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柔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犹如清晨荷叶上晶莹的露珠。
那汗珠一颗接一颗地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迷茫,那眼神仿佛是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小鹿,慌乱而无助。
“这……这是?”她环顾着四周熟悉的布置,心跳如鼓,那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膛。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厚重的窗帘只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我……我重生了?”她喃喃自语道,声音颤抖着,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那颤抖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嘶……好痛!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又夹杂着痛楚的表情,那痛楚在惊喜的映衬下显得微不足道。
程柔的眼中渐渐燃起了希望的火花,那火花明亮而炽热,仿佛能将一切黑暗都焚烧殆尽。“瞳衡,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她暗暗发誓,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
她迅速起身,冲进衣帽间。衣帽间里琳琅满目,各种衣物挂满了衣架,五颜六色的衣服让人眼花缭乱。
“这件太花哨,不行!这件太朴素,也不行!”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停地翻找着,神情焦急又专注。她的目光急切地在衣物间穿梭,双手快速地翻动着。
终于,她选定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那裙子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纯洁而美丽。她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程柔,加油!”镜子中的她,面容姣好,眼神坚定,那坚定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
程柔打车来到瞳衡的公司楼下。天空中飘着几朵淡淡的云彩,阳光有些刺眼,照得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她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大楼。大楼里人来人往,脚步声和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前台小姐礼貌地微笑着,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她的声音清脆甜美,带着职业性的热情。
程柔急切地说道:“我没有预约,但是我找瞳衡有急事!真的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她的声音急促而紧张,额头上又渗出了汗珠,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前台小姐面露难色,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上去见总裁。这是公司的规定,还请您理解。”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但态度依然坚决。
程柔咬了咬嘴唇,嘴唇被咬得微微发白:“求求你了,让我上去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关系到他的未来,关系到我们的未来,求求你通融一下!”
前台小姐无奈地摇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为难:“这真的不行,这是公司的规定。小姐,您别为难我了,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态度坚决,那坚决的神情仿佛在告诉程柔,这是一条无法逾越的红线。
程柔心急如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那汗珠一颗接一颗,仿佛是她内心焦急的具象化。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瞳衡的助理李明。
她连忙跑过去,紧紧拉住李明的胳膊,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李明,帮帮我,我要见瞳衡!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真的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了。”
李明惊讶地看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程小姐?您怎么来了?总裁他现在……”
程柔哀求道,声音里充满了急切与渴望:“李明,我真的有话要和瞳衡说,你带我上去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只要能见到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明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这……程小姐,不是我不愿意帮您,只是总裁最近心情不太好,我怕……”
程柔打断他,眼神中满是坚定:“李明,我知道你为难,但这次对我真的太重要了,算我求你了。”
李明咬了咬牙,最终心软道:“好吧,您跟我来。不过,程小姐,我可不敢保证总裁会见您。”
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李明轻轻敲了敲门,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总裁,程小姐来了。”
里面传来瞳衡冷漠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让她走,我不想见她。”那冷漠的语气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了程柔的心。
程柔一听,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没有丝毫退缩,不顾一切地推开门冲进去,声音颤抖着:“瞳衡,我有话跟你说!哪怕你不想听,今天我也要说完。”
瞳衡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住:“程柔,你还来干什么?上次的事情还不够吗?你还想怎样?”
程柔走到他面前,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如泣如诉:“瞳衡,我知道错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我保证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任性妄为,不会再让你伤心失望了。”
瞳衡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解释?你觉得还有必要吗?我已经对你失望透顶了。从你一次次的欺骗和背叛开始,我对你的信任就已经消磨殆尽了。”
程柔急切地说道,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都嵌入了掌心:“有必要,真的有必要!上次是我糊涂,是我任性,我不该那样对你!我真的后悔了,后悔极了。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自责和懊悔中度过,我不能没有你,瞳衡。”
瞳衡皱起眉头,满脸的不耐烦:“程柔,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你已经骗过我太多次了。每一次你都说会改,可结果呢?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程柔握住他的手,那双手微微颤抖着:“瞳衡,我真的已经改过自新了,我发誓!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如果我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让我遭受天打雷劈。”她的眼神无比真诚,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那真诚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悔恨和坚定的决心。
瞳衡甩开她的手,动作决绝而无情:“够了!你的誓言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你的誓言我已经听了太多次,可每一次都只是谎言的延续。”他的脸上满是厌恶与愤怒,那厌恶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最不堪的人。
程柔泪水夺眶而出,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瞳衡,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我求求你了。”她的声音凄厉而悲切,让人听了心生怜悯,那悲切的声音仿佛能穿透墙壁,直达人心的最深处。
瞳衡站起身,背对着她,身姿挺拔却透着冷漠:“机会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次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每一次我都选择相信你,可你却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失望。”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那忍耐的背后是无尽的伤痛和疲惫。
程柔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瞳衡,这次不一样,我真的不一样了!我已经彻底醒悟了,你看看我,看看我的眼睛,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
瞳衡冷冷地看着她,目光犹如寒刀:“程柔,别再纠缠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的出现只会让我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往,那些被你欺骗和伤害的日子。”他的语气冰冷刺骨,没有丝毫的温度,那冰冷的语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程柔心如刀割,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瞳衡,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这份爱从未改变过,以前是我错了,大错特错,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吗?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能原谅我。”
瞳衡嘲讽地笑了笑,那笑容充满了苦涩与不信:“爱?你的爱太廉价了!我已经不再相信你口中所谓的爱了。你的爱对我来说只是一种伤害,一种无尽的折磨。”
程柔大声喊道,声音几近嘶哑:“不是的,瞳衡,你相信我!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爱,证明我的改变,求你了!”
这时,秘书走进来,脸上带着尴尬与紧张:“总裁,会议要开始了。马上就要迟到了,各位董事都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您了。”
瞳衡看了一眼程柔,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留恋:“让她走!”
秘书小心翼翼地对程柔说,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哼哼:“程小姐,请您离开吧。不要让我为难,总裁现在真的很忙。”
程柔倔强地站在原地,目光坚定:“我不走,我要等瞳衡开完会!不管多久我都等,我一定要让他听我把话说完。”
瞳衡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程柔在办公室外的沙发上坐着,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那影子孤独而落寞,仿佛是她此刻内心的写照。
终于,瞳衡开完会回来了。他看到程柔还在,眉头紧皱,脸色更加阴沉:“你怎么还没走?难道非要我让人把你赶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