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桃香清似水,明月空台水虚流。——题记
1
乌龙茶,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高山上的一座古城,或是古镇,南方的那种,正下着朦胧细雨。古城有些现代化,有路灯,有落地窗,还有落地窗里的塑料模特。
路灯上的光照在雨滴上,把隐蔽在黑暗中的雨滴照出来,窗边的灯光把古朴的石路上的水照的反光,我需要手捧一杯乌龙,雨丝落在上面又不觉得难受,雨水在身上,甜丝丝,凉丝丝的,有水蜜桃的清香。
我本以为我此生可能终生都无法见到这样的美景,我本以为我此生再难遇到我梦中的美丽情人,可现在有一个机会——一个让我看到我想要的一切的机会,幻界3.0,有着脑机接口的VR设备,如今终于上线国内了!自从“虚拟世界非法设备管理办法”出台之后的第一个通过官方检查后上线的虚拟世界类产品,通过脑机接口与大脑相连接,读取那些微弱的电流,通过特殊的还原算法把幻想还原成场景,上传至云端由超级计算机进行二次模拟,把场景进行完善再传回VR设备,VR设备将用户所想呈现在眼前,让用户体验自身幻想中的场景,只不过可能多少有点AI的味道。
毕竟,人的幻想只是一种感受,没有清晰度,没有像素之说,是一种分析算法先把客户的感受拆解成多样化的场景,比如:古城,雨,南方,乌龙茶,再结合用户所想,进行二次矫正。
我已经有点期待它的发售会了,这个产品,将会改变我们的世界,将会改变我们的生活,也会是一个巨大的投资风口,死气沉沉的财经专业也再次成为不错的选择——总算有点股票走向是AI估算不了的了。
期待!今天是最有色彩的一天!
2044年11月25日记
2
我们虚拟的世界虚拟了自己的VR世界,尽管只是雏形,当他们(或是它们?)认识到这些东西不仅仅可以用来模拟想象,或是打造元宇宙的时候才会是这件事情的终端。
我们扫描了一些同事的大脑,更换了一些他们的记忆,将这些大脑模型大量复制,让每一个模型都有自己的身份,在模拟数据中填入一些不多不少的资源,让他们不至于无法生存又不至于无所事事。
有趣的是,因为我们的婴幼儿人脑模型少的可怜,所以我们尽可能的压低了出生率,同时降低了他们的生子意愿——只要在他们这部分模拟神经元活动的时候加以适当的抑制便可。出奇的是,他们不但对此欣然接受,甚至认为这是社会发展过程当中的一种理所当然的状态。果然,人,无论是真人还是假人,或真或实,或虚或假,都喜欢安慰,欺骗自己。
说回正题,作为这个项目的主要理事人,这个专利的所有者,我不得不在这篇日记中夸赞我自己的聪慧。这种大规模的社会模拟一直以来都是难之又难的技术问题,那些精通社会学和技术的专家们说的无法实现的原因无非就是两大类:一类是模型建立其实难度不大,但是计算机算力太低,无法运行模型;另一类是模型对象是整个社会,不可知因素太多,如何如何的。这些技术专家要么说难点在其中之一,要么说两样都是难点。但我打破了这一常规——扫描人脑得到单个个人的人脑模型,再用无数个经历过更改的人脑模型一同参与这个模拟,化整为零,化零为整,用人来模拟社会,我们只需要改变一部分参数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
说实在的,那些专家想要的是一种训练完备的AI,输入参数之后给出几组数据作为结果,而我则不一样,用人来模拟社会,这就是我从VR技术中所得到的启发和成果。话说白了,无非就是让一群虚拟人在虚拟世界里面“过家家”嘛。
可要是他们发现了这项技术,那我们将无法维持整个模型的稳定,没办法,算力不够,更何况这将会无线循环下去,a世界出现b世界,b世界出现c世界——我们不可能让他们无线循环下去,否则就是在浪费金钱和算力,我已经向上级反应,但那群饭桶的脑子也就想一想明天早上吃点什么早点了,遇到这种事情他们只能内部召开那个弱智讨论会,找一群没参与过实验的“特邀专家组”来让他们出主意——这不是纯为难人家吗?
最后还是得我来,我已经将虚拟世界的模拟时间放缓,比现实慢了二百倍,这样,我们就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应对这件事情,明天还是先和我的团队商讨一下吧。
这个项目的资金来源并不是全部来自于国家,我们是以准商业化的形式来运行的,这个项目很难搞钱,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直播。
直播虚拟世界的一些故事,或者说是日常,因为我们得到的也是数据而非画面,所以观看这场“直播”也同样需要VR设备观看,而且我们可没有公开坦诚的说这是一场“直播”而是说这是“世界上第一部VR设备情景剧”出现在大众眼中,在大众眼中,我们的编剧是天才。
这种特殊的赚钱方式让我们不得不把直播速度改来改去,让人感到头大,我们分析数据根本没有那么充足的时间。再者说,我们做的这个试验是对社会,对人类的分析和预测,没有足够的试验自主度让我们如何进行下去?准商业化运行科研项目改善了民生,但是又不断涌出了新的问题。
难办啊!现在我们的研究组一直没有一个实验成果,反倒是像一个投资项目了。
2044年5月6日记
3
有意思,我们没有解决这个“虚拟世界之无限套娃”问题,但是我们有了一项试验性的技术——“附身”。
虚拟世界的内部社会发展我们无法干涉过多,至多只能说是像影响出生率那样对一些事情起到印制作用,但依旧会有出生人口——如同发展一样,是不可阻挡的。而“附身”技术或许可以改变这个发展大势。不开玩笑的说,我们之前阻碍虚拟世界发展和虚拟世界发展的对阵就像是一场纸牌游戏,那么“附身”技术就像是在出千,是可以改变大局的大千术。
通过VR设备,我们可以置身于虚拟世界,可一直都是以观测者那种“隐身”的状态来实现的,我们无法拥有实体,我们无法去干涉他们,是因为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没有一个合理的原因——如果强制干涉,那么这样的模拟将会毫无意义。而附身就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合理的身份,将被附身者的虚拟大脑单个隔离,虚拟大脑无法像一个文件一样被储存,它像是一个文件,一个必须时刻打开属于运行状态的文件,没有“保存并推出”这样的一个选项。换句话说,一旦离线时间超过五百亿倍分之一秒,一旦完全离线,面临的就将会是生理上的“死亡”,所以,单独隔离是必要的。
为了保证被附身者拥有自己被附身时候的记忆,所以会与操作者共感链接——一种特殊的共感状态,很有意思,不仅让被附身者有操作的真实的感受,还甚至认为操作者所做的事情都是自己主观意识上想要去做的。相信这项技术可以阻止套娃,希望它可以吧。
但是操作者也会出错,就不可能不会不出错,所以附身技术中最重要的一项子技术“存档”也极为重要,“存档”技术就如其名,将当时所有在运转的技术都备份并且上传云端,以现实速度的五亿分之一进行模拟,这是维持虚拟世界不崩溃的基础运算数据,是维持“机脑”活性的最低运算要求。比现实世界慢五亿倍的速度,非洲的一些小国都可以用他们自己国家的超级计算机轻松做到,咱们国家有点小钱的人家或许就有可能满足慢速五亿倍“机脑”的运算要求,所以“存档”技术的消耗非常低,难的是备份时候的程序算法。
我们将会在三天后开启名为“入魂”的初次“接触试验”这又需要一大笔钱。
而且因为昨天我降低了虚拟世界的推演速度,这无疑对于大众来讲是一次——演出事故?不少观众对此并不买账,我们后台收到了不少投诉信,甚至还有几封来自于国外的。
但是这种事情又是最好糊弄的——我们只是讨论了三十分钟就给出了补偿方案——因为服务器遭到非法攻击不得不进入保护状态,从而陷入慢速直播状态,但我们会推出新的剧情模式,现实世界与剧情世界将会有所交融,明日发售会告知,尽情期待。
所以我们不得不把世界时间恢复成正常了,让观众可以正常观看“演出”并且期待明天发布会要发布的新活动。
说起来,那个虚拟世界里还有一个是以我的大脑为原型构建的模型呢,不知道现在啥样子了。
2044年5月7日记
4
经过漫长的一夜,我终于来到了幻界3.0的现场发布会并且观看体验了,虽然感觉累的要死,但是我感觉不虚此行。幻界3.0为我打开了一扇迈向全新世界的大门,仅仅是在现场体验了三十分钟,这项体验的效果就让我难以忘记。
我真的再一次见到了我幻想中的世界,上一次见到还是在梦中,而这一次,我将会清醒的看着我的梦,我所梦的世界,这世界为什么让我如此对它着迷?我不知道,可是隐隐之间又让我对这个环境充满了追求,可能是因为她?
她是谁我并不知道,我也没有在现实世界里见过她,可我的脑海中,梦境里总会有她的身影,她是我梦中的女神,是我的阿佛洛狄忒,是我最热爱的人。
我的理智告诉我沉醉于这种虚假的梦幻并不是一件好事,可每次我都无法避免的沉醉于其中,她是针对于我的毒药,是陪我一起品乌龙,看古城的人。
进入幻境之后,最令我震惊的就是她也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了,即使幻境并没有把她投影出来但是我可以感觉出来她就在我身边。是那种灵魂的陪伴,那种精神上的呼唤,这种感觉很奇妙,不知是幻界对我产生的影响,还是我见到了这个场景的因素。
每次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我总是感觉困的特别厉害,也不知是为什么,作为一名记者这可不是一个良好的职业习惯,但是现在也不得不睡觉了。
记者,我很喜欢这个职业,很有意思,睡了。
2044年11月26日记
5
我们不得不提前进行附身试验了,本来就只相差两天的时间,可是上面和观众都等不及了——上面的那群董事会听说这项技术之后要求我们尽可能的戏剧化的展现出来,而观众在知道会有新剧情之后对原本就“制作精良”的老剧情也不感兴趣了。
董事会认为这种事情的营销应该以更戏剧化的模式来展开,所以我们也有了剧情——
虚拟世界被更名为“凌”世界,是一个在VR世界中的虚拟世界,最近在开发虚拟现实技术,这触及到了现实世界超级大公司“凌号公司”的利益,于是决定派除员工进入“凌”世界,利用“附身”能力,尽可能的延迟,阻止他们开发这项技术。
这剧情半真半假,适合我们展开工作,满足观众追求刺激和新剧情的要求,我们内部对这个的反响并不大——半真半假的故事传入千家万户已经算是常态,更何况我们接受的真相岂不是更刺激?
其实我们研究团队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没准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一个虚拟世界,没准我们就是虚拟世界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电子而已。但是我们都心有灵犀的闭口不谈,这种东西越来越往深处想,整个人就更消极,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没有意义,陷入了虚无主义的陷阱当中。
附身计划最难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可能无法完美展现出被附身者“生前”的状态——我们没有办法得到被附身者的记忆,或者说是可以得到,但是不敢用。
原因是因为这段记忆被提取出来后是一段特殊的电信号,用我们的特殊模型解读只能解读一个大概,如果想要具体的记忆就要用人脑去接受这段信息——这是我们万万不敢进行操作实验的,说点实在的,接受那段记忆后的那个人还是之前的那个人吗?如果我们这样操作,谁附身了谁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我们操作只能看一些简单的记忆文本,我附身的对象非常有意思——从小理科成绩就不错,但是上大学却又选择了记者专业,成为了一名记者,前不久刚刚参与完一场幻界3.0的新闻发布会。
模仿他其实并不难,没有妻子,在联系的亲人只有父母但又不是经常联系,只不过最难的是他和我一样,有一个写日记的习惯。
写日记的习惯非常恶心,因为你写的日记不一定是他写的那种文笔或者说是口吻,如果因为这个让他发现异常可就不太好了。
我是我们附身五人小队里唯一一个附身文科职业的人,这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也是唯一一个有写日记习惯的人。
我们打算当任务结束后由我最早结束附身状态,让我附身的那个人去写自己的日记,这样绝对没有异常,但是执行计划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极其奇怪的状态——
一进入这个人的身体,或者说是意识,我就感觉到了一阵恍惚。我竟然思念起了我的前女友,甚至怀念起了我和她当时一起漫步古城的一段往事!
我知道这是一次全球直播,而且这是我们的一次试探行动,可是在我如此强大的受压力的状态下竟然依旧恍惚了两三分钟,我想我已经猜到了些许答案——但还不是说的时候。
我拿起手机,悬浮记事器就跑出房门,坐上磁悬浮地铁才敢看一眼表——时间还来的及。
我们这次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我和他们四个一同参观公司,同时我“不经意的”发现一些关于幻界3.0的不好的事件,然后写出新闻稿,发给老板,计划也非常顺利的执行下去了。
这次行动算得上是圆满收官,连有惊无险的情况都没有发生我们就是非常简单的按照计划完成任务,但是直播依然很有趣,观众非常买账。
走下VR设备后,我的内心就分外的紧张,等待着他们出来。
很煎熬,毕竟他们退出VR设备之后还需要补水,上厕所,吃饭。毕竟在线操作一整天,虽然肢体没有什么操作吧,但是也累的要命。
我坐在模拟室外面的长凳上,看着走出模拟室的同事。
“小赵,你过来一下。”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口道,“你补充完状态来找我一下吧。”我只好找补回来我过失的话语。
小赵就是负责我们大脑模拟设备管控的技术人员,但是他也不掌控所有的人脑模型来源,但是每个人脑模型都有自己独特的代码调查我附身的那个大脑的代码就可以了。
“我就猜到你找我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情!”小赵一脸兴奋的对着我说,“我已经调查过了,那个大脑确实是扫描的你的大脑,扫描时间是——”
“三个月前。”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三个月前是我前女友还在世的最后一段时间,之后,就没有之后了,也就是那段时间,我终于有了科研和维持生存之外的事情要去做,我才感觉到了“生活”。
可是好景不长,她因病去世了。
小赵打断我当时的遐想,我只好继续和小赵对话——
“这么戏谑的人生剧本是你们专门安排给这个模型的吧?毕竟咱们工作室谁都知道是有一个文学梦。”
“不是的,是模型自己的选择,我们没有给任何一个模型特殊关照,也没有安排任何一个模型的命运,尊重那个世界。”小赵回答道,显然是对我的那个猜测感到不满。
“我只是好奇,那你说——是不是我的大脑依然会有一些意识残留在那个模型之中,并且在他的日常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我问向小赵,我是多么的希望,小赵当时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
“王哥,您就别自己骗自己了,看了他的日记之后你自己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你余下的意识对这个角色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影响作用,甚至你看他的日记——”
“我明白了,”我当时丝毫没有把我忧心忡忡的样子隐瞒下来,“希望这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我们的科学试验有任何影响吧。”
2044年5月8日记
6
今天感觉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有一种魂不守舍的感觉,脑袋现在痛的厉害,但是我搜集到了幻界发售公司的大事件!
收集,贩卖客户的读取数据并且利用这些数据给客户推荐商品,甚至对一些重点客户有自己独有的一套具体的分析理论。这种情况其实挺常见的,20年前我就知道过类似的案例——才在聊天软件上谈论过的商品转眼间就出现在了购物软件的商品推荐首页。
或许就是因为长期有这种过分的事件才使得大众对于这种事件的忍耐度基本上趋近于零。写了一篇大力指责他们公司的稿件之后便回来写日记了。
今天感觉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如果像是以往,我绝对会有很多事情去写,可是现在却是没有之前的那种思绪万千,反倒是感觉大脑酸涩的一般,只想发呆。
2044年11月27日记
7
今天本是休假日,但是我又没什么事情可以去做,无所事事的走在大街上,开着车去兜风,倒是挺爽的,可是兜兜转转又来到了实验室。没什么新鲜事,正常运转,没有什么意外情况,要说意外——
我附身的那个“我”可能察觉到了自己被“附身”过了。只不过是他的想象力有限,不可能想到他感觉“奇奇怪怪的事情”其实是可以颠覆他的三观的这么一个扯淡的答案。
而且我最近又有了一个猜想需要验证,虚拟世界上的人每个人分配的算力都差不多,也就是说他们大脑的算力都差不多(我还是不习惯管虚拟世界叫“凌”),那为什么会有谁更聪明,谁不聪明这一说?
那么现实之中的人脑又有多大的差距呢?抛开个别案例不谈,只谈大部分人。人与人之间的人脑能量消耗是差不多的,大脑结构也没有太大差别,但为什么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呢?
我给出了以下两个假说:一,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不大,只不过是大脑技能偏向的问题,有的善于思考,有的善于计数......“总天赋”的总数是固定的,只不过是加点多少不同罢了。二,也有可能是总算力大差不差的情况下每个人有自己的个人算法,聪明的人有“更省力”的算法。
如果是假说二的话,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虚拟世界的可能性也大了起来了,不过这不是重点,虽然我对于这个世界的怀疑早就有了,我有点想她了,回家的路上点了一杯蜜桃乌龙。
2024年5月8日记
8
无聊的一天,今天头疼一天,怀念在幻界里的时光,今天我还提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但是没有好意思给科研人员说出口。
扫描人脑得到单个个人的人脑模型,再用无数个经历过更改的人脑模型一同参与这个模拟,化整为零,化零为整,用人来模拟社会,我们只需要改变一部分参数就可以进行他们非常想要的社会模拟吧?
好头疼,感觉昨天没睡好一样。
2044年11月28日记
9
大事不好了,终于,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天才提出了我这样天才般的想法,或者说就是我提出来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我们讨论了很久,认为还是要处理掉这个弊端,但是处理方法并没有那么的残暴——给他一个合理的死法,正好,附身结束之后的副作用就是被附身者会感觉到时不时的头疼。所以我们打算给他一个脑肿瘤的死法,合情合理。
我还是有些不忍心的,毕竟是我亲手复制的自己的模型,唉!今天上午感觉很难受,莫名奇妙的就和上级一起通过了这个方法。
我还是把他的数据拷贝出来了,放在我自己的死人电脑里单独模拟,给他一座古城和一个他,我还是无法去面对他,所以调慢了模拟时间,有时间和他聊一聊吧。
头疼,睡了。
2044年5月9日记
10
今天早上起来莫名奇妙晕倒了,被送到医院查出来是脑肿瘤,唉!马上要进手术室了!
我来到了我向往的世界,我来到了天堂,蜜桃乌龙,她和明月,我死的心满意足。
不知道何时所记
11
今天好头疼,我有所怀疑了,请假了一段时间,出去散散心。
2044年5月10日记
最后
他好像也发现了,或许没有,我附身在他身上让他删掉了那个记者,但是附身的后遗症还是没法消除,他不敢写出来,但我猜到了,这次观察到此结束。
2024年12月2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