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是第一次见到宁次。
吃饭时,他看向宁次的目光有些好奇。
同样的纯白眼睛,和班上那个名叫雏田的同学一样,
他在心底猜测宁次和雏田的关系。
而与宁次同班的小李,却飞速的刨着碗里的食物,看向宁次目光斗志昂扬。
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午饭过后,看着宁次慢慢放下筷子,早已吃完等候多时的小李,立马站起身来:
“宁次,我要向你挑战!”
宁次是他们这一届的天才,班里的同学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他要打败这个天才,来验证自己的实力!
之前在学校里的时候,他也向宁次发出过挑战,但受到了其他同学的大声嘲笑,宁次也总是冷冰冰的没有答应过。
但是现在宁次的表情让小李觉得他可能会答应下来。
而且这里也没有人会嘲笑他的举动不自量力。
宁次怔了怔,犹豫了一下后,答应了下来。
“好。”
一旁的纲手大声叫停:“刚吃完饭不要剧烈运动!”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小李和宁次的战斗才正式打响!
屋外的院落里画了一个圈子,小李与宁次结了对立之印后,小李身形一动,率先冲了过去!
艰苦的训练让他的速度已经颇为迅捷,几乎是在刹那间,他就已经跃至宁次的身前,向他胸前踢去。
宁次动如脱兔,手掌自下而上,快速格开小李攻击。
小李身体回旋落下,足尖在地面上重重一踏,再次挥拳攻了上来。
宁次举掌格挡,一连挡下小李七八次的攻击后,眼睛周围,忽然暴起根根青筋。
“啪”的一声闷响。
众人一声惊呼,小李被宁次一掌拍中胸口,整个身子倒飞了出去,跌出圈外。
宁次垂手站立。
他有些讶异,眼前的这个粗眉毛少年,并不像同学说的那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吊车尾。
他竟能给自己带来压力,下意识的动用了白眼的力量。
旗木天元站在一旁,露出微笑。
小李的成长他是看在眼里的,他在回道上面的修行让他可以用更激进的方式进行训练而不必顾虑身体上的损伤。
营养的丰富的膳食,给他提供了足够的保障。
再加上有某个穿着绿色紧身衣的瓜皮头偷偷指导……
小李的进步扎实而稳健,与之前几乎可以用判若两人来形容。
不过目前来说,打败宁次还是有点困难。
“好强。”小李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失败,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颓丧。
“你也很强。”
宁次把小李拉了起来,双方结下和解之印。
他的语气温和,脸上难的出现了一丝笑容,“吊车尾并不是你的命运,你以后一定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
“谢谢。”小李的眼神满是坚定。
一旁的鸣人更是听得热泪盈眶。
这句话他深表认同。
但他心里也有一丝焦急,明明同样是吊车尾,为什么这个浓眉毛的小子能变强这么多?
要不要向他学习,钻研体术呢……
“很精彩的对局!”
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欣赏战斗的纲手拍了拍手。
她的心里也满是欣慰。
给这些孩子提供好的住宿、食物、指导,才能帮助他们更好的成长,这样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火之意志并不是口头上的空话。
这需要从最基础的事情做起,把这些幼苗培养起来。
餐巾擦了一下嘴唇,纲手走到了众人中间。
“有没有人来跟我练练?”
众人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各后退一步。
跟纲手练?真的假的?
我还不想死。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纲手有些不满众人的退后,随后看向了那个因为慢了一拍,只有一只脚迈向后面的少年。
“就你了。”
纲手修长的手指一点,旗木天元微微变色。
如果是平常的纲手要和他切磋,大战三百回合他都无所谓。
可今天是喝了酒的纲手。
谁知道她会不会下手没轻没重的。
要知道,喝了酒之后的武松,可是连老虎都能打死的。
“战斗的训练也要抓紧,身为一个医疗忍者,不会战斗怎么行!”
纲手酒气上涌,一掌向着旗木天元拍了过来。
她收着力道,但那凌厉的劲风,也让旗木天元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接连闪躲。
“别只会后退,放心,只要死不了,我都能把你救回来!”
旗木天元:“……”
他的体术虽然练得不错,可纲手所带来的巨大压力,让他有些难以回击。
“小鬼头,你就只会后退吗?你要是能把我逼得后退一步,今晚我就好好奖励你一番。”纲手嘲讽似的说道。
旗木天元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奖励不奖励的无所谓,关键是不能一味的后退,让道心破碎。
“铮”
清脆的刀鸣声响起,他丢下刀鞘,拔出了背后那把充满锋锐气息的斩魄刀。
“正好让我试试你的刀术怎么样,放心大胆的砍我,凭你这把小刀还砍不死我。”
“老师,小心了。”
即便知道自己伤不了纲手,旗木天元还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然后提刀便向纲手斩去!
雪亮的长刀划过一道匹练似的银芒,纲手略带一丝诧异,她感觉出了眼前这把刀的不凡,让她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矮身躲过旗木天元的斩击,纲手欺身而上,一掌拍向了他的胸口。
她的速度极快,眼看手掌就要触及旗木天元的胸口,只听得眼前的白发少年颇为羞耻的低声说了一句:
“扫射吧,星光。”
靠近刀镡处的刀身,猛然睁开一只眼睛。
眼睛中爆射出一股璀璨的星光,如同洪流一般撞击到了纲手的身上。
纲手丰满的身子轻轻一颤,仿佛陷入了沼泽之中,速度陡然下降了几分。
而旗木天元也趁着这个机会,跳离了纲手的攻击范围,并从侧翼向着纲手斩去。
“咻——”
旗木天元的刀剑划破了纲手的袖子,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露了出来。
虽然他可以再深入一点,划破纲手的手臂,以纲手的疗伤能力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可他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周围的同伴有些看呆了。
他们脸上嘻嘻哈哈的表情收敛了起来。
原本是想看纲手暴揍旗木天元看乐子的,没想到你还真的能伤到纲手大人?
“有点意思,你这是什么招式?”
纲手微微一笑,也看出自家弟子手下留情了。
旗木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天生就感觉到我似乎可以做到这样。”
他直接把今天的表现推给了血继限界,反正在这个世界,什么稀奇古怪的血继限界都有。
至于为什么血继限界的效果要从刀上面表现出来?
谁知道旗木家的先祖那天晚上,是不是和自己心爱的刀一起喝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