。一时间,整个演武场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固,安静得只能听到微风拂过草木的簌簌声。
张云生脚步匆匆,迅速上前,单膝跪地,手掌稳稳地轻按在古池的脉门上。他闭目凝神,查探了一番后,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铁青,仿若被寒霜打过的枯叶。他猛地站起身,身形挺拔如松,目光如炬,直直地直视林羽,声音低沉且裹挟着愤怒,仿若压抑许久的火山爆发:“古池经脉尽断,已然废了!”
此言一出,四周的弟子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嘶嘶”的吸气声在这寂静的场中格外清晰,甚至有几人低声惊呼,声音中满是震惊与惶恐,整个场面瞬间一片哗然。
“这……这怎么可能?古师兄武功高强,怎会……”柳如烟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像是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话到嘴边,却被震惊与悲痛哽住,难以再说下去。
张云生的眼神愈发冰冷,仿若千年不化的寒潭,他看向林羽,愤怒地吼道:“你心性歹毒,下手如此狠辣,按门规当以剑葬之!”那声音仿若滚滚惊雷,在演武场上空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哗然,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触即发的火药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羽虽然对刚才的事一无所知,脑海中一片空白,但也敏锐地感受到了四周投来的冰冷目光,那些目光仿若锋利的刀刃,刺得他皮肤生疼。他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隐隐觉得,自己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
就在这时,白月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冷静而坚定,仿若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打破了这紧张压抑的氛围:“张师兄,古池强闯剑雨峰,先动杀心,林羽也只是自卫。如今古池重伤,已经是他应有的下场。若再追究,未免太过苛刻。”
张云生眉头一皱,两道浓眉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一个“川”字,显然对白月的态度感到诧异。他冷冷地扫了白月一眼,那眼神仿若一道寒光,带着些许不满与质问:“白师妹,你这是在袒护他吗?古池来自中州古族,若他因此废了,中州古族绝不会善罢甘休!”
林羽的心脏猛然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变得更加充满敌意,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而冷冰青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宛如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的雪莲,眼神复杂地凝视着林羽,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眼神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
“中州古族的背景,岂是我们能够忽视的……”张云生的话未说完,却戛然而止,留下一个未解的悬念,仿若一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众人的心头,让大家越发觉得此事棘手。
张云生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语气坚决得不容置疑:“掌门,此事绝不能如此轻易了结!这小子下手如此狠辣,分明是心存歹意!更何况,古池乃中州古族之人,今日他经脉尽断于此,我九剑山如何向古族交代?若此事处理不当,恐会引来灭顶之灾!”他目光如刀,狠狠地剜了林羽一眼,那眼神仿若能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众人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就会引发一场灾难。
就在这时,冷冰青缓缓抬起纤纤玉手,动作优雅而从容,掌心中赫然躺着一颗散发着莹润红光的丹药。丹药周围,丝丝缕缕的寒气盘旋环绕,却又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炽热,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相互交融,形成一种奇异而迷人的景象。
“赤雪流珠丹!”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出声,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众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颗丹药,眼中满是贪婪和艳羡。这赤雪流珠丹可是疗伤圣药,据说有重塑经脉之效,价值连城,即便是九剑山这样底蕴深厚的庞然大物,也仅仅只有三颗而已,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冷冰青并未理会众人的惊愕,她莲步轻移,身姿轻盈仿若仙子下凡,走到古池身旁,动作轻柔地将赤雪流珠丹轻轻放入他口中。
丹药入口,化作一股暖流,迅速流遍古池全身。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仿若冬日里的暖阳渐渐驱散了阴霾,断裂的经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连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精心修复着这具受损的躯体。
看到这一幕,张云生脸色更加难看,青一阵白一阵,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最终还是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将满心的不甘与愤怒咽回肚子里。
冷冰青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仿若一道寒光,最终落在柳如烟身上,声音清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冷风:“柳如烟,林羽冒犯剑雨峰在先,你可有何处置之法?”
柳如烟俏脸一红,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心中羞涩难当,仿若熟透的苹果。她低着头,细若蚊蝇地说道:“算了……”
“算了?”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如烟,仿佛她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这林羽不仅擅闯剑雨峰,还将古池打成重伤,如今柳如烟竟然就这么算了?众人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冷冰青深深地看了柳如烟一眼,那眼神仿若能看穿她的心思,并未多言,只是将目光转向林羽,眼神意味深长,仿若藏着无尽的深意。
林羽心头一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触动,拱手说道:“柳师姐,今日之事,林羽多有得罪,改日定当负荆请罪……”
林羽这番话说得诚恳,却引来周围弟子们更大的叹息。柳如烟都“算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大家心中不禁感叹,这林羽,真是走了狗屎运!
“我醉酒误伤古师兄,愿认罚,废除修为!”林羽拱手,语气决绝,仿若下定了必死的决心。众人心中又是一惊,这小子,倒是有些担当,在这危急关头,还能站出来承担责任,倒也让众人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冷冰青凤眸微眯,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淡淡道:“既是事主不追究,此事便到此为止。”张云生闻言,顿时怒不可遏,脸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番茄:“掌门!难道就因为他天赋异禀,便能如此为所欲为吗?今日之事若不严惩,日后谁还将门规放在眼里?”
冷冰青神色一凛,仿若冰霜降临,寒声道:“张师兄,有三点你需明白。第一,林羽初入九剑山,不明门规情有可原;第二,古池强闯剑雨峰在先,林羽出手亦属自卫;第三,古池经脉已复,并无大碍。此事就此作罢,谁还有异议?”她目光如电,扫视全场,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众人,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被一座大山狠狠压在身上。
张云生脸色铁青,仿若被寒霜打过的茄子,却不敢再言语。他狠狠地瞪了林羽一眼,那眼神仿若要将他生吞活剥,衣袖一甩,转身欲走。
冷冰青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威严而冰冷,仿若寒冬的北风:“此事到此为止,各大峰主带各自弟子回去,白月留下善后。”众人闻言,如蒙大赦,纷纷散去,脚步匆匆,仿佛生怕再惹上什么麻烦。
张云生临走前,又狠狠地瞪了林羽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仿佛在向他宣告,此事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
“林羽,你随我来。”冷冰青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
林羽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声音洪亮而坚定,转身看向柳如烟,拱手道:“柳师姐,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也多谢师姐仗义执言,改日林羽定当登门致歉。”柳如烟俏脸微红,轻轻点了点头,仿若一朵盛开的桃花,便随着白月离去。
剑鸣峰巍峨耸立,高耸入云,云雾缭绕,仿若人间仙境。峰顶的宫殿金碧辉煌,气势恢宏,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尽显奢华与威严。
林羽跟随冷冰青进入宫殿,殿内装饰简洁却不失奢华,檀香袅袅,香气弥漫,令人心旷神怡。
冷冰青在主位上坐下,身姿优雅,仪态万千,目光落在林羽身上,开口道:“说吧。”
与此同时,林羽也开口道:“掌门,弟子……”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冷冰青微微一笑,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温暖而迷人,示意林羽先说。
“掌门,弟子在后山剑冢有所感悟,自创一式剑法,名为‘大河之剑’,方才……”林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不敢有丝毫隐瞒,每一个细节都讲述得清清楚楚。
“后山剑冢?”
冷冰青秀眉微蹙,两道弯弯的眉毛仿若春日里的柳叶,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后山剑冢乃我九剑山禁地,你如何进去的?”
林羽心中一凛,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这才想起后山剑冢的特殊性,连忙解释道:“弟子误入……”
“误入?”
冷冰青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意味深长,仿若藏着无尽的深意,“那‘大河之剑’……”她话音未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林羽,似乎要将他看穿,探寻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冷冰青收回目光,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唯有檀香的袅袅轻烟缓缓升腾,仿佛在诉说着这世间的沧桑变幻。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山涧流泉,清脆悦耳:“你可知问剑大会?”
林羽心中一动,这问剑大会他倒是略有耳闻,据说乃是九剑山十年一度的盛事,汇聚天下英才,争夺剑道魁首之位,是剑道高手们一展身手、扬名立万的绝佳舞台。
“弟子略知一二。”
冷冰青微微颔首,神色凝重,仿若背负着千斤重担。
林羽心中一凛,感受到冷冰青语气中的沉重,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掌门,难道……”
“如今,九剑山内忧外患,山河门虎视眈眈,若此次问剑大会我九剑山无法夺魁,恐怕……”
冷冰青说到此处,戛然而止,眉宇间满是忧虑,仿佛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她的心头。
殿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檀香的香气也仿佛变得沉闷,仿若被这沉重的气氛所感染。
林羽感受到这股凝重的气氛,心中也跟着沉甸甸的,仿佛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山河门……”
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低沉而压抑,仿若在咀嚼着这三个字背后隐藏的无尽危机。
冷冰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若要将这世间的所有压力都吸入腹中,目光再次落在林羽身上,语气坚定得如同磐石:“我希望你代表我,参加此次问剑大会。”
林羽心中一惊,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连忙拱手道:“弟子修为低微,恐难当此重任……”
冷冰青摆了摆手,动作优雅而果断,打断他的话:“这段时间,你便留在剑鸣峰,不必回去了。我会亲自指导你,至于修炼资源,你尽管提,我会尽力满足你。”
林羽心中激动,仿若汹涌澎湃的大海,却又有些忐忑,像是一只即将踏上未知旅程的小船。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掌门厚望!”
冷冰青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拿出你的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