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换个活法

在这个阳光透过斑驳树叶洒落在地面的午后,魏老汉静静地坐在自家门口那张略显陈旧的板凳上。他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被岁月和劳作打磨得黝黑且结实的小臂。右手稳稳地夹着一支烟,袅袅青烟在空气中缓缓升腾,缭绕在他那刻满沧桑皱纹的脸庞周围。

此时,目光越过眼前那片不大却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小院,魏老汉看向呆坐在门槛上的儿子魏一川。魏一川低垂着头,身体微微蜷缩,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的肩头。

“川儿,”魏老汉轻轻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慈爱与无奈,“成绩虽然已经出来了。这次呢,确实没有发挥好,没能考上大学。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咱还有机会,可以再去复读一次。”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继续说道,“我前几日碰到你们学校的胡老师了,他现在正带着这一届的复读班。胡老师特意叮嘱我,让你去他班上读书。他说以你的基础,只要肯努力,下次一定能取得好成绩。”

今天,正是高考成绩放榜的重要日子。对于魏一川而言,这个日子带来的不是期待中的喜悦,而是沉重的打击。他满心的希望在看到成绩的那一刻,如泡沫般瞬间破碎。距离本科线,仅仅只差了十分!这看似微小的差距,却仿佛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将他与理想的大学生活分隔开来。自从知晓成绩后,魏一川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失落之中,此刻坐在门槛上,犹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坐在陈旧的门槛之上,魏一川神色略显落寞,语气平静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疲惫,缓缓地回应道:“老汉,没什么事儿,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言罢,他轻轻站起身来,动作舒缓而沉稳,拍了拍身上沾染的些许灰尘,而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着院门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他内心深处复杂的思绪,那背影逐渐远去,透着一种孤寂与决绝。

魏老汉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自己孩子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无奈。他微微皱起眉头,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深刻,宛如岁月镌刻下的痕迹。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地将手中的烟凑近嘴边,狠狠地咂了两口烟。那燃烧的烟草发出“滋滋”的声响,伴随着袅袅升起的烟雾,似乎也在诉说着这位老人心中无法排解的愁绪。

昨夜,魏一川还沉浸在惬意的时光里。彼时,他正坐在电脑桌前,周围的灯光柔和而明亮。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新星际战士》的游戏画面精彩纷呈,激烈的战斗场景不断切换,音效震耳欲聋。他一只手熟练地操控着鼠标,另一只手则时不时拿起放在旁边的冰可乐,仰头喝上一口。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落,带来一阵舒爽,让他暂时忘却了生活中的种种烦恼,全身心地投入到游戏的世界之中。

然而,在经历了这一夜的熬夜之后,他感到身心俱疲。结束游戏后,他随意地往床上一躺,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悠悠转醒时,却惊异地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仔细打量着四周。房间里的布置、家具的样式,无一不让他感到陌生而又熟悉。经过一番思索,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回到了千禧年那个充满希望与未知的年代。

很惊恐,还有点不安。

曾经他看小说的时候也无数次幻想自己能够重生。可他曾幻想的是重生到自己的童年或者而不是父辈时期的青少年时期啊。

走在泥泞的道路上,耳边传来久违的蝉鸣声。

但现在的他根本没心情关心这个。

眼下他只想问问这到底是哪个天使大妈干的“好事”?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虽然怕讹基本不扶老奶奶过马路,但他好歹也曾经常去救助失足妇女。

没有功德也有苦德吧?

怎么能就这么把他弄穿了。

关键穿就穿吧,看准点魏一川缓缓地向前走着,脚步不自觉地越迈越远。他沉浸在自己复杂的思绪之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幕。此时,四周静谧无声,唯有他那轻轻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就在他渐行渐远之时,冷不丁地,耳边猝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那是魏老汉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与慈爱:“川儿,不要走了,该回去吃饭了,你妈把饭都煮好了在等你。”这声音犹如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瞬间划破了他脑海中那片混沌的思绪,将他从深深的沉思中猛地拉回现实。

魏一川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他缓缓转过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魏老汉那熟悉而又略显沧桑的身影。这一刻,他心中五味杂陈。刚刚那些如梦如幻般的回忆和对往昔岁月的眷恋,在这一声呼喊中被彻底击碎。他深深地明白,自己再也无法回到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年代了。那个充满着纯真、温暖与无数美好回忆的年代,已经如同远去的列车,消失在时光的隧道里,只留下无尽的怀念和淡淡的惆怅。

随后,魏一川默默地跟随着魏老汉,朝着这个时代的家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下的土地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当他们终于回到家中时,林秀早已将饭菜煮好,静静地坐在饭桌旁等待着魏一川父子归来。看到父子俩进门,她脸上立刻浮现出温柔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爱。她赶忙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着父子俩,那亲切的模样,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让这个小小的家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魏一川默默的吃着,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眼前的“父母”。这是魏一川的父母也是他现在的父母,但不是他的父母。一家人默默的吃着饭,和往常闹腾的氛围不一样,都没有去打破这寂静的氛围。

吃完饭后魏一川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魏老汉两口子低声商量着“老魏,你说川儿这个到底要咋办,自从学校回来就这样了,话也不说了”,魏老汉放下碗筷从上衣包里抽出一根烟来,点起火狠狠得抽了起来,压低声音慢慢说道:“给娃儿一点时间嘛,让他缓缓,明天再去劝劝他”。

回到房间的魏一川躺着床上开始怀念起那个时代,怀念吃的烧烤与火锅,玩的手机游戏……在慢慢怀念中魏一川进入梦乡。

“能量开始收集,星际战士系统加载中……0.0001%”

“秀妹,听说高考成绩出来了,一川考的咋样”门口摆条的声音将魏一川从睡梦中吵醒。让他明白了他再也明白了再也回不到那个时代了。

“大嫂了,不要说了,娃儿这次没有发挥好,离本科学校还差几分,现在不知道咋办,看娃儿是去复读还是读个专科,我和老魏的意思是让他再去复读一年,争取明年考个好大学”

“秀妹专科学校也是可以喔,也是个大学生,复读一年的话,也是要得。”

“听说李老二家的娃当兵回来退伍费都有好几万。当兵还是可以喔比我家打工几年存的还多”

…………

魏一川醒来之后仔细打量着这个时代的家土坯瓦房,有些年头了。既然回不去了,也要为未来开始做打算了。

千禧年的大学生也不错,只是现在的知识和自己那时候学的差的太多了,没有把握,打工没有钱途、写书自己没有那个文笔,比较火的网络小说不适合现在这个时间段、或者按照之前的命运读个大专也不错…………

看见魏一川走出屋,林秀他们赶紧转移话题,林秀走向魏一川:“川儿,赶紧洗漱一下,饭给你放在锅里炜着在”

“妈,老汉,我想明白了,我想去当兵,书暂时不读了”魏一川对林秀和魏老汉说道,这是经过他考虑过,当兵努力一点比读大专强太多了。这相当于给自己换了一个活法。

“当兵也可以,你看一下我们队上那几个当兵回来的也有出息,等下让你老汉去队上问一下当兵的政策是咋样的”林秀看见自家儿子已经缓过高考失利的神来了,对于自家儿子要当兵的决定表示十分支持!

“好,我现在就去队上问一下当兵的政策是咋样的”魏老汉说完之后轻快得朝大队书记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