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些罗汉，菩萨回防，空门那边的人，该撤了吧。”
陈守江扭过头看向刘文成问道。
刘文成表情淡然，有些古怪的看了陈守江一眼：“为什么要撤？”
“死就死呗，反正都是镇威寨的。”,,
“我还以为，镇威寨是你暗中布置的势力。”陈守江沉默了片刻，幽幽说道。
“这势力在我们那个时期并没有存在过，也是新兴产物。”
“既然不是你的产业，我突然有些好奇了……”
“你说……”
“谁能顶住你这个老阴比的压力，撑起一个还算能入眼的势力呢？”
陈守江适当的表达了疑惑。
刘文成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东西，谁好说呢。”
很快，众人恢复了安静。
看到战事已经彻底结束，钟馗等人纷纷离去，而那一直拄着拐棍站在原地的奈何婆则是突然变成了一堆手指，掉落在地上，钻入泥土之中。
奈何婆……
也是假的……
至于真身在哪儿……
谁知道呢……
外人走光之后，刘文成看着这片战场，有些出神，喃喃自语：
“我以我血……敬光明……”
一时间，他的腰似乎又弯下去了些许。
身上的责任，重担，在这一刻，又多背负了一百人的期待。
有些沉重……
“究竟什么才算是光明。”
陈守江双手背负，站在刘文成的身侧，缓缓开口。
刘文成摇了摇头：“光明……谁说的准呢。”
“心中所想，所念，即是光明吧。”
“至少……能让百姓不再躲避在角落之中，能够真正意义上，没有任何压力的行走在大街上，不用担心是否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足够了……”
陈守江突然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刘文成，严肃的问道：“但为何，我感受到你心中有畏惧！”
刘文成沉默，眺望太空……
过了许久，他才叹了口气：“为了光明，我并不畏惧死亡。”
“但我畏惧的是，当我死后，墓碑上……写满了黑暗。”
“你说……真到了太平盛世那天，这些守护人族的觉醒者，所谓的英雄们，是否会成为另一种黑暗呢？”
这问题很深刻。
深刻到……陈守江都无法第一时间给出解答。
“我只知道……”
“成立凌霄宫的初衷，是为了守护黎明……”
“但，利益动人。”
陈守江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刘文成苦涩的笑了笑：“是啊，终究是利益动人。”
“所以……”
“黑暗，光明，继而黑暗……”
“循环不断。”
“不过我死的那天，已经看不到这一切了，是非功过，任后人评说。”
“只要我刘文成心安，即可。”
顾易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刘文成的肩膀：“不会的……至少这一代，不会。”
“而下一代……”
“有我……”
“只要我还活着，就翻不起什么波浪。”
刘文成点头：“那如果到了你也会死那天呢？”
“我会杀人……”
“杀很多很多的人，焚烧所有典籍，资料，让咱们所经历的这一切，成为传说，神话……”
“只存在于小说之中。”
顾易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冷，没有任何的犹豫：“人活一世，死后墓碑怎么记载，我不在乎。”
“哪怕被人世代唾弃，辱骂，又能怎么样。”
“眼不见，心不烦。”
刘文成古怪的看了顾易一眼，默默竖起拇指：“牛逼……”
“如果冥府，玄宗听见你说的话，我很难保证他们不会选择加入凌霄宫，灵山，然后反过来干掉你。”
“还好他们走了。”
顾易脸上的冰冷瞬间消失，恢复了那贱兮兮的模样：“呵呵，开玩笑的。”
“我不过是一个炮灰而已。”
“再说，那些已经不是咱们这代人应该操心的了。”
“总应该给后人留点活儿干吧。”
“要不然过于安逸的环境，岂不是会养出一群废物。”
“有压力，才有前进的动力。”
“不过……咱们这儿可真有一位嘴不一定严的。”
“要不还是把他干掉，灭口吧。”
“顺便试试我的新锤子。”
说着，顾易手中突然出现了厉空代为看管了许久的锤子，上面还闪烁着电芒，将顾易的面容照映的有些狰狞。
陈守江的嘴角微微抽搐：“这杀气……你竟然是认真的。”
“话说这几天里你都对我动了不下十次杀机了。”
“我招你惹你了。”
一边说，陈守江一边默默的向后退了两步。
顾易拎着锤子，目光幽幽的看着陈守江：“我总觉得，你没这么简单……”
“可能是我比较多疑……”
“但是……就是控制不住那想要杀死你的冲动，可怎么办。”
“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守江面无表情的说道，随后转身，离去，一气呵成。
步伐很快……
“看看你，都把这位前辈吓成啥样了。”
刘文成无语的看了顾易一眼。
顾易突然看向刘文成，有些疑惑的问道：“话说，你为啥这么信任他？”
“谁说我信任他了。”
刘文成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一个有野心，不甘心被人操控的家伙。”
“所以人族护佑会也不过是他的踏板而已。”
“等战况真有稳定的那一天，他一定会试图分裂人族护佑会，积累自己的班底，最后更新换代。”
“但那已经是后期的事儿了，现在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这些东西，我们俩都心知肚明，谁都没有拆穿而已。”
“毕竟离那一天，还早。”
说着，刘文成笑眯眯的搓了搓，小眼睛里充满了贪婪，期待：“我可看见了，你刚刚顺了不少好东西，战役是我发起的，人是我摇来的，你就捡了捡漏，我拿五成，没意见吧。”
“呵呵……”
听到刘文成的话，顾易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我踏马还要给这么多人开工资。”
“冥府那些人也不是白打工的，现在不把工资结了，变成人情，以后难受的就是咱们了。”
“喂！”
“你特么走慢点。”
“三成！”
“不，两成！”
“我的亲爹哎，一成也行呀！”
刘文成一路小跑，愁眉苦脸的追在顾易身后，不停的絮叨着。
听到刘文成的话，顾易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我踏马还要给这么多人开工资。”
“冥府那些人也不是白打工的，现在不把工资结了，变成人情，以后难受的就是咱们了。”
“喂！”
“你特么走慢点。”
“三成！”
“不，两成！”
“我的亲爹哎，一成也行呀！”
刘文成一路小跑，愁眉苦脸的追在顾易身后，不停的絮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