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子历练 临行密谈

数日后,宸商下旨,齐王前往西北边境历练,墨王前往东南治理商贸要务。

西北行前夜,齐王独坐书房,眉头紧锁,桌上的地图与兵书摊开,却始终没有翻动。苗淼推门而入,一身素衣,目光柔和,却透着隐隐的锐利。她端来一盏热茶,轻声说道:“殿下,夜深了,还在为西北之行忧虑吗?”

齐王抬头,见到苗淼,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淼儿,本王虽熟读兵书,却终究未曾涉足战场。此次前往西北,父皇意在磨砺,却不知本王是否能担当得起。”

苗淼微微一笑,将茶盏推到齐王手边,语气轻柔却坚定:“殿下无须妄自菲薄。虽未上过战场,但殿下有治国之心,学识渊博,若能加以磨炼,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齐王轻叹:“然,边疆环境险恶,敌军狡诈,仅凭朕一人,如何能安抚军心?”

苗淼淡然一笑,柔声说道:“殿下,边疆之地艰苦,臣妾随您一路而行,定能为您分忧解难。”

齐王叹息:“母妃必定不愿让你同行。她早已暗中安排家族之人随朕前往。”

苗淼目光一闪,随即平静地说道:“若臣妾不随行,也可暗中联络贤才赵恒辅佐殿下。赵恒随太子显在边境征战数年,屡立战功,熟悉西北边境情况,后被太子显封为贴身侍卫。此人虽出身低微,却是忠心报国的将才。母妃的安排虽好,但朝野之事,终需您亲自掌控。”

齐王皱眉:“赵恒乃太子旧部,他是否愿为本王所用?”

苗淼浅笑:“臣妾已与赵恒多次深谈。太子虽已故,他并无留恋太子余党。他出身卑微,又颇有出人头地报国之志,臣妾认为,对他论功行赏,以仁德打动他,必得一忠心将士。”

齐王目光微亮,但又带着几分迟疑:“他真能信任吗?”

苗淼缓步走近齐王,声音低柔却透着力量:“殿下,赵恒之才绝非庸人所能及。臣妾已探明他的政治取向,他忠于皇室。他的加入,将是殿下稳固西北的关键。太子所立战功,也因他得了赵恒这一将才。”

齐王若有所思,低头看着桌上的地图:“既然王妃信任他,本王便重用赵恒。但西北艰苦,本王仍心中忐忑。本王听母妃说,陛下有让您去信苗疆王室调兵二十万支援本王驻守西北?”

苗淼直视齐王:“当前西北边境尚且平稳,苗疆军队若北移,反而引起猜疑,激惹西北边境不宁。殿下,父皇派您前往西北,是期待您能有所历练。父皇与臣妾谈及苗疆出兵之事,是合纵连横之策,也是为探明我们夫妻是否同心同德。臣妾定在需要之时,让苗疆皇室发兵西北,助夫君立下战功。目前为了边境平稳和父皇的深谋远虑,此事不宜外扬。”

齐王抬头,眼中多了几分感激:“淼儿说得极是。本王有王妃与母后的鼎力支持,若不能有所作为,如何对得住这份厚望?”

苗淼点头:“正是如此。臣妾还有一句忠告:母妃的安排虽周全,但边疆之事非宫中可控。殿下需有自己的主见,方能赢得军心与父皇的认可。”

齐王略一思索,点点头:“淼儿,还是你最懂本王。”夫妻二人宽衣而眠。

临行前,苗淼单独召见赵恒。苗淼沉声道:“赵将军,此次随殿下出征,实乃重任。殿下虽熟读兵法,但终究未涉战场。此行,西北安危,全赖将军辅佐。”

赵恒拱手:“王妃请放心,臣定以性命相护。但齐王若事事依赖臣等,恐难成大器。”

苗淼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将军不必担忧,殿下虽初次历练,但臣妾已有安排。赵将军只需多给他时间与机会,协助他稳固军心。切记,若殿下犯错,请您暗中提点,莫要折损他的威信。”

赵恒点头,目光坚定:“臣明白。齐王登基在即,臣愿为殿下驻守边疆,效犬马之劳。”

苗淼轻轻点头,目送赵恒离去,低声自语:“殿下,这一步棋,你我必须走得稳,才能走得到。”

另一边,墨王接旨后,与墨王妃在府中商议。墨王语气闲适:“父皇让齐兄去西北,倒是苦了他。我不过去东南理些商贸,算是轻松的任务了。”

墨王妃却神色凝重:“殿下,这或许并非表面如此简单。东南虽富庶,却也暗藏隐患,若处理不当,恐落人口实。”

墨王目光一沉,嘴角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你说得对。或许父皇是想借此考验我,看看我是否能真正担当大任。”

墨王妃点头:“如此一来,殿下需格外谨慎,千万不可让朝中看轻。”

墨王将王妃揽入怀中:“待本王在江南安顿打理好,月儿来陪本王。”

王妃盈盈一笑:“好,我们一同微服私访逛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