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与其这么说，还不如解释成，王川还有利用价值。”
“所以你不想放弃他。”
“不过能将伥鬼保留一丝神智，这种实验代价一定不小。”
顾易筹措了一下语言，再次开口说道：
“可能我说话比较直接，有点难听，王川……值得你这么做么？”
“值得！”
刘文成毫不犹豫的点头：“那只鬼死后，按照道理来说，所有的伥鬼都会伴随着他一起死亡，但王川却存活下来，并且将那只鬼死后所散发的鬼气全部吸收。”
“也就是说，王川现在的实力，和真正的四次觉醒者都没有区别。”
“最重要的……是他的可成长性。”
“刘冰的实验其实算是失败的，但我喂了他一斤肉，嗯……我的肉。”
“我这些年一直在养一股锋锐之气，所以肉体也等于一直在这股气中蕴养，虽然不能提升肉体实力，但我的肉……大补。”
“这样就造就出了一个奇怪的产物。”
“类似于你的四妞，只不过四妞只能单方面的听从你的指令，王川还有一定的自主思考能力，只不过反应很慢，大部分时间内还是需要指令操控。”
“他只听我的指令。”
“并且……他的可成长性，太强了。王川可以吞噬别的鬼，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只不过这其中的限制很大，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吞噬的，但哪怕如此，也很可怕了。”
……
听到刘文成的话，顾易怔了一下。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狠，一斤自己的肉……
就这么硬生生的割出去了。
王川能吞噬其他鬼的这个能力，让顾易都有些震惊，这简直是bug一样的存在。
不过看刘文成的意思，其中操作难度很高。
这家伙和刘冰那个疯子，究竟是造就出了一个多么恐怖的东西出来啊。
顾易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其中还要感谢你的这把刀。”
“是刀中所蕴含的能量给刘冰带来的启发，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
“其中但凡有一步操作失误，就可能就毁于一旦了。”
“不过有一说一，我欠王川的确实不少。”
说着，刘文成轻轻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苦涩，将手中的烟头插灭。
“你没把活着的王川给实验成一只鬼，就已经是你最大的善良了。”
“收起你的慈悲吧。这个时代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以及所谓的善心。”
“你应该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才对。”
顾易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淡淡的看了刘文成一眼说道。
刘文成搓了搓脸，很快变的冷静下来：“你说的对，不过你不觉得……我刚才的表演骗过你了么？”
“可能吧。”
两人说了两句云里雾里的话，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刘文成又掏出一根烟点燃，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
“你给我的这条烟是假烟，下次去野原的时候，你找家正规点儿的烟草店……”
……
“说正事儿。”
“空门那边的计划很顺利，我走的时候他们已经乱套了。”
顾易僵了一下，直接跳过了刘文成这个无聊的话题，开口说道。
“嗯，我在蒲坂的时候听说了。”
“一些怕死的低级佛徒，已经开始逃离空门了。”
“据幸存者说，就连那些寺庙的方丈都死了不少，空门现在都跟疯了一样，这还是几天前的消息。对了，你给他们留的时间是多久？”
刘文成很快恢复了精神，坐直了身体，似乎是牵扯到了身上的某处伤口，眉头微皱，表情也苍白了些许，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大概……”
“也就是这几天吧。”
顾易回想了一下自己离开空门后的日子，说道。
“嗯……”
“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处理了。”
“毕竟我也不能光吃饭，不干活儿不是？”
“也该证明一下我的价值了，不用凌霄宫出手，我先诱惑一下镇威寨那群家伙。”
“一群人跟恶霸劫匪似的，这颗毒瘤存在的时间有些太长了，正戏开始之前，先把这群小丑给处理掉。”
刘文成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还说别人，你才是那个最大的恶霸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人族护佑会的实力比镇威寨要强多少呢。”
顾易吐槽了一句。
……
“你就不能让我装会儿逼。”
“死鬼！”
刘文成白了顾易一眼，娇嗔的说道。
顾易顿时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颤抖一下，转身就走：
“告辞！”
“对了，过几天有一处秘境。”
“凌霄宫，灵山，冥府，玄宗，都会有年轻一代去，我也会去凑凑热闹，短时间内不在。”
“你就别惦记了，人族护佑会暂时没有拿的出手的人，还是继续苟着发育吧。”
说着，顾易已经来到了门口的位置。
但与此同时，后方的刘文成眼睛却突然变的明亮起来：
“你等会儿！”
“你说的这处秘境，里面有好东西没有？！”
顾易顿住脚步，有些疑惑的转过身看向刘文成：
“有啊，还不少呢。当年，这个瑶池也是一方势力，被空门和凌霄宫打没了，但瑶池之主临死的时候，把这处秘境给隐藏了。”
“所以大部分的东西应该都还算保存完好。”
刘文成通过顾易的话瞬间嗅到了商机，猛地站了起来，右臂撕裂，伤口崩开，衣服上再次沾染了血迹。
但刘文成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看向顾易确认道：“只有年轻人能进？”
“对，三十以下。”
顾易点点头……
“好，好……”
刘文成在房间中不停的踱步，大脑飞速运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他终于停了下来，眼中闪烁着疯狂之色：“或许，咱们这次可以玩儿一个大的！”
“就从瑶池开始，正式进入所有势力的眼中。”
“明确告诉他们，人族护佑会不是棋子，哪怕再弱，也有和他们在棋盘上比划比划的资格！”
只不过虽然这么说，但刘文成表现的还是有些犹豫。
顾易看见刘文成的这个状态不禁更加疑惑：“你想怎么玩儿？”
“谁说，我们人族护佑会的年轻一代没有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