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覃氏与叶婉婉的到来

最近这大。大小小的事还真是接二连三,一出接着一出地来。

第二日,叶将军便回府了,不过,与她一同回府的,还多了两名女子,一大一小。

叶府正堂,罗氏正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天喊地地抱怨。

叶廉也是愁眉不展,被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搞得心烦至极。

“母亲这是何必呢,父亲不过是带个妾室和女儿回来,您在此撒泼,说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伴随着那振振有词的声音,叶舒宜缓缓从门外走来。

罗氏见着她那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叶舒宜就是一顿怒骂。

“都是群没良心的!外面的野女人野种,就这么带回来了,我这脸面还往哪搁!”

叶舒宜抿嘴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母亲这样可就没意思了,想当初你不也是我父亲从外面瞒着家里带回来的妾室吗。

虽然那时我年幼不知事,但后来也听人说起过,我的生母对你可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喝下了您那杯茶,才让您有机会成就今日这般风采。怎么到了您这里,这事便是如此容不下了?”

此话一出,平日最是忌惮别人说她是妾室上位的罗氏,瞬间被怼得哑口无言,无地自容,同时也对叶舒宜的记恨更加深刻。

而那叶廉想起这些往事,也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作为一名父亲,对于叶舒宜来说,叶廉确实是一位无可挑剔的好父亲,但作为丈夫来说,他先是毫无声息带回了罗氏,现在又突如其来地带回一母一女,还真不是个值得托付的好丈夫。

“叶婉婉见过姐姐。”

那个站在一旁的女孩朝着叶舒宜弯腰施礼,礼貌地讨好着她。

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副姣好的面容,手上有些粗糙,身上的穿着不知多少年前的陈旧衣衫,想必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叶舒宜友好地朝她回礼道:“妹妹不必多礼,今后便是一家人了。”

叶廉看到叶舒宜这是接纳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妹妹,倍感欣慰。

“婉婉是我丢失多年的女儿,婉婉她娘覃氏更是我多年前出征之时在外遇难时结识的,对我有救命之恩,只是造化弄人,战乱中走散,今日才得以重聚。这些年让她们娘俩在外受苦了。”

叶廉满脸愧疚地解释着,也希望因此能够让家里人都接纳这母女二人。

从前的叶舒宜因为罗氏的挑拨离间,对这母女二人百般刁难,从不给好脸色看,还帮着罗氏设计,害得叶婉婉最后嫁给了个暴戾无赖的夫君。

虽然说那叶婉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之前从未做过不利于叶舒宜的事,那现在能借此事让那罗氏气到鼻孔出血,她也自然不会错过。

叶舒宜道:“母亲,婉婉是父亲的亲骨肉,覃氏对父亲也有过救命之恩,于情于理,您都没有不接受她们母女二人的道理,反倒更应该好生对待她们。”

罗氏攥紧拳头,听到这些话,恨不得将叶舒宜 一把捏死。

“宜儿都能懂的道理,夫人跟了我这么久了,应该也是能懂的。”叶廉板着脸对罗氏失望地说道。

见叶廉已经不高兴了,罗氏也不敢再闹腾,消停了下来,只是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那母女二人以及叶舒宜。

纵使她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此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终究只能那样规规矩矩地喝下覃氏的敬茶。

覃氏与叶婉婉也这么光明正大地住进了将军府。

西双苑。

罗氏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叶云意坐在她身旁耐心陪伴。

“那对不要脸臭婊X,我早晚把她们赶出府去,这叶家,能与将军同床共枕的,只能有我罗氏一人!”

“母亲不要着急,当初连那先夫人您都能轻易将她扳倒,这区区一个妾,对母亲来说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叶云意轻抚着罗氏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可那罗氏却火气丝毫未减,更加恼火,随手将手边的茶杯重重往地上一摔。

“说道她我就更来气,你看你父亲,因为她的死对叶舒宜那贱丫头是百般纵容娇惯,以前还好,好哄好骗,除了看着碍眼点倒也没什么,自从被退亲以后,变得蛮横不讲理,不来请安就罢了,逮着机会就对我母女二人穷追猛打,真是气煞我也!

她那没长脑的生母是我害死的,想着有些对不住她,这些年我也没怎么刁难她,没想到这东西竟这般不知好歹,看来以后对她就不能心慈手软!”

想到这些日子叶舒宜的态度,罗氏恨不得现在就去将她撕成碎片。

对于覃氏那对母女进府之事,叶云意并没有多在意,但此刻提起叶舒宜,她的脸上也出现了几丝不悦之色。

“母亲别急,叶舒宜的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明日能不能活着回来都得看她的本事了。”叶云意浑身散发这一股阴沉的气息,与她这豆蔻年华的花容月貌完全不相匹配。

此话一出,罗氏满脸诧异与震惊,还要一丝恐惧。

“意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别贸然动手,收拾她还是需要从长计议,万万不可冲动啊!”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叶云意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赶忙解释道。

“没什么,母亲放心,意儿的意思是明日肖府人多眼杂,去的又都是达官显贵的大家小姐们,叶舒宜那德行,说不定就得罪了谁,被灰溜溜赶回来呢。”

罗氏稍稍松了一口气,她还害怕自己女儿会雇杀手干什么极端之事,看来是多虑了。

罗氏放松了神情,刚刚的愤怒也消散了些:“那倒是,就她那样,能有什么好出息,她就只能像她娘一样,永远被我们踩在脚下,死在我手里,女儿却照样得规规矩矩为我敬茶,叫我母亲。”

想起这件事,越说越得意,她不知道的是,这话被门外刚好来汇报的四季吓得不轻。

本就胆小的四季,听到这叶夫人竟然是踩着先夫人的命上位的这样的惊天大秘密,大气不敢踹,脸色惨白地跑出了院子。

另一边,覃氏与叶婉婉住进了最为靠近叶将军书房的明翠居,叶廉也在她们院子里待了一下午,又是置办新居,又是添置下人,简直无微不至,其乐融融。

叶舒宜挑了一幅精致但普通常见的山水画,交给银铃带到覃氏的院中作为见面礼。

今后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说讨好她们,只是把关系维护好,对她日后的行事也是颇有益处的。

画送到的时候,叶廉也还在明翠居没有离去,得知画是叶舒宜的礼物时,更是欣慰至极,先前叶舒宜那些过错,这会在叶廉心里,也被一笔勾销了,只觉得自己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女儿,感到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