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新教育体系的核心——科学!
- 大明:长生不死的我成了皇明顾问
- 青石踏浪
- 2110字
- 2025-01-30 16:04:52
徐良事务所门前,晨雾尚未散去,门板紧闭,唯有一缕炊烟从后院的厨房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米粥香气。
“咚——咚——咚——”
朱棣抬手,敲响了徐良事务所的大门。
片刻寂静后,屋内才懒洋洋地传来一声声音:“谁啊?这大清早的——”
听这语气,毫无半点紧张,甚至还透着几分埋怨。
朱棣嘴角微微一抽,语气淡淡:“孤。”
门内静默了一瞬。
随即,便听得门闩一响,“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露出徐良那副嫌弃的脸庞。
他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朱棣等人,懒洋洋道:“哟,燕王殿下今儿怎么有空来寒舍?莫非是又想蹭早饭?”
朱棣闻言,哈哈大笑,指着徐良笑道:“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他大大方方地从身后拎起一个包裹,往桌上一放。
包裹散开,露出几只剥了皮的野兔、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以及一壶封得严严实实的好酒。
“怎么,燕王府里的厨子做得不好吃?”徐良扫了一眼那些食材,故意打趣道。
朱棣端起桌上的米粥,轻轻吹了吹浮沫,似笑非笑地道:“孤若是只为吃饭,大可让人直接送食材来。”
“那你今日是为何事?”徐良挑眉。
“你忘了?”朱棣懒得与他打太极,直接开口,“说说试验田的白菜苗——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徐良还不知道朱棣他们在燕王府也弄了一块试验田。
他答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时,站在朱棣身后的朱高炽忍不住道:“它们长得太快了!”
“七日之内竟已能茁壮成长,根深叶厚,这……这简直闻所未闻!”
姚广孝也向徐良行礼,淡淡地道:“贫僧在佛经中读过许多奇人异事,却未曾听闻,有人能让白菜苗在七日内长得如此之好。”
徐良诧异地问道:“你们咋知道白菜苗长势很好?”
朱高炽见状,连忙上前向徐良解释关于燕王府也弄了一块对比试验田的情况。
徐良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心中不禁感叹——古人智慧之深,实在令人叹服!
古人只是缺乏未来的知识,并不是愚笨,他们只需要稍加引导,也是能够提前将未来几百年后的一些事物实现出来。
朱棣盯着徐良,沉声问道:“孤不喜欢拐弯抹角。说吧,这‘化肥’为何如此神奇?”
徐良打了个呵欠,活动了一下脖子,懒洋洋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端起米粥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道:
“化肥的神奇之处,说到底,不过是让土壤里的养分更加充足罢了。”
朱高炽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可我记得,庄户们种地时,哪家不是施肥?为何他们的肥料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姚广孝也微微颔首:“贫僧也有此疑问。”
“这就要看施的是什么肥了。”
徐良放下碗,站起身来,领着众人走到院子里的试验田,顺手从地里揪下一撮泥土,捻在手指间轻轻一搓。
再次见到长势郁郁葱葱的白菜苗,朱棣等人的心里还是受到了不小冲击。
他们蹲下身来,细细观察,赫然发现徐良这里的白菜苗甚至比燕王府的还要好!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的震撼不免又加了一分!
而徐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这才说道:“普通农户用的肥料,无非是人畜粪便、腐草枯叶,最多再加点河泥田土。”
“这些当然有效,但它们分解得慢,土壤要很长时间才能吸收养分,效率低下。”
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着说道:“而‘化肥’不同。”
朱高炽忍不住问道:“如何不同?”
徐良笑道:“其实,大地本就有很多的养分,只不过分布不均,有些地方多,有些地方少。”
“而化肥,不过是把它们集中提炼出来,让庄稼能更快地吸收。”
姚广孝捋着胡须,目光幽深:“贫僧在佛经中曾读到过‘施甘露于大地,万物自得其润’之说,听徐先生所言,此法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沉吟片刻,忽而语气一转,缓缓说道:“老衲斗胆请问,既然先生懂得此法,缘何未曾听闻朝中农学大家提及?亦未见有史料记载此等增产之术?”
徐良听罢,神色平静,反问道:“大师,若某日世人未曾见过一种新法,则此法便不当存在么?”
姚广孝眯了眯眼,轻轻拨弄着手中佛珠。
他语气不疾不徐:“世间万法,自有因果。若此术当真有效,古往今来,又怎会无人发觉?”
徐良朗声一笑,语气坦然:“古往今来之事,并非尽皆完美无缺,亦有遗珠之憾。”
他顿了顿,继续道,“譬如昔年马钧巧制水转百戏,终因世道更迭而失传;祖冲之测算圆周率,却无人继承推衍。纵有奇技,亦须得机缘适逢,方能大放异彩。”
朱棣闻言,目光微凝,似有所思。
姚广孝双目微阖,轻声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先生所言倒也在理。”
他语气忽然一转,似有意试探:“然则,世间奇术,并非人人皆能参透。先生既然知此法,当是得自良师传授吧?敢问先生师承何处?”
此言一出,朱棣目光瞬间一凌,朱高炽亦不动声色地抬眸看向徐良。
这是一次直接的试探——若徐良真是自学成才,尚可解释;可若他有师承,那便牵涉颇深。
可徐良却是反其道而行,连连拍手叫好道:“大师能有此两问,已触及新教育体系的核心——科学!”
朱棣微微皱眉,手指轻叩桌面,似在思索:“此话怎讲?”
徐良轻轻弹去衣袖上的尘埃,继续说道:“科学不同于传统技艺,它非是某家某派的独门心法,也非依赖某位高人秘传,而是建立在可验证、可重复、基于经验、精准推理之上的一门学问。”
朱高炽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迟疑:“可天下技艺,大抵皆有传承,兵法有兵书,医道有古方,工匠亦有秘传之技,此科学之法,为何独无记载?”
姚广孝亦轻轻拨弄着手中佛珠,目光幽深,沉吟道:“先生之言,似乎有些过于绝对。”
“若无人传承,如何能得此妙法?莫非先生自悟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