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哪怕是陈守江听到了厉空的解释,都在原地愣了足足数秒钟的时间。
毕竟……
一张最强的底牌,用在……打碎几块石头上,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靠,还能更假点么……
不过陈守江不愧是出了名的谨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质疑,只是按照流程,将两人口述的事情全部记载下来,随后打开了顾易的储物空间,将东西一件件的翻了出来。
没有问题……
都是甄铭走的时候带的,就是少了几件衣服,但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破损率最高的,就是服装了。
毕竟那种普通的布料,一场仗打下来,破损了,染血了,换掉,是很正常的。
所以那种服饰类的能量物品就显得特别值钱。
确认了没有什么遗漏后,陈守江将储物品还给顾易,目光再次放在了厉空身上。
“我需要再确认一次。”
“你确认你的备用储物容器,丢失了么?”
厉空点了点头,有些无奈。
主要是凌峰那个贱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犯病了一样,就盯着自己腰间那个布袋打,打掉了布袋之后,还对着自己的手抽!
要不是自己攥的稳,估计这锤子都保不住了。
陈守江照例查看了厉空的物品,同样十分正常。
顾易倒是考虑过在和厉空扭打在一起时,往他的储物空间里塞上点什么,但这样做太明显了。
毕竟厉空也不是废物。
如果他真想私吞的话,不可能还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如果自己真这么做了,反而有些画蛇添足,凭白令人怀疑。
厉空一言不发的拿回自己的物品,冰冷的目光深深的看了顾易一眼后,这才对陈守江说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当然……”
“不过最近两天我可能还会再去叨扰你。”
“希望你能够配合。”
陈守江点了点头,主动让出一条道路,对厉空说道。
厉空没有再说话,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哪怕他在关键时刻冷静了下来,但这种遭遇依然让他的心情十分不好,尤其是被顾易连着恶心了几次之后。
如果不是碍于镇子里的规矩,厉空早就动手了。
不得不说,陈守江是个人物,不提实力,单单头脑,还有那谨慎的态度,就值得所有人重视。
可惜天赋有限,在镇子中的地位一般,不然一定会成为人族护佑会的大敌。
带着种种对陈守江的思索,顾易同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然,一路上又引来了阵阵骂声。
而陈守江则是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带着思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两人全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后,他这才对巡逻队员们吩咐了几句,遣散众人后,自己则是来到了星君的门前,轻轻敲门,走了进去。
……
回到房间后,顾易的后背都几乎被汗水湿透。
太危险了!
好在星君并没有识破他的面具,看来快递中心的这件物品效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
现在……
只要自己能够将厉空扳倒,在这镇子里就算立住了。
但是……
这件事依然不太好操作。
自己的时间不多,不可能一直在这镇子里耗着,如果陈守江真的耗费了大量的时间来调查,对自己就很不妙了。
尤其是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推动这调查节奏,不然很容易就会露出破绽。
而且陈守江一直给他一种十分让人心悸的感觉,仿佛这家伙无时无刻都在盯着自己一般。
除非……
自己能找个机会把陈守江做了,然后伪装成他的样子,这样可能会更方便一些。
可惜不太现实。
自己和陈守江的身材不太一样,而且自己伪装成陈守江之后,甄铭的尸体去哪儿变出来呢。
不过伴随着一天的时间,在看见镇子里的氛围之后,顾易大概确认了一件事,就是凌霄宫真正的特战部队,似乎并不是在这镇子里。
相比起来,这里更像是高层的办公场地。
就像是作战会议室。
不然按照刘文成的推测,没有多久人族就要新年了,战书已经下了,如果凌霄宫动手的人员真从镇子里调动的话,不会这么平静。
另外一个问题……
就是,镇中村一共有四间茅草屋,最外围的一间是那位女星君的,那其他三间……又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难搞啊……
看来自己这次偷宝库的行动很难实施。
操作的空间太小。
难道,真要被逼无奈启用B计划了吗?
这B计划并不是刘文成想出来的,而且刘文成想出来的那个活命办法,他并不打算用,那样人族护佑会的牺牲太大了。
顾易有自己的想法。
天彻底黑了下来。
这镇子的空气格外的好,哪怕是在这危险遍布的野原之中,却依然能够十分惬意,就像是世外桃源。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顾易楞了一下,打开房门。
是陈守江!
他大半夜的来找自己干嘛。
顾易一直有一个细节的地方没有想通,那就是在白天的时候,这个人与自己示好,甚至冒着被惩罚的风险,提点了自己一句。
但按照陈守江所表现的谨慎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
除非自己身上的某处很有价值,让他宁愿担负着被惩处的风险。
“聊聊?”
陈守江轻轻关闭房门,哪怕房间内臭气弥漫,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他笑呵呵的坐在了椅子上,目光看向顾易。
“聊什么?”
“厉空那个混蛋的事情,你调查清楚了么?”
顾易看起来明显还没有彻底消气,呛了陈守江一句。
但陈守江却并没有生气,笑着摇了摇头:“在你眼里,我算是什么?”
随着这句话,一层能量将房间彻底包裹。
“星君身边的一条狗?”
“每天靠着星君的权势,狐假虎威?”
“我也算是凌霄宫的老人了,却能被一个年轻人指着鼻子骂,甚至都没有办法反抗。”
“估计你也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吧。”
陈守江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平静。
没有所谓的愤怒,也没有伤感,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