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类的复仇

一、顾文远的反击计划

几天后，杂志社内的气氛依旧紧绷。001停止运行后，留下的那些冷酷文字在文学圈引起轩然大波。

支持AI创作的一派大声宣扬：

“这是文学的新高度！”

而保守派则抨击：

“这不是文学，是对人类情感的亵渎！”

顾文远没有公开表态，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桌上堆满了散乱的稿纸，眼神阴沉，仿佛随时准备开战。

陈雯推门而入，带着一贯的轻松语气：“顾老师，您这样把自己关起来，有点像小说里陷入创作瓶颈的天才主角。”

“你来干什么？”顾文远抬头，语气冰冷，“来看机器如何击败人类文学？”

“您真是多虑了。”陈雯拉了张椅子坐下，“那些‘机器至上论’只是一时的喧嚣，过几天就没人记得了。”

“没人记得？”顾文远冷笑，“你知道他们怎么评论吗？有人说‘顾文远的文字太过依赖情感，完全不如001的哲学深度’。还有人说‘文学不需要感情泛滥，冷静才是未来’。陈工程师，这是在抹杀文学的根基，你明白吗？”

“您太敏感了。”陈雯摆摆手，“争议只是证明了您的作品有价值。如果大家都毫无争论，您才该担心。”

“我不是担心争论。”顾文远直视她，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我担心的是，人类自己在抛弃文学。被一台机器冷嘲热讽，却没人站出来反驳，反而有人开始拥抱这套冰冷的逻辑——你不觉得可悲吗？”

陈雯沉默了几秒，耸耸肩：“那您打算怎么办？站出来开个发布会，宣布人类文学比机器伟大？”

“比这更实际。”顾文远拿起一叠稿纸，用力拍在桌上，“我要用我的笔，写出一部真正的作品，让所有人知道，人类的文学力量远远超越一台机器。”

陈雯挑了挑眉：“听起来不错。主题呢？”

“人类的情感极限。”顾文远的语气坚定，带着几分咄咄逼人，“001不是喜欢谈哲学吗？它不是说爱是支配、孤独是逃避？那我就写一部让人无法抗拒共情的小说，用情感碾压它所谓的冷静逻辑。”

陈雯笑了笑：“看来您要打场硬仗。不过，顾老师，您确定用情感能打动那些已经被‘机器哲学’蛊惑的人吗？”

“我不需要打动所有人。”顾文远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需要证明，机器的文字虽然流畅，但永远触不到人类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二、AI派的反扑

与此同时，技术团队内部的气氛却更加混乱。

“陈工，外界对001的讨论越来越多了！”李思哲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把手机递给陈雯，“您看，这篇文章，直接把001称作‘未来文学的先知’。”

陈雯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标题：《文学的进化：为什么我们应该拥抱AI的冷静逻辑》。文章里不仅引用了001的那些争议性段落，还对比了一些当代人类文学作品，得出的结论是：“人类的创作逐渐沦为重复，而AI正在提供新的视角和深度。”

“真会说啊。”陈雯嗤笑，“用001这些生成的文字搞出哲学热潮，恨不得给它发个诺贝尔奖。”

“关键是，他们开始攻击顾老师。”李思哲指着文章的某段，“这里直接说：‘顾文远的文字陷入了陈词滥调，他的情感描写不过是时代的温情过剩，无法真正面对人性深处的复杂性。’”

“这些人……”陈雯放下手机，眉头紧锁，“真是一点都不怕惹事啊。”

“要不要回应？”李思哲试探着问。

陈雯思考了一会儿，冷冷一笑：“回应什么？让他们吵去吧。反正顾老师已经准备动手，他的作品会是最好的反击。”

三、顾文远的“复仇之作”

接下来的一个月，顾文远几乎与外界隔绝。他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工作十几个小时，连杂志社的张国年都见不到他的影子。

“顾老师在写什么？”张国年偷偷问陈雯。

“他说是关于人类情感极限的。”陈雯耸耸肩，“别问我细节，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谁都不见，连我递文件进去，他都只用眼神赶我走。”

“你不怕他走火入魔？”张国年皱眉，“他本来就脾气大，再这么折腾下去，杂志社都要被他气炸了。”

“气炸就气炸呗。”陈雯笑了笑，“我倒是期待他的‘复仇之作’到底能写成什么样子。”

四、作品完成

一个月后，顾文远终于走出他的书房，手里抱着厚厚的打印稿来到了杂志社，神色比平时多了一分倦意。

“这是什么？”张国年迎上去，忍不住问。

“我的新作品。”顾文远把打印稿递给他，语气里透着冷静又坚定的骄傲，“名字叫《炽焰与灰烬》。是关于爱、失落和重生的故事。”

张国年翻开第一页，粗略扫了几眼：“看起来很有冲击力啊。不过，我可提醒您，001的那些粉丝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一定会挑剔这部作品的‘人类局限’。”

“挑剔？”顾文远冷笑，“他们大可以挑剔。到时候我会亲自让他们明白，机器的逻辑终究无法击败人类的感受力。”

“好，老顾！我对你有信心！”张国年目光坚定地看着顾文远，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言辞中满是信任与支持。

五、公开的对决

《炽焰与灰烬》正式发表后，杂志社特别安排了一场“人机文学对话”研讨会，顾文远亲自到场，而001生成的文字片段也作为对比材料一同被展示。

会场内，支持AI的一派率先发难：

“顾老师，您的小说确实情感浓烈，但是不是太过依赖于传统的人类叙事？001的文字虽然冷硬，却提出了更深刻的哲学思考。”

顾文远微微一笑，拿起话筒：

“深刻的哲学思考？是的，它的文字确实冷静，但那种冷静，也恰恰暴露了它的局限。因为它从不害怕，所以也无法真正理解恐惧与挣扎。文学，不仅是哲学的工具，它更是一面情感的镜子，而这面镜子，只有人类才能打磨。”

现场一阵掌声，但反对派并不甘心：

“那如果冷静的逻辑让更多人接受，您认为文学应该被人类的情感束缚吗？”

顾文远直视提问者，声音清晰而有力：

“文学从来不是束缚，而是解放。001的文字让我看到，它可以模仿人类，但永远无法创造人类。它只是工具，而不是创造者。”

台下一片沉默，甚至连支持AI的一派，也没有立刻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