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合作的裂痕

一、幕后爆料

《浮岛记》的成功不仅让杂志社扬眉吐气，也让顾文远和陈雯成了“人机合作”的代表人物。但随着热度的不断发酵，麻烦也随之而来。

某天清晨，一篇标题耸动的长文出现在网络上，迅速冲上了热搜——“人机合作还是虚假宣传？AI写作的真相揭露！”

文中详细分析了《浮岛记》的创作过程，甚至放出了疑似AI生成初稿与最终版本的对比。爆料者直指：所谓“人机合作”不过是借AI造势，实际文章还是以人类为主导，AI的贡献微乎其微。

“所以，顾文远根本没用AI嘛！这不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果然只是噱头，文学还是要靠人类撑场子。”

“这波AI被资本用来炒作了，心疼机器。”

评论区的节奏迅速偏向负面。尽管大部分读者依然认可《浮岛记》的质量，但对“人机合作”模式的质疑已经蔓延开来。

二、会议室的争吵

“到底是谁泄露的？”张国年气得直拍桌子，眼睛瞪得像铜铃，“咱们杂志社是养了一窝内鬼吗？”

“主编，冷静点……”林逸飞缩在角落，小心翼翼地提醒，“现在重要的是处理舆论，不是找凶手。”

“处理？怎么处理？”张国年猛地转头，指着屏幕上的评论，“你看看这些人骂得多难听！‘顾文远是挂名作家’？‘AI成了装饰品’？这不是把我们杂志社往死里踩吗！”

“我觉得吧，”陈雯坐在一旁，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骂AI倒没什么，毕竟它听不见。顾老师那边才是重点。”

“你什么意思？”张国年皱眉。

“我什么意思您还不明白？”陈雯笑了一声，双手抱胸，“这篇文章看起来是冲着我们来的，但实际是在冲顾老师。他是整个事件的核心，‘人机合作’的看点全靠他。只要他这边出事，我们就全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张国年追问。

“得赶紧稳住顾老师。”陈雯敲了敲桌子，语气冷静又直接，“现在的舆论风向已经开始怀疑他的创作真实性。如果他发火退出，那不仅‘人机合作’这条路毁了，杂志社也得背锅。”

张国年一听，脑门上的汗立刻下来了。他抓起手机：“行，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等等。”陈雯突然抬手拦住他，眼神复杂，“别急着电话轰炸。顾老师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要是解释不到点上，他分分钟翻脸。”

“那你说怎么办？”张国年有点崩溃。

“我去找他。”陈雯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让我去解释吧。”

三、顾文远的愤怒

顾文远此刻正坐在书房里，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那篇爆料文章，脸色铁青。他已经看了三遍，手边的茶水早就凉了。

“虚假宣传？挂名作家？”他低声念着这些刺眼的字眼，越念越生气。

手机突然响起，是陈雯的来电。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犹豫了几秒，才接了电话。

“顾老师，”陈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点轻松，“我听说您被这篇爆料气着了，是吗？”

“你还好意思问？”顾文远冷冷道，“这篇文章几乎把我的名声踩在脚下，说我是挂名靠AI的写手，你觉得我能不生气？”

“您别激动嘛，我就是为了这事来找您的。”陈雯语气放缓，“方便的话，今天下午见一面吧。咱们好好聊聊。”

“聊什么？”顾文远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你们搞出来的破事，现在全让我背锅。说白了，不就是你们为了炒作，把我推出来当挡箭牌吗？”

“顾老师，话不能这么说。”陈雯笑了一声，“我们确实用了AI，但这次合作本质上还是为了展现您的创作能力。谁也没想过这些人会抓着这个点不放。”

“行，那你来说说，接下来怎么办？”顾文远的声音低沉，“你们是不是打算再发一篇声明，继续让我替你们背这个锅？”

“当然不是。”陈雯顿了顿，“下午见了面再说，我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顾文远冷哼了一声：“希望如此。”

四、对话的火药味

下午，陈雯如约来到顾文远的家。他正坐在书房里，一脸阴郁地看着茶杯，连抬头都没看她一眼。

“顾老师，今天的茶水有点凉啊。”陈雯随口打趣，试图缓和气氛。

“少废话。”顾文远瞥了她一眼，“说吧，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救场的。”陈雯毫不客气地坐下，把随身的文件袋放在桌上，“我带来了我们AI生成的完整记录，还有原始代码。您可以公开这些内容，证明AI确实参与了创作，没问题吧？”

“公开代码？”顾文远冷笑了一声，“你以为那些骂我的人会信？他们会说，这不过是你们的另一场戏。”

“那您想怎么办？”陈雯反问，语气不卑不亢，“您总不能一直沉默下去吧。要不然，您确实会被当成‘挂名作家’了。”

“陈工程师。”顾文远放下茶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宣传的时候，说得多么美好——什么‘人机合作’，什么‘文学新纪元’。可现在出事了，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你们这些技术人员一点担当都没有吗？”

“我们没推责任。”陈雯的声音冷下来，“但您也得明白，这次爆料的重点不是AI，而是您——读者觉得您可能借AI代工，才会这么愤怒。如果这事儿换成张国年，谁会在乎？”

“所以你们觉得，我应该感恩戴德地替你们背锅？”顾文远的语气越发尖锐。

“不，您不需要背锅。”陈雯缓缓说道，“但如果您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只有一个办法——继续写，写出一篇让所有人闭嘴的作品。”

顾文远盯着她，眉头紧锁：“继续写？”

“对。”陈雯点头，“用AI辅助，和您合作，再出一篇作品。这次我们全程直播创作过程，让所有人看到，什么叫真正的‘人机合作’。”

“直播创作？”顾文远听得一愣，“这不是在搞综艺吗？”

“如果文学需要综艺才能自证，那就搞吧。”陈雯站起来，眼神坚定，“顾老师，您之前不是一直坚持文学的尊严吗？那就拿出行动来，让那些骂您的人闭嘴。”

顾文远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好吧，我再信你一次。但这次，如果你们再搞噱头，我绝不客气。”

“成交。”陈雯笑着伸出手。

顾文远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才勉强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