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面见艾德

“看见您没有太大问题，我衷心的感到庆幸，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大人，北境在南方缺少朋友！”

奈德和艾隆互相注视对方，后者一袭黑袍，袍子下面有着点点泥沙，显然是刚刚赶来的。对于艾隆的建议，奈德并没有直观反应，倒是招手示意艾隆靠近，“现在有着更加紧急的事情要做！艾隆，接下来我会和你说一件事情，你要向我保证，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话没有讲完，艾隆就挺直身体，对于奈德接下来的话已经有了眉目。

果不其然，奈德随即说道：“琼恩首相是被人刺杀的！他死于一种毒药，现在还不清楚，凯特琳前些日子来到了君临，她告诉我，这是兰尼斯特的阴谋。而且我有了推测，现在的乔佛里，托曼王子，弥赛菈公主并不是劳勃国王的血脉！”

奈德的声音愈发低沉，这并不是恐惧，而是名为愤怒的情绪正在蔓延。艾隆虽然早已知道真相，可此刻还是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气氛陷入沉静，艾隆没有用言语表达自己，而是用挺拔的身姿和坚定的眼神回应奈德。

“艾隆，我需要你去钢铁街，去托布·莫特的铁匠铺，里面有着一个名为詹德利的孩子，他是劳勃的私生子。现在我们有必要保护他们，劳勃这个家伙光知道嫖娼，喝酒作乐，丝毫不考虑后果！”

艾隆收到命令，他果断的敬礼，手臂捶打心口。这让奈德内心感到一丝安慰，忠诚的战士总是能令人心安。

“大人，我还有事情需要向您禀报！”

奈德抬起刚刚放下，注视羊皮纸的头部，转而起身，对艾隆投以疑惑的目光。

艾隆随即继续说道：“大人，现在商会太多了，尤其是地区的不一，这些平民商队就像蚂蚁一样团结在一起。如果遵守王国法令，那么也没有什么事情，可是这帮家伙总有人不听话。先前在白港，有风暴地商队闹事，他们公然挑衅北境的法令，在白港贩卖奴隶！”

奈德眼睛如同天雷落下的瞬间，猛然抬起，眼里布满难以言喻的感觉，“曾经我为了制止奴隶的贩卖，甚至不惜驱逐了熊岛莫尔蒙家族的继承人，就连杰奥·莫尔蒙司令的面子我都没有顾及！我不会容忍这样的行径再次出现在北境，渡鸦会在明早飞向白港，我也会请示国王，到时候商会的整治势必得到改善！”

艾隆听着奈德的话语，虽然这位大人内心极度愤慨，但其信奉公正的内心，还是告诉他，不应该将愤怒发泄给别人。为此他尽力压低自己的声线，空气中变得凝固，这使得艾隆更加忠诚的低下头颅。

“遵命！大人！”

奈德是注重效率的人，他的言语不多，吩咐完艾隆需要做的事情后，就立刻处理下一个政务。而艾隆则是从首相塔中走暗门离开，很快，便来到了巷道之中，他将前往总商会，探明总商会的成分，主要以哪些贵族为首，或者说，听从于谁的命令。

君临下起绵绵细雨，虽然不大，既没有雷声的轰隆，或者是大雨的奔腾，可还是令整个君临蒙上一片阴影。就像油画中的少女，看似触之可得，实际上只是一道幻影。

艾隆心事重重，快步走在街上，对于周围的事物有些不管不顾。雨水打湿黑袍，同时顺着呼吸，进入咽喉，直达胃部，这股潮湿的寒意并不让人好受，但比起北境的凛冬还是要“舒畅”不少。

奈德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更何况他人对于大事上有些迂腐，按照剧情来看，现在他是因为国王劳勃的调停，所以没有对兰尼斯特做出反击。像那种逮捕詹姆·兰尼斯特的命令，就像刚刚印出的白纸样，没有任何号召力，兰尼斯特什么都不用做，没人会如此找他们的“没趣”。

雄鹿的宫廷内并非没有正义之士，但可惜的是他们大多分散，比如黑港城伯爵贝里·唐德利恩，密尔的索罗斯（光之王的信徒）。现在大战一触即发，河间地只怕已经是沦入战火之中，魔山和亚摩利这两个恶棍估计收到泰温·兰尼斯特的命令，正在河间地烧杀劫掠了。

现在艾隆正在思考如何团结起一切的力量，先从君临贵族开始：王领贵族在坦格利安失败后，政治地位一再不如从前，更何况琼恩首相在世时，多次经济方面打压他们。忠诚方面有待考究，不过依旧是不小的力量，在王领，黑水湾，他们拥有着绝对的压制力。

风暴地贵族虽然是劳勃国王的嫡系，可是留在君临的力量并不算多，其中最强大的就属蓝礼·拜拉席恩，也就是国王的胞弟。艾隆眼里染上一丝白芒，对于蓝礼，他并不了解，可是前者在劳勃国王死后，想要篡夺自己兄长的王座也是不争的事实。暂时先放置一边。

史塔克有着百名卫兵“灰袍子”，虽然久经训练，可是兰尼斯特的“红袍子”，君临的“金袍子”；红袍子有着绝对的装备优势，每人都身着西境覆盖式铠甲，头戴雄狮钢盔，手中由精钢所打造的长矛；金袍子也是全员着甲，而且有着人数优势，接近两千人的规模，可以说是相当强大了。

艾隆简单推断下局势，“劳勃国王尚且在世，狮子不会轻举妄动，我要尽量发育一波。”而雄狮党现在还处于战略被动局面，等到兰尼斯特大军压进河间地，劳勃国王便可以以国王之名，发布召令，号召其余六境共同击败西境。

可是泰温·兰尼斯特不会让人这么简单就能推测出来他的动作，更何况担任了二十年首相的他，又怎么会不了解这些宫廷政治。维斯特洛讲究礼仪和政治抱负，打仗需要师出有名，如果没有合适理由，那么这场战争就不会有任何意义，并且受到人们鄙视。

篡夺者战争时期，劳勃国王所率军队就被人“冠”以叛军的名义，这使得他们失去了神圣的合法性。尽管劳勃国王是因为爱妻莱安娜被雷加王子所抢走而发动战争，可是随着战争日益僵持，不断有着贵族死去，他们幸存在世的家人不会轻易亡却仇恨，战争最初的意义也就改变了。

泰温·兰尼斯特不会让自己处于舆论的下风口，更何况现在乔佛里王子他们的身世还没有得到验证，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那么兰尼斯特也有着杀招。那就是直接暗杀劳勃国王，这样乔佛里王子就将继承大统，兰尼斯特可以一下掰回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