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

“你给我说说,聂兴和奴儿干都司那三万人,哪个更重要?他和建文帝比,谁更值得一救?放他出去,他肯定还要对皇上不利,你觉得皇上会一次又一次地忍让吗?哼,不可能!他会把你们这些相关的人全部斩尽杀绝,奴儿干都司的三万兄弟都得跟着倒霉,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

孙若微绝望地一屁股跌坐在地,双手抱头,放声痛哭。

这时,诏狱里头传来一声声呼喊:“指挥使巡查!快,把腰牌都亮出来!”

小旗领着三个手下,一路走,一路吼。

朱瞻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指挥使”这两个字儿灌进耳朵,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忽略了的关键!

这指挥使,可是锦衣卫的头儿,纪纲啊!

那纪纲,可是永乐朝的头号权臣,有名的酷吏,对朱高煦出了名的死忠。

这纪纲能胆大到什么程度?

连皇上下令选美,他都敢从中给自己挑几个绝色佳人,私下藏于家中,享受艳福。

据说,他搜罗到已故吴王的冠服。将冠服私藏于家中,时不时穿在身上,让左右的人陪他饮酒庆祝,高呼万岁,愣是没人敢告发他。

而他家中,更是豢养了一大帮亡命之徒,暗地里修隧道,造武器,那刀枪、盔甲、弓箭,制造得是数以万计。

朱瞻基突然想起了那些后世的史料,心里暗叫不好,竟然把纪纲这茬给忘了!

这几日,诏狱里头,一队队的锦衣卫来来回回地巡查。那纪纲,身穿蟒袍,威风凛凛的模样,领着人走到了朱瞻基的跟前,板着个脸说:

“私闯诏狱,该当何罪?更别提你手里还提着个孙若微!”

朱瞻基目光如冰,直直地盯着那骄横的纪纲。

纪纲斜眼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嘲讽:“怎么,皇孙殿下,心里不爽?”

朱瞻基却是一笑,说道:“纪纲,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旁边一个小旗立即开口道:“你放肆!纪指挥使的名讳,是你能随便叫的吗?”

纪纲一脸得意,鼻子都差点儿翘到天上去了:“听见没?就连你爹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的。这些年,我连王爷、公爵都宰过,你一个小小的皇孙,算个啥?你就是病死在这儿,也没人敢放个屁!”

朱瞻基眯起眼,笑得狡黠:“纪大人,官威真是大得很啊,你真敢动我?”

纪纲也眯起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小子,你这是在质疑我?”

朱瞻基却突然贴近纪纲,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跟你打赌,今儿个你敢动我一下,你就得死。”

纪纲一愣,然后眼中闪过不屑之色,到底是小毛孩,不知道他的真本事。

这时,纪纲的得力干将,都集结了过来。

他们个个都对朱瞻基的身份嗤之以鼻,手中的绣春刀闪着寒光,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动手。

朱瞻基心中冷笑,这些人难道不知天高地厚?

“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敢在皇孙面前动刀动枪!”朱瞻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对这些人的无礼挑衅感到愤怒。

那些锦衣卫却毫无惧色,反而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说:你算老几?

朱瞻基怒火中烧,皮肤逐渐变得如同黄金般坚硬,他伸出双手,如同抓小鸡般轻松地捏住两名锦衣卫的喉咙,那两名锦衣卫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挣扎中双眼凸出,最终喉间一声脆响,气绝身亡。

周围的锦衣卫见状,更是红了眼,向他挥刀砍来。

朱瞻基猛地一拳轰出,那锦衣卫胸腹瞬间凹陷,眼珠爆裂,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一路撞倒数人。

铛铛铛!刀剑落在朱瞻基身上,却如同击打在金铁之上。

他拔剑横扫,身后的三名锦衣卫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身首异处。

朱瞻基凭借金刚不坏神功与龙象波若功,如同战神降世,每一次挥剑都有人应声而倒,每一次转身都有鲜血飞溅。

现场瞬间化作炼狱场,惨叫声都来不及响起。

纪纲惊愕地看着他的锦衣卫转眼间便尸横遍地,心中火气更胜。

朱瞻基转过身来,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他,纪纲只觉得后颈发凉,心中惊骇:这朱瞻基,竟似刀枪不入,那力量更是恐怖至极!

朱瞻基每一步都踏出了铁血与杀戮的气息,他的每一次攻击,都让那些锦衣卫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朱瞻基挥剑如猛虎下山,气势汹汹地朝纪纲劈头盖脸砍去,哪知纪纲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信手从腰间拔出那把传说中的乌兹钢弯刀,轻描淡写地迎上前去。

只听“锵”的一声脆响!

朱瞻基的宝剑应声而断,成了废铁。

纪纲虽被震得吐血,摔了个四脚朝天,然后连滚带爬地从诏狱的通道中溜之大吉。

……

“断了!这怎么可能!”

朱瞻基握着手中那半截断剑,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暗忖:“难道他那把弯刀,真是传说中的大马士革钢?”

孙若微轻盈地绕过遍地的尸骸,走到朱瞻基身边,脸色苍白如纸,却透出一股子坚定:“真遗憾,让那纪纲给跑了!”...

朱瞻基一愣:“你这么恨他?”

孙若微紧咬着唇瓣,美眸中闪烁着怒火,胸脯因激动而起伏:“他对我靖难遗孤的追杀毫不留情,我那些兄弟,都惨死在他手中。我在他们坟前发过誓,不杀纪纲,誓不为人!”

“这仇,我帮你报!”朱瞻基目光坚定,对孙若微一笑,心中已然决定与纪纲势不两立。

孙若微的唇角微微抽动,想起聂兴的离世,那句感谢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决绝道:“你害死了聂家哥哥,我本不该再理你。”

朱瞻基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你妹妹现在危在旦夕。”

“什么!”孙若微的美眸瞬间放大,之前的坚持瞬间崩溃,焦急地追问,“她怎么了?”

朱瞻基笑道:“最近朝廷为我选妃,而她正是我二叔的一枚棋子……你说我二叔送过来的人,我敢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