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吴风失踪,杨修元急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紧握砍柴刀,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此地。

就在他离去后不久,原本静谧的营地突然响起了密集而杂乱的脚步声。

从这些声音中可以判断出,有大量不明生物正在接近他之前的位置。

吴风心中一凛,暗自庆幸自己及时离开了那里,不然后果难料。

当下他不敢有丝毫停留,加快脚步,在黑暗中飞奔而去,试图逃离这未知的危机。

在夜色如墨、深邃无垠的森林中,朦胧的月光透过树梢的缝隙,微弱地照亮这片幽暗之地,却仍难以驱散那沉重的黑暗。

这黑暗仿佛具有生命,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光明,使得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神秘而阴森的氛围之中。

脚下的道路更是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坑洼与陡峭的起伏,每一步前行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异常艰难。

行走其中,仿佛需要耗尽全部的心力与体力,才能勉强对抗这无尽的黑暗与崎岖。

而时不时传来的兽吼声,更是让人心神不宁,仿佛每一声都在宣告着危险的逼近。

“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幽深寂静的森林夜空中响起,划破了夜的宁静。

这声惨叫如同黑暗中猛然撕裂的闪电,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回荡在茂密的林木之间。

它让每一寸空气都仿佛凝固了片刻,随后才缓缓流动起来,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发出这声惨叫的正是吴风。

此刻,他正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席卷全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拉扯向深渊。

他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不止,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凝固而沉重。

一切声响都变得遥远而模糊,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急速倒退。

耳旁的风声如同利刃般犀利刺耳,心中则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与绝望。

这种极致的恐惧感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徒劳地挣扎。

与此同时,在天元宗新入门弟子的住处,时间已经接近黎明。

杨修元在房间中焦急地来回踱步,神色凝重而忧虑。

当他想到吴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

他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担忧,迫切地希望吴风能平安归来。

在天明破晓之际,杨修元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无暇顾及礼数是否周全,便从床上跃起,急匆匆地奔向陈执事的居所。

“咚咚咚......”

敲门声在独居小院中回荡,这处幽静雅致的小院,与他们新入门弟子所居的简陋之地相较,简直是云泥之别。

小院中,石板小径曲折蜿蜒,两侧树木苍翠欲滴,五彩斑斓的花卉竞相绽放,构成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然而,此刻心急如焚的杨修元却无暇欣赏这周围的景致,只是一个劲地敲打着木门。

“咯吱”一声,木门缓缓开启,这突如其来的响声让杨修元的手差点没收住,幸亏他反应迅速,才没将敲门的手误敲到开门的中年男子身上。

“陈执事,出大事了!”

杨修元气喘吁吁地说道,“我的舍友昨夜一直未归,我担心他遭遇了危险,能否劳烦您派人前去寻找一番?”

中年男子,即陈执事,眉头微蹙,沉声问道:“哦?昨夜未归?他是被分配去做什么劳作的?”

“陈执事,我那舍友被分配去伐木了。”杨修元急切地回应道。

陈执事听后,神色稍显淡然,“伐木啊,那就不必太过惊慌。以前也有人经常夜不归宿。”

杨修元仍旧忧心忡忡,“可是,陈执事,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我真的很担心他是否遭遇了意外。还请您派人帮忙寻找一下。”

然而,陈执事却显得冷漠无情,“寻找?我现在可没那闲工夫。如果他过两天还没回来,我再派人去找吧。现在就算了。”

“可是......”杨修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执事不客气地打断,“没什么好‘可是’的,你也别在这里捣乱了。我一会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吧。”说罢,便转身离去,留下杨修元一人站在门前,满心焦虑却又无可奈何。

在杨修元重新回到住处后,心神不宁地靠在床边发呆。

原本计划要去劳作的他,此刻却全无心思,就这样呆坐了几个时辰。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再也无法静坐,猛然起身抓起外套,急匆匆地奔向森林深处。

在茂密的森林里,他像无头苍蝇般四处寻觅着吴风的踪迹。

然而,直到黄昏将近,他依旧一无所获。

夕阳西下,余晖渐渐消散,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遮盖,大地被宁静而神秘的暮色笼罩。

杨修元快步走在宗门内的小径上,内心充满期待。

他幻想着推开门后,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当他推开门的一刹那,希望瞬间落空。

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空间和灯光下拉长的孤单身影。

“吴兄,你到底去哪了?”

杨修元焦虑地喃喃自语,“千万别出事啊。”

这一夜,对杨修元来说显得格外漫长。

直到天亮时分,他才在疲惫和焦虑中沉沉睡去。

而在另一处冰冷幽暗的空间里,一道身影昏倒在地。

那正是吴风,此刻他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口,有的深可见骨,有的仅是擦伤。

从他乌黑的嘴唇可以看出,他已经昏迷了很长的时间。

地上的人影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他的身体开始微微抽动。

不久后,紧闭的双眼也随之缓缓睁开。

“这是哪里?啊,好痛!”吴风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便因全身的剧烈疼痛而惨叫不已。

那种疼痛仿佛深入骨髓,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过了许久,吴风才逐渐适应了这种疼痛。

这并不是说疼痛已经消失,而是他已经开始逐渐习惯并忍受住这种痛苦。

到了此刻,他才得以闲暇打量自己的境况。

只见他的右腿似乎已经断裂或是脱臼,疼痛已经使他感到麻木。

身上布满了擦伤的痕迹,而右肩处恍若被剜去一块肉,伤口深至见骨。

吴风现在浑身乏力,就连简单的翻身都变得艰难。

他脑海中回荡着坠入崖缝时的场景,内心充满了凄楚。

他不解,为何近期会如此霉运连连,诸多不幸总是如影随形地纠缠着他。

曾几何时,他自以为已锤炼出坚不可摧的心志,即便遭遇再离奇的事,也从未过多地感到畏怯。

然而此刻,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心灰意冷的滋味。

绝望如潮水般在他心间汹涌,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咆哮:“为何?为何要如此待我?难道我还不够惨吗,还不够吗?如果你想要我死,何不直接动手,何苦这般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