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奉命除恶

这对老夫妇互相搀扶着,可年纪大了,腿脚慢,很快便被追上。

当先的泼皮丝毫不因为他们年老而留情,他挥舞着手中的粗木棍,正要打下去。

两道刀光闪过。

泼皮的棍子和手一同被切断。

他惨叫一声,血液飞溅中跌坐在地。

一个壮硕的黑影越过他,随后又是一群长得奇形怪状的妖怪跑过。

在他晕过去之前,他听到身后的村子里传来一声大喝。

“奉普度真君命令,铲奸除恶!”

之后是一片打斗声,惨呼声。

最后,隐约是张麻子的求饶声。

......

秦汉离开武馆,最先去城西仓库看望了刺刺头和鼠贼。

时隔一个多月没见,鼠贼再次看见他,非常激动,在他身边叽叽喳喳马屁拍个不停。

刺刺头倒是没拍马屁,却对他一阵抱怨,说眼见他们自己仓库里,资货越来越多,结果陆陆续续被秦汉吃了大半。

幸好,他终于找到了那批獾狼藏起来的货,又把仓库再次填满,另外还得了五颗朱果和两颗火枣。

秦汉与他们说了会话,又交待鼠贼给他收集几样材料。

随后,他施施然向东而去,来到城东沈家。

等他在门口站了半晌,准备进去时,门房却告诉他,沈碧珺带着商队出门了。

一时之间,秦汉不知道接下来去哪,眼看东城门就在近前,便顺道出门,一路往张家村走去。

张家村头,树上的两个年轻后生被放了下来,几个老人正给他们治疗。

人群中间,泼皮们或躺或趴在地上哀嚎,已经签好的契约在一边燃烧。

最前面,张麻子跪在地上,冲猪刚磕头求饶道。

“猪爷!猪爷!小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真是小的第一次干这种事,求您,就像放屁一样,把小人放了吧。”

猪刚身上,血顺着黑毛滴落,周围村民们惧怕地不敢靠近。

他瞪着黑豆眼,看着张麻子质问道。

“哼哼...你还第一次?哼哼...你猪爷爷怎么这么不信?”

张麻子把头磕在地上,撅着屁股哀求道。

“真第一次,猪爷爷,小的真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必定天天行善,求您发发好心,放了我吧。”

猪刚有些为难,来时秦汉也没说怎么处理这些人。

按他的性子,这样的人,一刀宰了就是,可按以往秦汉慈悲的性子,或许是会放了他们?

正犹豫不决时,人群外的柳诺忽然喊道。

“真君哥哥!”

喊完,柳诺便朝村口路上的一个人影跑去。

众人眼中,只见阳光照射下,身穿雪色锦袍的秦汉,似乎浑身散发着辉光,让人心生暖意。

秦汉面带微笑,和柳诺打了个招呼,随后摸摸她的头,牵着她的手走到猪刚身旁。

猪刚让开位子,指着地上的泼皮们对秦汉说道。

“秦哥,哼哼...都搞定了,哼哼...就是,这些人怎么处理?”

张麻子一听瞬间明白,这穿着白袍长得异常俊朗的男子,才是做决定的人。

于是,他用更卑微祈求的语气,把悔过求饶的话又说了一遍。

可他低着头,没注意到,秦汉根本没听他说话,更没看他。

秦汉环顾周围,观察着那些聚拢起来,把泼皮们围成一圈的村民们。

有些个农妇怔怔看着他,眼中露出向往与崇拜。

但是,更多的人,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泼皮们,其中看向张麻子的目光,更是恨不得生撕了他。

秦汉把一只手放在柳诺脑袋上,语调严肃,就像裁决一般说道。

“这些人,不该由我们处理。”

他声音不大,却清楚得传到所有人耳朵里。

“作恶之徒,便应当由受其害者审判。”

“冤有头,债有主,各位,复仇是你们的权利。”

说完,秦汉把放在柳诺头上的那只手下滑,捂住她的眼睛。

村民们一阵骚动,被害得惨的,握紧拳头,目露恨意。

被害的稍轻些的,望着其他人,等待着。

这次,最先行动的是李二牛。

他踉跄着越过众人,一脚踹在张麻子撅起的屁股上。

然后,情况开始混乱,村民们的身影遮住地上那些泼皮。

捶打声,惨叫声。

柳诺偷偷扒开些秦汉的手指缝,睁眼看着这一切。

等人群再次散开。

张麻子扭曲着身体已经断了气。

其他大多数泼皮,情况也并不比他好多少。

只有少数几个,挨了些拳脚还活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其中就有那个羊胡子的王管家。

【叮!恭喜宿主,完成张家村李二牛的救人水火任务,已阻止泼皮的侵扰,守护了农人田地】

【叮!宿主获得蒙县农户崇敬度10%,随着后续宿主名声的传播,农户崇敬度将再次增加10%。】

......

日近西山。

王管家鼻青脸肿,瘸着条腿回到城东黄家大院。

他第一时间找到黄地主,向黄地主哭诉着说了一切。

随后,劫后余生的王管家,满心期待地等着黄地主看他为主家忠心办事,不惜伤成这样。

然后发点善心,让他休息养伤,再发些赏钱。

在他眼前,身形干瘦如柴的黄地主,鹰钩鼻下,薄唇紧紧抿着,气愤地拿起一个茶杯想摔在地上,却又心疼地小心放回桌子。

他瞥到王管家还在地上跪着,阴阳怪气道。

“嘿~还愣着干什么,家里一堆事等着你干,赶紧去!”

随后,看着王管家有气无力地走出门,黄地主的三角眼里,眼珠子滴溜溜转动起来。

他似乎想到什么,踩着碎步离开黄家大院。

......

同一时间,张家村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可仔细观察,又和以前那么的不同。

张老爹和张伯几人伤得轻的,互相扶持着再次来到村头田间。

他们先是看看地里金灿灿成熟的粟米,又回头望望村子,想到家家户户都有伤员,不由叹口气,满脸忧愁。

第二日天刚亮。

张老爹和张伯几个轻伤的,还有几个强撑着的,不约而同来到田里,忍着疼痛,开始收割粟米。

他们打算着,能收多少,便是多少,剩下的,只当是受灾了。

没一会,强撑着的几个最先摔坐在地,再过一会,张老爹几个也开始忍受不住。

这时,田间路上传来一个老汉的呼喊声。

“喂~嫩几个,停手咧!”

“这些活,交给我们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