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顾易起身，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走到了门口的位置，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转过身看向陈守江：“哦，对了，可能我的智慧不如你，但比起不要脸来，你可能不如我。”
“比如……荒土城。”
“再比如……镇威寨。”
“回头把天尊师父墓地的位置也发给我一份，等他们满载而归后，我酌情打劫一下。”
“对于这种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敌对势力的家伙们，一成还是太多了点。”
说完，顾易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了陈守江那张略微有些呆滞的脸。
看着顾易离去的背影，陈守江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着：“这家伙，究竟是有多么不信任我。”
“虽然我知道，你的智慧还担不起智囊的称号，但也不至于蠢到这种程度。”
“单纯是因为怕我把你送到某个危险的地方，实施计划，还是……想让我对你松懈，不再去重视你？”
“唉。”
“没想到我的情商还是挺高的嘛，如果这算是情商的话。”
说完，陈守江再次看了看墙上那张被他画的十分凌乱的图纸，这才回到了办公桌前，继续陷入了忙碌当中。
……
另一边，顾易在离开陈守江办公室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消失。
站在电梯里，顾易默默思索着这次与陈守江谈话的所有细节。
应该……大概……
没有破绽吧。
自己装的是如此自然，甚至还解放了一些天性，已经蠢到了放飞自我，完全没有表演的痕迹。
陈守江如果这都不信的话，那自己就没有办法了。
顾易在布袋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段话。
“看看陈守江修炼养剑术没有，没修炼的话……就杀了吧。”
这是刘文成留给他的纸条。
也是唯一一张王川没有回收的，可能是怕自己回收之后，哪次脑子一抽，拿错了，交到陈守江手里，到时候大家都会尴尬。
看着纸条，顾易行走在蒲坂的街道上，吹着暖风。
陈守江最近的确是开始抽烟了，而且脸色也会间接性的苍白，和自己的整个对话中，半个小时时间，其中话语停顿了五次，手轻微颤抖两次，皱眉四次。
借着抽烟隐藏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六次。
这个频率，以及陈守江本身的坚韧程度来说，是符合的。
但陈守江体内具体的能量变化，顾易就感受不到了，因为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现在……似乎，大概，可能……不是人族护佑会的第一战力了。
“艹！”
“辞了老子的天使投资人身份。”
“又抢了老子的战斗力排行榜第一。”
“陈守江简直不是人！”
顾易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考虑到陈守江那精湛的演技，顾易也不确定这家伙表现出来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除非陈守江大大方方的放下所有戒备，任由自己查看。
但这不现实。
如果陈守江真的练了，岂不是寒了他的心。
估计得等到某一天，顾易真的确定了陈守江在修炼养剑术，他们之间那道不知道何时竖起的隔阂，才会彻底消失。
至少现在……这隔阂还在。
甚至可以说因为顾易本身性格和经历的原因，他与所有人之间，天生就带着这么一道隔阂。
只不过有些人的，已经填平了。
而有些人的……还在。
“这些天赋好的家伙，我真是比不了。”
“老狐狸，有时候你死的早，也是有缺憾的，至少你未卜先知的能力还不够。”
“千算万算，算不到老子打不过他。”
“你说这时候他要是真的造反了，那你岂不是得哭死了。”
“也对，你也哭不出来了。”
“你的倒是潇洒，看看老云头，黑天白夜的在那儿，撅着屁股干活。”
“再看看我，在野原不也让人追的和三孙子似的。”
“你呢？”
“就会坐在那个破轮椅上，看风景！唉…”
顾易在街道上顿住脚步，轻叹一口气，回过身看了一眼后方人族护佑会那栋高大的建筑，目光落在最顶层。
隐约间可以看见，老狐狸如以往一般，就坐在落地窗前，双目无神，呆滞的看着这个世界。
……
只不过，之前是带着希望和斗志，精神昂扬振奋。
如今……
却死水无波。
……
蒲坂城外……
顾易漂浮在半空之中，目光巡视四方，精神力从体内扩散而出，遍布方圆数里。
最终，顾易锁定了一个方向：“还真有，艹，原来我果然是莽夫！”
暗自骂了一句，顾易下一秒出现在一处矮小的山丘上，周围空无一物。
但顾易却猛的跺了跺地面。
两个中年人一脸懵逼的从泥土中被踹了出来。
“是荒土城的觉醒者？”
顾易眉头深皱。
这荒土城果然如同大杂烩一样，里面什么东西都有，玩儿的特别全面。
甚至连觉醒者都有。
如果不是之前在野原里那个五觉的高手是凌霄宫出来的，顾易甚至都……都……
顾易再次怔住。
谁说那家伙是凌霄宫的了！
根本没有证据，完全是那家伙自己不断的讲，说自己是凌霄宫的人之类的，最终更是死在了邢府。
可之后顾易甚至都去凌霄宫的大本营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其他的觉醒者。
当时他还在想，或许是凌霄宫遗留在人间的一个窝点培养出来的，但如今看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
那家伙其实是荒土城的人？
只不过一直在冒充凌霄宫的人，故意引导人族护佑会，或者说假借自己的手，来让整个人族与凌霄宫敌对。
不是没有可能啊！
毕竟当时人族护佑会还名声不显，谁也不知道领导者究竟是个什么脾气。
万一是自私自利的呢？
只有凌霄宫与人族护佑会敌对，他们才能安心的躲在后方，苟起来发育！
顾易瞬间联想到了许多，再次忍不住赞美起了自己的智慧。
人这个物种……
缺什么，就最愿意显摆什么。
那家伙其实是荒土城的人？
只不过一直在冒充凌霄宫的人，故意引导人族护佑会，或者说假借自己的手，来让整个人族与凌霄宫敌对。
不是没有可能啊！
毕竟当时人族护佑会还名声不显，谁也不知道领导者究竟是个什么脾气。
万一是自私自利的呢？
只有凌霄宫与人族护佑会敌对，他们才能安心的躲在后方，苟起来发育！
顾易瞬间联想到了许多，再次忍不住赞美起了自己的智慧。
人这个物种……
缺什么，就最愿意显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