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球啊?!
就这么直矗矗的‘射门’,一点策略手段都不讲?
老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被颜义这不讲理的‘一棍子’给打懵了。
颜义可不管你懵不懵。
你敢在我上任的第一天明目张胆的给我使绊子,那就别怪我光明正大的收拾你。
“有要求现在可以提,我尽量满足你。”
“我....不行。”老刘回过神,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
颜义立马变脸,“不行?什么不行?是身体不行吗?
那我安排马上给你安排一次体检,对于老同志的身体健康不能忽视。”
老刘急了。
他是真没想到,颜义能这么决绝。
“我...我能力不行。”老刘立马激动的说道。
颜义此时又变脸了,温和的笑着说道,“老刘你太谦虚了。
你是老同志,工作能力强,效率高,做事严谨,这在所里是公认的。
你要是说自己能力不行,你让其他同志还怎么工作?
这不把他们得羞死。”
颜义笑着摆摆手,“行了,不要再谦虚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硬棒子打完,软刀子捅,老刘喉头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上岭那地方,是自己能去的吗?
先不说地理位置,就说上次黄彩霞事件,他要是敢去,怕是火仁山在火家湾的堂亲能把他的皮剥喽。
“我不去。”老刘也不找借口,说完便起身要离开。
“啪。”
颜义猛地拍了下桌子,黑着脸看向老刘,“老刘,你也是老同志了,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
对工作挑肥拣瘦,条件艰苦就拒绝,你这就是贪图安逸享受。”
老刘眼珠子都差点急的跳出来。
这个评语要是落实了,他以后就算是完了。
“颜义,你公报私仇。”
“我们有私仇吗?”
“我...你...你这是故意整我。”
颜义表情变得严肃,“老刘你可是老同志,说话要注意影响。
合并后,我自己就在上岭驻守了三年,现在调你去上岭,怎么就变成了整你?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上岭的这三年,是康所和黄所在整我?”
“我...你这是曲解我话,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刘额头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这个锅可不能乱扣,会死人的。
颜义冷冷的看了一眼汗如雨下的老刘,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
就这心态和反应,比自己这个小年轻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怎么敢奢望副所长这个位子的?
“老刘,这个岗位是轮岗制,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三年一换,你说的整你,还有公报私仇,这都是不存在的。”
颜义声音柔和了下来,“所以啊,老刘你不要胡思乱想,这就是一个正常的工作轮换。”
“姓颜的,你说的天花乱坠,但你这就是打击报复,我去找康所说理去。”
“没事,去吧,康所今天一直都在办公室。”
颜义温和的点点头,“去完之后,记得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明早八点我送你去村里。”
“你等着。”
老刘摔门而去。
颜义靠在椅背上慢慢的转着圈,对于老刘的态度,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同样的,他也不担心康武会换其他人去。
原因很简单,凭什么换其他人去?
凭什么他老刘就不能去?
要是敢拿火家湾说事儿,那就是老刘自寻死路。
要是换个原因,他老刘四十二岁,正是干事业的黄金年龄,谁能比他更合适?
老张吗?
要是真敢把老张扯进来,老张不把他老刘的喉管拽出来就怪了。
转了两圈,颜义忽然明白了‘屁股决定脑袋’的部分含义。
内斗不是颜义的选择,整老刘也不是他的主要目标,所以稍微的想了一会儿,他就把思绪转到了曹为海的身上。
一个月前的夜袭,颜义可从来没忘了。
那天晚上,他可是差点把命给丢了。
第二天一早,颜义并没有等来老刘,同样也没有等来康武换人的意见。
找何彩凤一问,才知道老刘请了病假。
病假嘛,该请则请。
颜义不在管老刘的事情,转头去了镇政府,找自己老同学宋芬。
搬迁小区的问题,可不光是脏乱差,只是昨天进去看一眼,就看见好几处安全隐患。
但是这事儿只靠派出所是解决不了的,必须得有政府的配合才行。
坐什么位置办什么事儿,颜义不想拿工资混日子。
墨迹了一天,却没有任何的成果。
按宋芬偷偷告诉颜义的话来说,她们对于搬迁小区,已经处于放弃的阶段。
不是她们不想管,是那些人根本管不了。
可对于颜义来说,这事儿既然答应了,那他就不会轻易放弃。
另外,昨天一天,搬迁小区的警情就有八起。
其中有一个最有意思的警情,也是让人无比膈应的案子,是一老头被单元门口的噢力给滑倒后摔晕了。
老头的家里人一下子就闹了起来。
最后一调查,那奥利给就是老头赞助到单元门口的。
这叫什么事嘛。
此后又墨迹两天,还是没有弄出个一二三,同样也没有等到老刘回来。
对此,颜义也明白过来,这事儿急不得,正好收到大柳树村村长的消息,立马拉上富贵和李然去大柳树村。
“鲁有军今天真在家?”偷偷和大柳树村的村长见面,颜义便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昨晚上喝多了满村的耍酒疯,这会儿肯定还睡觉呢。”
“谢了村长。”
村长见颜义要走,立马好奇的问道,“颜警官,鲁有军这小子到底犯什么事儿了?”
“没犯事儿,我就是有事儿要问问他。”
村长脸上肉眼可见的多了些失望,嘴里更是低声的嘀咕道,“没犯事儿啊。”
颜义差点笑出来。
鲁有军这是得有多讨人厌,才能让一个村的村长有这样的表情。
告别村长,颜义两人一狗按着村长的指的路线,直奔鲁有军家。
绿色的大铁门,关的严严实实,颜义抬手直接拍响了大门。
“谁啊?大清早的要死是吧?”拍了几下,院子里出现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赶紧开门。”颜义再次拍了几下大铁门。
院子里的声音更加的不耐烦,“别敲了,再敲把你手剁了。”
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大铁门上的小门被拉开,出现一个睡眼惺忪,头发乱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