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寄生

“你这里怎么换装潢了？之前的尸骨教堂去哪里？”看着眼前光芒四射的新教堂，被告知有事情沟通的“愚者”克莱恩好奇的问“上帝”格里沙。

“拆了！”格里沙吊着一根雪茄，没有丝毫神像上的庄严和神圣感。“以前亚当又不需要信徒，加上痛恨列奥德罗他们的背叛，那个教堂是给他们留的埋骨地。现在我既然知道他们也是身不由己，而且以后信徒还要来呢，就不能那么随便了。”

“看来你的人性恢复的真不错。”克莱恩看向格里沙，“还有，是什么事要商量？”

“还是关于那个世界，你是怎么安排的？”格里沙说道。“涉及另一位支柱，我的全知全能并不能告诉我全部的信息。”

“放心，我已经派了最适合的人前往了……”克莱恩向格里沙回答了自己的安排。

“嗯，谢了。白银城当初是我对不起他们，倒吊人然有些庇护，但他的精神状况你也知道，那孩子确实很不容易。”格里沙听完，叹了口气，继续说，“至于奥黛丽，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这次谢谢你了，诡秘。”

“请叫我‘愚者’。”克莱恩强调道，“不过有了你这位‘全知全能者’的背书，他们的行动应该会更加顺利。至于白银城，真要论起来其实也不能全怪你，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就去议事团表个态。”

“也只能这样了，在黑暗中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坚持了两千五百多年的信仰，我确实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格里沙叹了口气道。

“对了。”克莱恩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说你是靠‘错误’唯一性连通的那个世界，但在你结束古神统治后，不是把阿蒙生出来了吗？那段时间你是怎么把精神投影过去的？”

“是排除特性，不是生出来！难道说格尔曼也是你生出来的吗？”格里沙表情严肃的反驳。

“如果这么说的，那格尔曼的人性还是你赋予的呢。”克莱恩针锋相对，“非要说的话，你还算是他义理上的母亲。”

突然两人沉默了起来。

“我们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吧。”格里沙打破的尴尬的局面，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笑道，“至于刚才你这个问题，你以为我为什么让梅迪奇这个猎人天使之王带孩子？”

“难道？”克莱恩脑袋一动，不可思议道。

“没错，不靠最强的挑衅者把他气晕过去，我怎么好继续操纵唯一性呢？”格里沙一脸笑意。

“亚当、阿蒙，当你的儿子可真有够惨的。”克莱恩无语了。

“亚当不是，作为空想家分裂的序列一，他本来就是我的一个分身，我只有阿蒙这一个孩子。”格里沙反驳，“而阿蒙，我也只是一开始这样，后面因为长期的间接使用，等到‘错误’唯一性可以被混沌海模拟，我就扔了一份‘命运木马’非凡特性过去，利用同序列的共鸣打通了一条长期的通道，可惜通道被安格尔威德破坏了。”

“那份特性收回来了吗？”

“没，它在那边世界的我创造的身份上。而且只是一份单独的序列二特性，没有前置特性，贸然服用只会失控，应该被那个世界的人做成神奇物品了吧。”

……

……

……

只见戴里克摘下了奥丁的独目面具，路明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奥丁也没有仰卧起坐。

路明非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打算瞻仰一下奥丁面具下的尊容，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

“怎么可能！”

面具下的脸庞和路明非想的完全不一样，不说没有一点西方人的特征，这看起来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亚洲人，路明非甚至敢打包票是东亚人。

“他应该是被寄生了。”戴里克温和的声音传来，刚才的大战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寄生？”路明非反问道。

“没错，就像之前在外边碰到的那个一样。”

“这么说你刚才杀的就是这些怪物？他们到底是什么？”路明非此刻有问不完的问题。

“对，他们叫做死侍，是灵魂已经散去只剩躯体在人间游荡的一些可怜人罢了。”戴里克的声音充满怜悯。

“在外边，我碰到了一个戴面具的死侍，它的实力比其他死侍强出一大截。而刚才我试图切断他对其他死侍的控制时，发现他的气息也开始下降。于是我怀疑他也是被操纵的对象，所以继续保持净化，待到所有控制都被切断，我才揭下他的面具，结果果然是这样。”

见戴里克并不是他之前因为的杀人狂魔，路明非也放开胆子。

“这么说来，他应该是摆脱控制了，那为什么还没醒来呢？”路明非看着这个躺在地上，扮做奥丁的男子，疑惑道。

“这就是寄生者的可怕，他不仅会占据你的身体，还会窃取你的命运，顶替别人身份出现，使其变为无运者，与现实世界的一切失去关联。”戴里克沉声回答，“我甚至不清楚他被窃走了多少命运，现在有多少人记住他了，又有多少人遗忘了关于他的一切。就连他自己可能都快忘了自己，这就是他没有醒来的原因，一旦他醒来，他自己残存的记忆难以支撑存活的意义，到时候只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路明非听得浑身发抖，想象一下，有一天他的父母回来了，对着一个陌生人喊明非，夺走他们关爱，他待在旁边却没有任何人看见他，就这样慢慢死去。

“那他还有救吗？”路明非不由得对这个男子充满同情。

“我现在只能净化他之前受到的伤害，后面需要我的一个朋友来对他做进一步的治疗。”戴里克说罢，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从中掏出一张黄色的、长方形的、上面写满文字纸张出来，贴在这名男子头上。

见路明非有些惊讶，戴里克解释道：“这是西大路解封后，我们学到的一种新型方法。可以通过特定的材料将仪式魔法固定到纸张上，通过吸取自然灵性达到代替非凡者的作用。优点是只要贴上就可以一直起作用，不用非凡者一直提供灵性；不过也有缺点，就是没有任何防御，一旦被打掉就会失去作用。”

不用解释，我懂，看到这名男子头上的符纸，路明非嘴角直抽抽，看来戴里克神父信仰的神不仅十分遵纪守法，还懂得中西结合，不仅圣光术出神入化，连驱邪制符也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