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到夜总会就跟回家一样

观塘工业区，服装厂。

看着面前一堆堆的半分品衣服。

华生心里面仍然还在思考着，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曹堂到底有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顺利蒙混过关，成功稳住局面。

毕竟大家刚才的交流还是非常愉快的。

但眼下这个将他送到服装厂当日结工的行为，华生怎么也想不明白。

可要说自己已经暴露了。

面对警察卧底，古惑仔头目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总不会是为了让他当牛马，赚这二百块钱吧。

实在摸不清曹堂的真实想法。

正当他反复思考之际，肩膀处搭上了一只手，吓了华生一大跳。

转过头看去，发现原来是工厂负责人。

先前紧绷的心弦，重新又放松下来。

“华生，你知道在服装厂上班的诀窍是什么吗？”工厂负责人俯下身子，一脸神秘道。

这番话还真的勾起了华生的好奇心。

他紧跟着问道：“诀窍是什么？”

“诀窍就是……要干得快，不许偷懒！”工厂负责人脸色突然转变，出声训斥道：“二百块一天的日结工，不是让你在这里发呆的。”

华生一时间失言。

他看了眼面前堆放的衣服，连忙开始干活。

接下来的将近六个小时，工厂负责人频繁的在旁边路过。

似乎是为了确保华生没有偷懒。

直到下班时间。

这样的繁琐重复工作才终于结束。

捶了捶自己的胳膊，华生看着到手的两百块，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

叮铃铃——

就在这时，身上的call机忽然响起。

定睛看向来电显示。

下一刻，华生转头朝着工厂的顶楼跑去。

“喂，长官。”站在工厂的屋顶，华生拿出上司秘密给自己准备的电话，回拨过去。

另一边，听筒内的声音说道：“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已经变成了服装厂的日结工。

华生在心里面默默吐槽了一句。

但在真正汇报工作时，他还是十分认真：“我现在跟在洪兴曹堂的身边，也就是大佬B的小弟，他似乎不是很受重视。而且对我没有完全放心。”

电话那头停顿片刻。

随后开口道：“曹堂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先盯着他吧。没有对你放下戒心也算正常，毕竟你才刚加入洪兴。”

话罢，又接着道：“先就这样吧。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

嘟嘟嘟……

仅仅只聊了两三句，对方直接挂断电话。

华生对着手机，嘟囔着表达不满。

但当收起电话之后，他又变回到一个合格的警方卧底。

既然阿sir也觉得曹堂没那么简单。

根据今天的情况，华生准备主动出击。

他刚好拿了两百块工资。

曹堂也说过，等到下班会过来找自己。

到时候，带对方去一家夜总会。

充分发挥出自己的特长，好好探一下这位洪兴头目的底。

……

半小时之后。

一家灯红酒绿的夜总会。

华生跟着曹堂坐在大厅卡座。

回到这里，华生就跟回到家一样熟练。

当然，这些都是先前在小社团被迫锻炼出来的技巧。

像什么琳琳、慧慧、梅姨的女儿……

都曾交友过一段时间。

眼下，他一边给曹堂倒酒，一边说着半荤半素的笑话。

引得旁边的夜总会小姐嬉笑连连。

现场气氛也显得十分轻松。

此时此刻，华生还没有正式开始探口风。

这种事情必须等到，喝酒喝到微醺的时候才方便进行。

不过，华生的目光始终绕过周围的粉润雪白，关注着自己老大的反应。

然后他发现，曹堂的神情仿佛出现了一丝变化。

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

一头大波浪长发，上身穿着紧身皮夹克，下面是包臀裙外加黑丝。

即便华生在夜总会历练许久，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种不一样的味道。

曹堂的眼光还真是独到。

见此，华生假装随意的主动挑起话题，“堂哥，你看那边的卖酒女怎么样，要不要叫她过来坐坐。”

言语中所说的卖酒女，正是刚才曹堂看中的目标对象。

华生只需一眼，就判断出对方的职业。

听到这话，曹堂转过头看向华生，眼神中带着几分古怪。

同样是《导火线》中的人物。

先前遇到华生跑到自己这里当卧底。

如今在夜总会，又遇见卖酒的秋堤。

无论模样还是身材，全都酷似姓范的冰冰。

不过此时的华生原来还不认识对方。

而且明显误会了什么。

没等曹堂开口。

不远处，秋堤遇上了一些麻烦。

几位卡座的客人，之前明明还能口齿清晰的交谈。

此时此刻，起身时却突然醉倒一般站不稳。

胡乱的朝着旁边的秋堤身上摸去。

对于秋堤而言，大概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她悄悄地朝着身后退了半步，精准无比的躲过咸湿手。

但那几名客人仍没有放弃。

甚至干脆不装了，准备将人团团围住。

对此，华生先是看了曹堂一眼，发现老大一直关注着那边的动向。

瞬间心领神会。

手上拿着半瓶红酒，开始上前替人解围。

“喂，这是我老大的马子。”

一声吆喝过后，华生将手中的红酒泼在面前男人的脸上，“怎么样啊，现在有没有清醒一点。”

说话间，他又将红酒放下。

用手使劲搓着对方的脸，嘴上则是带着几分挑衅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在这番操作之下，原本撒了半边脸的红酒，瞬间遍布整张脸。

而华生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是为了演给身后的曹堂看。

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以后谁还敢怀疑自己，认为他不是古惑仔。

砰的一声——

受到羞辱的客人，没有继续任由摆弄。

他一巴掌打在华生脸上。

踉跄着稳住身形，重新站定脚步，华生同样是一拳还了回去。

让那位客人倒地不起。

旁边的同伴见状，连忙支援过来。

华生的身手算不上特别强，瞬间落入下风。

爆发冲突的过程中。

秋堤也被推搡着，差点挨了一酒瓶。

晃动之间，紧身皮夹克之下，露出隐约的浅红色内衣。

精准捕捉到这一幕。

曹堂快步走上前，开始出手。

砰砰砰——

强壮级的身体素质，搭配上高级·格斗术。

几个普通人肯定是不够打的。

若非如此，曹堂也不可能成为大佬B数得上名字的手下。

只用了三分钟，闹事的客人就已经全部倒地，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