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知道的不少啊!臣弟不过是去了周边游山玩水罢了!”慕泽说罢,转头看向另一处。
慕之祈看着他这副模样以为他瞧上了哪家的女子,待他顺着慕泽视线瞧去,那女子竟是姜荼歌!
难不成他们二人认识?
慕之祈心中万分疑虑,无论是与不是,他都必须阻止这件事情。“晟王,如今你也过了娶亲的年纪。难道准备孤独一生?”
闻言,慕泽抽动着嘴角,“皇兄不必操劳,臣弟心中已有心悦之人。待臣弟寻得合适的良机,自然会登门提亲!”
“皇兄若是操劳臣弟,还不如操劳咱们的十七皇叔。若说年纪,他可要比臣弟大上不少!”
慕珩拿着酒盅的手停在半空,似笑非笑的瞧着慕泽,“本王独自一人过惯了,若是身边多一个倒是有些不习惯!”
“怎么?如今皇上朝政上的事不够忧心?”
苏萋萋眼瞧着三人就要争执起来,连忙出声,“陛下,臣妾瞧着这些女眷聊的十分欢喜。”
“不如趁此机会,让众位女眷在一起以花为名,做诗如何?”
慕之祈哈哈一笑,“皇后既然说了,那便依你!”
苏萋萋点点头,朝着身边的梧桐嘱咐了几句。
只见梧桐点点头,看着各府的人道,“诸位小姐请安静,今日百花节单是赏花未免太过枯燥!”
“皇后娘娘有意今日以花为题,轮流赋诗,可有不愿?”
闻言,在场的女眷接连点头。她们自幼习文识字,不过是赋诗根本不在话下。
姜晚儿看着姜荼歌心中冷笑,今日看来不用她出手这个静安侯府嫡女也会落个草包之名。
“大姐姐,你若是不会可以提前告知皇后娘娘,以免一会儿丢人!”
姜荼歌朝着姜晚儿笑了笑,“多谢妹妹挂心,你只需操心着自己便好。俗话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苏萋萋见无人反驳,看着诸女,“既然如此便由本宫开始!”只见她思索了一会儿,“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话音落下,在场之人皆鼓起了掌。
姜荼歌心中冷笑,不过是随口背了一首诗,这些人变这般讨好。果然,身份不同受到的待遇便不同!
苏萋萋示意大家停下,笑意盈盈的说道,“无论作诗也好、背诗也罢,但凡能说出来便算!”
随之,在场的人一个个接连吟诵了一首诗。
齐安溪走上前,目光看向姜荼歌,“姜大小姐,眼下只剩下你了!”
在场的人乃至那几位身份尊贵的人皆朝着姜荼歌这处看去。这京中地方不大,官宦之家的事稍微一打听便知。
姜晚儿知道这是一个好时机,若是她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那么……,“要不,我为大姐姐赋诗一首!”
“大姐姐自幼不愿习文,所以这识的字、读的书并不多!”
玉竹站在她们身后,气愤不已。她想上前替姜荼歌解释,却被小五拦着,“若是不想让大小姐跟着丢人,就别说话!”
姜荼歌勾起唇角,朱唇轻启,“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
这首诗是前世她最喜欢的一首诗,只因她喜欢梅花的傲骨。
慕之祈与苏萋萋皆是一愣,这首诗是白青瑶最喜欢的。曾几何时,她亲自临摹赠予了慕之祈。
姜晚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姜荼歌,她从未想过一个尚未开蒙的人,仅仅是在国公府学了几日,便有了这样大的长进。
与此同时震惊的还有齐安溪,她原本等着看姜荼歌的笑话呢!
苏萋萋收获视线,“今日诸位女眷所赋之诗都好,想必大家也累了,坐下吃些糕点!”
沈云瞧了一眼身旁的齐安溪,“今日静安侯府这般露脸,我可不愿忍着。”
说罢,沈云拉着齐安溪便朝着姜荼歌而去。
叶轻羽眼见她们来势汹汹,低声嘱咐,“不必理会她们,这些人就是见不得旁人好!”
姜荼歌点点头,静静地坐在那里。她倒是想瞧瞧这两个人主动来寻自己,是想作什么妖!
“姜姐姐,素日里咱们不常相见。今日这场宴会,我与县主瞧着你甚是投缘,不知可愿意一同去别处赏花?”沈云故作姿态,想让姜荼歌放松警惕。
姜荼歌起身,“沈小姐与齐县主这般盛情,荼歌岂能推辞!”
随着三人的离开。周围的女眷们倒是有些好奇。先前在灵隐寺齐安溪曾出言讥讽过姜荼歌,却被她驳了回来。
眼下她们三人一同离去,这其中定有蹊跷。有些好奇的,便结伴跟着一同去了。
远处苏萋萋瞧着女眷都去了别的方向,心生疑虑,“皇上,臣妾瞧着她们都离开了座位,咱们不妨也去瞧瞧?”
三人渐行渐远,直到靠近湖边这才驻了足。
沈云指着远处那一朵盛开的黄花魁,“姜姐姐,你瞧!那朵黄牡丹,与你今日的衣裙倒是相配!”
姜荼歌瞧了许久,故作一副出神的样子,“沈小姐,你说的牡丹在哪里?我怎么没瞧见呢?”
沈云见时机已到,掌心用力朝前一推。谁知,此时姜荼歌刚好侧了身子。沈云重心不稳,下意识的想寻个能够拉扯之人。
下一刻只听见“扑通”一声,沈云与齐安溪一同栽进了湖水之中。
而这一幕恰巧被赶来的人瞧的真切,无论从哪里看去都是沈云想要害姜荼歌不成,自己跌了下去。
“快来人啊,快来人!沈小姐和长乐县主掉下去了,快来人!”姜荼歌站在岸边呼喊着。
只是此时她背对着身后的人,面上看着水中二人多了一丝挑衅。
好在皇宫之中到处都是侍卫,这二人很快便被救了出来,二人的婢女赶紧把披风给她们穿上。
沈云气汹汹的看着姜荼歌,“你个贱人,竟然敢害我们二人!”
姜荼歌一副委屈的模样,脸上更是布满泪水,“沈小姐,你这是何意?我并未出手害你们二人,至于你们怎么跌进去的,想必大家应该瞧的真切。”
苏萋萋眼瞧着这场闹剧一发不可收拾,赶忙上前,“梧桐,带着她们二人去换身衣服。”
“这湖水边本就打滑,你们二人可要当心着才是!”
姜荼歌眼眸紧了紧,这苏萋萋还真是一副当朝国母的模样,“皇后娘娘说的是,方才若不是臣女突然转了身,今日掉下去的便是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