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这些人一定是当年刘文成在成立人族护佑会时，付出的代价。
在人族护佑会稳定下来后，又一位位的被刘文成剔出人族护佑会的队伍。
这手段不光彩。
一点都不光彩。
但他就是这么做了，甚至原本可以选择更温和一点的方式，但刘文成没有。
因为这样，太浪费时间。
人族最缺的就是时间。
这也是导致刘文成的口碑在人族护佑会和人族都很差的原因。
他就像是人族护佑会在人间的黑手套，所有的罪恶，阴暗，丑陋，全部都由他来一手完成。
而云天罡，则是被他捧在了光明之下，是那么的完美无瑕，万人敬仰。
这一刻，顾易对刘文成的了解，更深了。
记得鬼潮之前，他看过一本书，书里有那么一句话。
“此后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阳，我们自然心悦诚服的消失，融于光明之中。”（有细微改动。）
或许，这就是刘文成，也是人族护佑会的理念吧。
不过……
云天罡这老家伙仍然没有提起云飞阳啊。
云天罡仿佛还在追忆着那个黑暗且血腥的年代，那真是杀出了一片尸山血海。
现在想想，当时刘文成亲手杀的人，比人族护佑会加起来封印的鬼都多吧。
在那个时期，他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甚至很多人都在说，真正的鬼是刘文成，他才是人族最大的威胁，如果任由他活着，那才是世界的悲哀。
为何不杀了刘文成，与鬼和平共处呢？
当然，那人说完这句话后，不到十分钟刘文成就拎着刀过去，把他捅死了。
这种居心不良，擅长蛊惑，有自己目地的人，罪不至死。
但他就是杀了。
如果不是刘文成的这种蛮不讲理，人族护佑会想要真正的聚拢起人类，简直不可能，哪怕能做到，最起码也要浪费个几年的时间，甚至其中还会割裂出好几个势力来。
果断，杀戮。
才是人族护佑会真正筑建的地基。
……
“算了，不提了，都是历史了。”
“老了之后就愿意想东想西的。”
“说说飞阳吧。”
绕了一大圈，云天罡才终于想起了顾易问题的关键点，似乎真是因为年纪大了，反应不过来。
但顾易的脸都黑了。
先卖惨，骗了老子好处。
不给老子发火的机会，直接再卖一波惨，博取同情，这样你还好意思反悔么？
刘文成……可在天上看着你呐！
人族护佑会……难啊。
原本顾易还打算等套完云天罡的话之后，直接狗叫一下，赖账呢。
但现在，赖不掉了。
这账，被云天罡给砸瓷实了。
“飞阳吧，其实……”
“就是我们当时组建人族护佑会之后，发现的一个孩子，只不过这孩子当时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在这种绝望，恐惧的刺激下，孩子失忆了。”
“而且本身就是得了癌症的病人。”
“我想了想，就收他当孙子了，正巧我这苍老的样子，也挺像不是。”
“让他叫刘文成两声叔，我还能占占便宜。”
完全没有去看顾易的表情，云天罡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
办公室内，空气变的安静下来。
顾易默默抬起头，看了一眼云天罡：“没了？”
“对啊？”
“不然呢？”
“飞阳那孩子失忆之后，心眼儿实诚，有点傻，说啥信啥，也算不明白年龄这个账，满脑袋想的都是变强，守护人族。”
“唉，我真是为他操碎了心啊。”
最后，云天罡还不忘了有些唏嘘的感慨了一句。
抬起头，迎面就是顾易那杀人般的眼神。
“这！就！完！了？？”
“特么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你和我绕了一大圈？”
顾易隐约间，似乎有杀意喷涌而出。
云天罡啧啧两声，毫不畏惧，甚至依然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怎么地，想打我啊？”
“我告诉你噢，我这老胳膊老腿，你碰一下我没准就死了。”
“原本我还能替你撑两年，现在死了，人族护佑会就得你接管了，到时候掏的可就不是三成了。”
“嘿嘿，这么说下来，我反倒有些期待了。”
“要不我现在就把会长的位置让给你吧，然后找凌霄宫那些人干一架，死了算了，还省心。”
一时间，云天罡的眼中仿佛有光。
就像是……他是真这么想的。
……
顾易懵了……
这特么不就是一个老无赖么？
甚至比自己更无赖！
特么的，下次自己一定也要装成这种老头儿，看弥勒敢不敢打自己，但凡打了，他就躺地上，不给个几百颗舍利，这事儿都不算完。
真特么活到老，学到老。
云天罡隐藏在刘文成的光环下，实在太低调了，自己一不留神就被他给坑了！
擦！
难怪刘文成总说，云天罡才是最阴的那个。
“还打不打啦？”
“这个问题结束了，按照道理来讲，你是要分我一些物资的，那三成不算，是你额外捐助给人族护佑会的哈。”
“不过这个问题本身没有太大的价值，就算我赠送给你了。”
“毕竟年轻人攒点家业也不容易。”
“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老头子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很细致，很细致的和你慢慢……说！”
云天罡看着顾易，咧开嘴笑了。
笑的分外憨厚。
就如同一位朴实的农民伯伯，没有任何心机，甚至看向顾易的眼神中，都充满了长者对晚辈的关爱。
看着云天罡的表情，顾易更想打人了。
这叫什么事儿！
如果弥勒知道自己在人族护佑会，被一个老头给打劫了，还一点脾气都没有，会不会觉得他之前被自己各种恶心，真的是特别冤呢？
难怪刘文成总说，云天罡才是最阴的那个。
“还打不打啦？”
“这个问题结束了，按照道理来讲，你是要分我一些物资的，那三成不算，是你额外捐助给人族护佑会的哈。”
“不过这个问题本身没有太大的价值，就算我赠送给你了。”
“毕竟年轻人攒点家业也不容易。”
“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老头子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很细致，很细致的和你慢慢……说！”
云天罡看着顾易，咧开嘴笑了。
笑的分外憨厚。
就如同一位朴实的农民伯伯，没有任何心机，甚至看向顾易的眼神中，都充满了长者对晚辈的关爱。
看着云天罡的表情，顾易更想打人了。
这叫什么事儿！
如果弥勒知道自己在人族护佑会，被一个老头给打劫了，还一点脾气都没有，会不会觉得他之前被自己各种恶心，真的是特别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