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如果两情相悦,我青衣门自然是支持的。”
大长老毫不犹豫,甚至是相当痛快。
两方面说到了这里,算是达成了一致。
随后金无涯带着苏流风就离开了议事阁。
几乎就是师徒二人刚刚从这主峰离开,苏流风耷拉着脸就冲金无涯哀叹了。
“师父,您昨日已经看到了,那青眉……那青眉她勇猛的不像个人啊!我如何跟她结成道侣?再说了,她的那个男仆,也邪门的紧!您为何非要如此呢?”
金无涯面色平静的看了一眼苏流风,接着嘴角露出了一丝深沉的笑容。
“你啊,根本未曾看明白!那青眉可不简单,青衣门从未听说过这样一名弟子,却展现出元婴境的实力,跟她结成道侣,一定比月梧桐更好!”
苏流风继续耷拉着脸,“师父,您说的我都懂,可关键是……弟子很怕啊!那个青眉估计一巴掌就能拍死我,还有她的男仆,我现在也很惧怕啊!”
金无涯大手一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青眉看起来跟青衣门的掌门人关系匪浅,只要跟青眉结成道侣,对你来说必然是一场大机缘!”
这一次,苏流风嘴巴都张开了。
“师父,您倒是听我说啊,这事儿我知道挺好的,可是后果呢?您跟我说说后果呢?”
“不要再说了,青眉和月梧桐一样,都很漂亮嘛!此事一定要成,听我的!”
压根儿没有要让苏流风继续说话的意思,金无涯显得自信满满。
这下子苏流风彻底无语了,此时天色将晚,他的目光看向了远处。
本来这一座座山峰,隐约都瞧得见一盏盏的灯火。
然而因为大长老颁发禁令的关系,四周的灯火都在快速熄灭。
不知为何,苏流风心头一阵悲凉,他觉得今日在议事阁提出的大胆想法,很可能会让自己好似这山里面的烛火。
毫无防备的时候,就被人噗……一声给灭了!
……
当然,同一座山,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心情。
那座小小的断崖下,茂密的树丛中。
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猪妖王,也就是无羁道长,突然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他的目光激动的看向了左侧石壁。
伴随着石头一阵扭曲,好似打开了一道空间屏障,接着从这屏障之中,率先伸出来一只毛茸茸的手臂。
然后一颗硕大的狗头从里面伸了出来。
瞧着猪妖王,狗头咧着嘴就笑了起来。
“猪大哥,好久不见啊!”
他这边刚说完,就被后面一股力量从屏障之中挤了出来。
接着第二颗虎头又从里面伸了出来,相比之前那颗红色毛发的狗头,这颗虎头有着挺大的差异,它是蓝色的,纯蓝色的一只虎头人。
“哈哈哈,老猪,我来了!”
然后是第三只,一个绿头马人。
第四只是金牛,第五只是土鸡。
眼前的五个妖怪全部从屏障之中挤出来,霎时间将这小地方给占满了。
更恐怖的是,五个妖怪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妖气,好似瞬间形成了一股风暴,直冲云霄。
眼见着如此,无羁道长第一时间抬手,冲着那朵阴云啐了一口,强大的妖王威压瞬间集中到了阴云之上,跟着云彩散去,四周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目光再转向眼前的红狗,蓝虎,绿马金牛,加上最后一只土鸡,猪妖王突然鼻子一酸,泪水哗就下来了。
对面五个妖怪,那是齐齐一愣。
彼此对视之后,红狗茫然的出声。
“猪哥,怎么了这是?咱们兄弟里面,只有你晋升了妖王,如今封印百余年重见天日,这可是好事儿啊,哭什么呢?”
他的话立马引起其余几个妖怪的附和。
“对啊,哭什么呢?我们接到消息就立马过来了,应该高兴才对啊!”
“可不是,咱们兄弟几百年没见面了,你怎么还成了一个只知道流眼泪的小猪猪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勇猛!”
……
听着这些声音,猪妖王的眼泪反而更加止不住了。
熟悉的关怀,真诚的温暖,将他内心的柔软彻底打中了。
再不想遮遮掩掩,顺势往地上一躺,亲爱的猪妖王大人一把将裤子扯开,同时闭上了双眼。
“你们自己看吧,兄弟们……你们是不知道,猪哥我受苦了啊!”
其他几个妖怪,那是一起朝着猪妖王的关键部位看了过去。
这么一瞧,几个妖怪齐齐愣住了。
土鸡因为太过于惊讶,脑袋上的几根毛都是一起竖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这……没了?”
感觉大家伙看的差不多了,无羁道长重新穿好裤子,接着再度看向对面的好兄弟。
“现在明白了吧?我受到的伤害,简直是残忍至极!说真话,我到现在我都不敢看……所以我喊各位兄弟过来,就是要帮复仇!”
说到最后,那张脸已经是狰狞恐怖。
其他妖怪现在算是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下一刻,他们的脑袋也是黑气弥漫,显然是跟对面的猪妖王高度共情了。
“猪哥你放心,砍你大宝者,我红狗虽远必诛!”
“还有我蓝虎,不死不休!”
“我绿马金牛二妖,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还有我,土鸡出征,寸草不生!”
兄弟们如此坚决的承诺,让猪妖王深受感动,然后他眼中的杀意再度开始激荡。
“好,既然如此,我们出发!”
话音刚落,六个妖怪,化作了六股妖风,震动间已经不见了踪迹。
……
与此同时,山中一处水涧旁,李念长跟大表哥正趴在石头上,瞧着老张双手高举唤妖筒,一会儿在左边比划,一会儿在右边比划。
他这个状态,已经持续好半天了。
实在是忍不住了,李念长冲着他不信任的嘀咕起来。
“老张,你到底搞清楚了吗?是不是这样子的?别到时候没有妖兽过来,来的是其他脏东西!”
接着李念长的话,大表哥拿出了一块牌子,一边库库磨牙,一边跟着嘀咕。
“姓张的,你个老东西手里面拿的什么玩意儿?这个筒子……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