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要好好夸夸她
- 皇叔太难缠,重生狂妃不干了
- 未燃花火
- 2067字
- 2025-01-16 20:38:17
二老爷更加尴尬了。
当着他的面儿,说要除掉她的亲侄女,他也只能当没听到。
这将军府里,他虽然是顶梁柱,可他俸禄少,用钱花销,上下走动打点关系,全得看二夫人。
如今他恢复官职,还得指着徐詹,他就更没法在妻家人面前抬起头了。
徐詹摇头,“除不掉的,她说话做事都没落下把柄。
就拿今天小七来说,我们甚至不能把事情闹大。
不然传到了上头,让圣上得知小七编排穆王爷,那才是真的大祸临头。”
二夫人张了张嘴,别过眼小声嘟囔,“不就说一说,又没有说错,沁儿可是被折断了手呢!”
“那是天家人,要人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徐詹沉声说道。
哪怕他们这些世家望族,如果有不开眼的屁民,胆敢背后编排,叫他们得知了,也会命人打死的。
更何况天家人呢。
找他们过错,还不是上头一句话的事。
临安帝对将军府宽厚,不过是因为江镇北带着重兵在边境打仗呢。
战事未稳前,只要将军府不那么出格,临安帝都会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江云月仗着其父手握重兵,这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徐詹面上浮起一丝笑意。
二夫人恼道,“难道我们就拿她没办法了吗?”
徐詹微笑道,“大将军之女的身份,是她的庇护,也能成为她的催命符。”
二夫人跟二老爷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怎么说?大堂兄是要进宫面圣,参她一笔吗?”
“参?”徐詹笑意更深,“我不但不会参她,我还要好好夸夸她呢!
不愧是镇国大将军之女,当真是虎父无犬女,雏鹰展翅便已露峥嵘,天地翱翔也指日可待。”
二夫人不明白,二老爷却脸色白了白。
“这……若是引来了圣上猜忌,会不会连累到我们二房?”
徐詹瞥他一眼,“届时分家便是。”
二老爷江正严噎住,有些恼了,“大舅哥,分家的话,可不能乱说。
祖业在此,母亲也在上,兄弟怎么好无端端的分家。”
徐詹笑道,“北境战场据说已经大安了,你大哥历时五年之久,方才平定了边境之乱。
如今凯旋归来,必定又将是大功一件。
可烈火烹油又岂是好事?功上加功,待他功绩无可再封之时,便是力压皇室,叫上头都无法坐视不理之时。”
徐詹没说的是,江镇北在北境打仗,这五年间,足够他将整个北境之地纳入掌握中。
回京之后,他无论交还是不交兵权,都是一个尴尬处境。
二房在其中,未必能落得到好。
想要保全自己,必须得要分家的。
这一夜,二老爷书房的灯亮了整宿。
次日一早,徐詹照理进宫去,离开将军府前,他看了康玉兰院的方向,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
小丫头片子,想跟他斗,还早了点。
江云月一夜好眠,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起身。
洗漱之后,翠微已经摆好了朝食,今儿的薄皮汤包特别美味,江云月一口气吃了八个,还觉得意犹未尽。
“翠微,灶上还有包子吗?再拿几个来。”
翠微给她的好胃口惊呆了,半晌才说,“今早厨娘就蒸了八个。”
江云月顿了下,“哦。”
她搅动着粥碗,米粥汤跟米均匀,粘稠却又不沾筷子,是最好的火候。
江云月平素喜欢吃汤多米少的米粥,新来的厨娘在被她挑剔过几次之后,便再没出现过米汤均匀的情况。
米粥草草喝了几口,她便放下了碗筷。
翠微小心的打量她的神色,试探的问,“姑娘今日要出府吗?”
江云月定定瞧她,翠微架不住,低下头来。
此时屋里伺候的人多,近处的却只有萍柳一人,翠微咬咬牙道,“王爷有要事要同姑娘说。”
“所以朝食也是他送来的?”江云月虽然是疑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翠微点头,“传信的人,顺道带来的。”
江云月不置可否,也没责备什么,只是道,“下次别接了。”
翠微抬头飞快的看她一眼,重新低下头,“是。”
“服侍我更衣吧。”江云月起身。
上回说的够清楚了,宋毓景不像是会死缠烂打的人,他再来派人寻自己见面,应当还有别的事。
江云月换过一身松花绿的衣裙,外头披了件翠纹织锦的羽缎斗篷。
与她先头经常穿的鲜艳娇艳的颜色不同,今儿打扮的江云月,模样都被衣裙衬的冷清寡淡了起来。
她模样生的好,像极了母亲虞氏,可江云月并不喜欢别人总将目光集中在自己模样上。
因为长得好,总有这样那样的说辞,连她无意间的行为,都容易被曲解出别的意思来。
就比如刚重生替嫁那会儿,前世她脸蛋白白净净的从外面跑回来,就有瞧见的路人说,她生的这么美,怎么会有男人能忍得住,只怕连着就被糟蹋过了。
她重生回来,弄伤了脸,搞出了钟无艳一般的淤青,就没人这般说了,反倒会将注意力集中在事情本身。
江云月对容貌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执念,前世她这张脸,也没留住宋轶修。
美貌对她而言,甚至是拖累。
她不确定宋毓景对自己有几分真心,想来草草几次接触,也生不出多么深的情意,她美丽的面容估计是最直观的影响。
江云月能说能做的都做了,只求穆王殿下能全然履行他们的约定。
一旦过了线,于她于他,都不是好事。
宋毓景约她在折叶楼见面,还是天字六号房,江云月推门进去时,宋毓景背对着门,在看窗外。
“北境大捷,你父亲准备率兵返京,徐詹今日在金殿上,为你请封。”
宋毓景缓缓转过身来,声音是初遇时候的低醇而又温凉,他的眼眸沉着蜜一般的暗沉,叫人无法再看透。
江云月略有些惊讶,却反而自在了起来。
她微笑道,“昨儿个刚给了徐詹气受,今儿他就还了回来。”
如她也如宋毓景,绝不会认为此事徐詹为她请封,是什么好事。
这是生嫌她死的不够快,把她往绝路上推的。
“他既然出招了,我便还招就是。”江云月面上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