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窥
- 重生改嫁国公爷,渣男前夫妒红眼
- 车厘莓果茶
- 2131字
- 2025-01-03 01:42:39
青州临海,出门就能闻到微咸的味道。
前朝时期宋家也是读书人家,祖上还出过宰相,只是后来官场沉浮,得罪了政权当道的宦官,被贬为罪民。
改朝换代后,新朝破旧立新,废除了前朝所有因争权夺利而获罪的贱籍和奴籍,这才让宋家有了翻身的之力。
宋家船运起家,宋太爷年轻的时候敢想敢闯,靠着一条小渔船闯出了如今的身家。
估摸着宋家儿郎都不是读书的料,这么多年,没有一个考上秀才的。
就连宋氏,自从嫁给邵宗亭后,短短十载,将家中产业经营得风生水起,唯独不喜读书写字。
只有二舅家的长子宋呈礼从小就显现出了过人的天分。
前世,邵文瑜记得,宋呈礼中举后再无精进,两次进试不得,郁郁不得志,后自暴自弃,将多年的心血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她不止一次听阿爹说可惜,孟令舟这样贵胄门第都能蛰伏近二十年,宋呈礼不过两次落榜就心生退意,白白浪费了一身的好学问。
后来,她在薛若凝的身上看到一整套的珍珠头面,她才知道,宋呈礼给她写过书信。
陈知行对宋呈礼想走后门行为嗤之以鼻,却又将宋呈礼捎来的厚礼当做人情送了出去。
现在想来,她到底是有多眼瞎心盲,对陈知行这样的小人行径,却只觉得是宋家人给自己丢了脸面,哀求他莫要生气。
邵文瑜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热闹的街道,让她恍然觉得不真实,她好怕这样美的景象只是她的黄粱一梦。
等她醒来,还是在陈府那个冷冰冰的东厢房里,拖着病体继续苟延残喘地活着。
“表姑娘,到了。”外头的车夫出声提醒。
邵文瑜回过神来,眨了眨眼,将帷帽带上,轻提裙摆跃下马车。
这里是青州的海运交易市场,许多远道而来的行商都会在这里采买,珍珠,珊瑚,宝石,象牙,玉器,香料,应有尽有。
这里不仅商人喜欢来,当地的普通百姓也喜欢来,有时候能买到些稀奇的小玩意儿,比如玻璃制品的小哨子,没什么大用,但是孩子喜欢。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还没有来过这里。
宋家海运起家,家中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有什么好东西她也几乎看了个够。
孟令舟就是在这里被骗的,她不知道孟令舟在这里要买什么,为什么会掉进陷阱里,被人告上了御前,卫国公府私下购买大量兵器,并呈上了孟令舟的私印。
最后被按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她听到的内容不多,现在她能不能找到孟令舟却只能凭着运气漫无目的地闲逛。
市场很热闹,呈一字的长街,街头到街尾,都是海运来的货物,商人行客摩肩擦踵,一派四海升平,盛世安康的景象。
市场的里有一个茶楼,进出者都是膀大腰圆的商人,茶楼的二楼,临窗就就能将整个市场尽收眼底。
邵文瑜看着二楼的窗子,漫无目的地闲逛如同大海捞针,若是在二楼上看,恐有不一样的收获呢。
“姑娘是喝茶还是吃饭。”邵文瑜一进门,就有小二迎了上来。
“喝茶,二楼可有厢房。”
“有,您请上座。”小二立刻小跑到楼梯口,扯着嗓子,拉长了尾音,“厢房一位!”
邵文瑜发现二楼的厢房都是满的,只有最边上的一个厢房没人。
一进去,她就发现窗子只有一半儿,探出头,也只能看到前半条街,另一边的视野被房子延伸出来的柱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小二,还有别的厢房吗?”
店小二面露为难之色,“楼上所有厢房都满了,只有这一间了。”
邵文瑜刚想说算了,不要厢房了,隔壁的说话声传了过来,隐约听到了个孟字。
她的脚步一顿,然后看向小二,“一壶雨前龙井,一碟麻酥,一碟海瓜子。”
“好嘞!”
店小二走后,邵文瑜才上手摸了摸隔间的墙壁,发现这墙是后砌的。
这里来往的商人多,应该是谈生意的商人需要包厢,才将二楼全部都改了厢房,这边恰好和旁边的厢房同用一个窗子。
邵文瑜摘下帷帽,从窗子探出头,隔壁的窗边放了一盆绿植,她伸长了脖子都看不到隔壁厢房的人。
只能隐约听到隔壁的谈话声。
“孟公子,这东西整个大齐国寻不出第二份了。我们东家是个爽快人,现在一船的货也卖得差不多了,我就跟您交个实底儿,您若今儿就买了,还可以给您便宜这个数。”
“您若是想好了,咱们现在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邵文瑜整个人歪着身子,趴着墙壁,使劲儿将耳朵贴在窗户缝边,活像一只大壁虎。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姑娘,茶……”
邵文瑜扭头就看到小二端着茶水和她点的菜,一脸懵站在门口,她慢慢站好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墙砌得不错……”
“东西放这儿就行。”
店小二连忙将东西放好,推出去的时候还贴心地帮忙把门带上。
她再次贴上去的时候,隔壁好像已经说完了。
“孟公子,告辞。”
这么快就走了!
现在距离她们启程回京只有三天的时间了,若是不尽快找到孟令舟,只会又重走前世之路!
邵文瑜突然摸到袖袋里的一个小铜镜,用铜镜的反射,她就能看到隔壁那人是不是孟令舟了!
她将手伸进窗缝里,小小的铜镜举高,再微微倾斜,便能看对面。
铜镜慢慢转动,桌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两只茶盏。
这么快就都走了?
铜镜再倾斜,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邵文瑜将铜镜转过去,那人正双手抱臂看着她手中的小铜镜。
“邵文瑜,好看吗。”
她的手一抖,铜镜从手中脱落,直接滚到了隔壁,一声清脆的声响后,隔壁那人的声音响起。
嗯?嗯??嗯?!
他、他!他怎么知道是她!她连面都没有露,仅凭一个铜镜就知道是她了?!
好半天邵文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巧……”
对面却没了回应。
走了?
邵文瑜再次贴上墙,准备伸手拉开绿植看看对面还有没有人。
“吱呀”一声门再次打开。
她扭头就看到孟令舟把玩着她的铜镜,“邵大姑娘什么时候学会了窥探,不知道陈知行陈兄可知?”
邵文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