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漫漫,几日小雪飘落,给这枯燥的城市增添了几分趣味,孩童沿街扫雪,聚起几只雪人,几场雪仗,李永笙上下学的路上,偶尔也参与进去,玩的不亦乐乎。
只是几日以来,不知是不是睡眠问题,一到地铁站就极其犯困,直到下车时几人喊醒才会醒来,昏昏沉沉的,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这家伙晚上到底干什么了?”禾肴汶使劲晃了晃他,终于在下车之前喊醒了。
“你报了习刀社吧,你爹那边怎么说?”王钊启问道。
“同意了,但是感觉不太乐意让我去。”李永笙打个哈欠,“总之决定好了就不改了。”
“就让我好好教你吧。”禾肴汶挽着邓霍云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
李永笙看着她,本来想问庆翎和她的关系,但感觉问出来会变得怪怪的,干脆等个时机再问也不迟。
于是几人就这样到了学校,丝毫没有注意到李永笙身上的一道血痕。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影子中隐藏着的人。
一样的课程,一样的活动,除了一节体育课似乎与往日没什么不同,除了一次召集活动,关于习刀社的,日期大致确定下来了,下周启程,让学生们没什么问题就可以交生活费了,毕竟这么一大群食肉动物,不收点的话,元道长可不愿意。
“师父,这是统计的人数,光是石邬中学就有三四百人。”柳鸢把统计好的表格给老人看。
“无妨,其他学校有其他人安排,老元那边是我专门找的,他们可做不到这样。”老人很是自信,自己下了这么多功夫,肯定会有所收获。
“话是这么说,但是三四百人也够咱受了。”纪廉予倒上上好的金骏眉,滚水流入茶碗,热气腾腾。
“光是组织过去就得费不少时间。”禾肴汶拟定的计划基本就绪,就差怎么把这些学生安全送达。
“下周一开始吧,一批一批的过去,正好让他们先熟悉环境,不然教的东西也没法好好学进去。”纪廉予提议。
“嗯,也不是不行,那就一辆大巴就够,一次五六十人,一周内就能全部送完。”禾肴汶补全计划。
“说起来昨天发现的那具尸体有结果了吗?”老人问道。
“有了,”禾肴汶面露难色,“是庆师兄的弟弟。”
“庆翎的弟弟?庆邝?”纪廉予很是惊讶。
“按理来说他出任务不会失手,我去看了,伤口只有心脏位置一处,凶手稳准狠,一刀毙命。”柳鸢回忆着尸体上的痕迹,看了这么些年的尸体,第一次见到一刀毙命。
“庆邝的灵兽呢?”老人问道,很是平淡。
“没有灵力的痕迹,小巴追踪不到。”柳鸢摸摸蛇头,表示安慰。
“疑案啊,留着吧。”老人喝口茶,润了润嗓子。
“师父,庆家势力不小,就算这是和平年代,以他们的思想恐怕不会就此罢休。”禾肴汶想到庆云俢对他两个儿子的样子,就不寒而栗。
“庆家虽然不甘心,但也不会明面上露手,无论是公安还是猎人都视他们为目标,庆云俢再是莽撞,也不会失去理智,为了一个人丢失二十多年的隐忍。”老人解释道。
“毕竟是他儿子死了,当父亲的做什么都不奇怪吧。”柳鸢还是有点担心,庆云俢的剑术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我有预感,这次的试炼会有我们想要的人,不是庆家的,就是学生。”老人慢悠悠的说着。
“这不废话吗?老头。”纪廉予本来还有兴趣,这话一出,顿感无趣了。
几只麻雀飞过,羽毛在风中抖动,雪儿落在身上,好像披了一层白衣,飞过窗台时偶尔会落下冰晶,窗里的人无聊时便会看看,看看小雪的天,看看洁白的冰晶,看看窗中的倒影,便会想起往事。
“庆翎,作业写了吗?”白胖的小男孩问道,他是庆翎的同班同学,也是李永笙分班前的好朋友,赵冢介。
“什么?”庆翎没转头。
“数学啊,昨天发的试卷。”赵冢介拿起试卷给他看。
庆翎扭头看了一眼,翻找起来,赵冢介看到他眼睛红肿了,问他怎么回事,庆翎只说没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心甘情愿的被杀呢?”庆翎冷不丁的问道。
“啊?”赵冢介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电视剧里不都是得知了真相才会这样做吗?但也不好说,万一只是对方单纯的很强呢?”
庆翎想了想,摇摇头,“不,应该不会这样……啊,算我多嘴了,抱歉。”
赵冢介皱着眉头:“发生啥事了,让你这么担心?”
庆翎双手放在桌子上,笑笑说:“一些小事情而已。”
“我听他们说下周就启程了,你收拾好了吗?”
“嗯,一切就绪了。”庆翎竖个大拇指,赵冢介忍不住笑了笑。
这周无论是艺术班还是单招,复习进度都十分赶,因为下周就开始去枯龙山训练,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没法保证回来时能写多少,只能专注当下,能塞进去一点是一点。
“诶,我听别的班已经写了一上午的卷子了,怎么咱还是跟平常一样啊。”刘钰恬嘴里塞满了米饭,吐字极为不清晰。
“吃完饭再说话啊,都喷我这了。”李永笙嫌弃的擦拭着桌子。
“贺班知道咱啥德行,用不着这么压着学,就算硬压也没法更好了吧。”彦博说道。
“搞得咱多差一样。”李永笙可不服气,他只是没学而已。
“不出成绩不就是挺差了吗?”彦博一句话给他怼的哑口无言。
“好了好了,咱笙哥下周就要受苦去了,现在就让他好好待着吧。”燕倩倩笑着说道。
“诶嘿,倩姐最好了。”李永笙傻呵呵的样子,让几人忍俊不禁。
“倩姐就惯着他吧,这小子以后干不成大事指定得缠上你。”彦博搂着李永笙说道。
“怎么可能,我是干不成大事的人吗?刘钰恬你说说。”
刘钰恬没说话,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你……”李永笙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总之这段时间几人在悠闲轻松中度过,李晋反倒是担心起来,虽然这个试炼挺好,但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很担心的,更何况……想想就不放心啊。
李晋点上烟,窗户外几只麻雀啄着窗户,弄得他不得安生。
烟圈缓缓的吐向空中,更不安生的还得是庆家,庆邝的死让庆云俢极其生气,凶手仍逍遥法外,更是气上加气,要不是因为这次的训练,庆翎都得被派去调查弟弟的死因。
“云俢啊,现在已经交给武门宴了,他们会调查清楚的。”庆云俢的妻子,杨芝霞,伏在他的身上安慰他,庆云俢轻抚她的手掌,眉头渐渐展开。
“事到如今不相信他们,我还能相信谁呢?”庆云俢自嘲般的话语,让杨芝霞很是难受。
“还有我们呢,有时候家人也是值得信赖的。”杨芝霞轻声说道。
“咚咚”
庆云俢刚想说话,大门被敲响了。来者正是训练的发起者,那个钓鱼的老者。
“武门宴!你怎么来了,调查清楚了吗?”庆云俢既惊讶又着急。
“别急,别急,你不是有上等的铁观音吗?拿点来喝。”武门宴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让庆云俢也无可奈何。
“阿芮,拿架子上第三排第二盒。”杨芝霞安排了一声,屋内应了一声,没一会茶就泡好了端来了。
“庆邝的事我也很伤心,”武门宴拍拍庆云俢的肩膀,“只是尸体检查很可疑,你应该知道你儿子学了多少吧。”
“庆家能学的基本上他都会,比庆翎还要高几成。”庆云俢很严肃,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问的。
“杀他的只用一刀便刺穿了心脏,一击毙命。”武门宴喝口茶,淡淡的说道。
沉默,如黄金般闪耀,闪耀的令庆云俢睁不开眼睛。
“你说……什么?”长达几分钟的沉默,庆云俢终究还是开了口。
“一击毙命。”武门宴重复了结论。
“不可能的,我儿子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会一招都挡不下来,不会的不会的。”杨芝霞也赶紧解释,这种事传出去,不光是庆邝的实力受到质疑,整个庆家也会被看低不少。
“这就是事实,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庆家不是唯一。”武门宴收起了笑容,冷冷的说道。
“你有头绪吧,身为掌门人知道的信息可比我们多太多了。”庆云俢说道。
“不确定,得等到试炼结束了。”
“等到试炼结束?我儿子死了!死的不是你这个老混蛋的,你他妈能等,我能吗?!”庆云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半截桌子瞬间塌陷,茶具也跟着落地。
“我只是在提醒你,”武门宴稳稳的接住茶壶,“庆家不是这世界上唯一会刀法的,有一家已经绝脉了。”
庆云俢思索一下,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看来你知道的太少了,当年昆仑殿发生那种事情,我还以为闹的满城皆知,看来神女封锁消息比想象中要快呢。”武门宴打个哈哈,庆云俢也明白,这是要自己去找了。
“我下午还有点事情,就不留这了。”武门宴把茶壶放在椅子上,拱手作揖,“再见了。”
看着武门宴离去的背影,庆云俢不禁想起了流传已久的传说,惊的他浑身鸡皮疙瘩。
当然,受惊的也不只一人,李永笙一哆嗦,醒了。
“诶,到站了吗?”李永笙揉揉眼,这几次坐地跌都会睡过去。
“还没,还有几站吧。”禾肴汶托着腮,无聊的晃着脑袋。
“是吗,训练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基本就绪了,下周一开始就安排你们去了。”
“哦,这样啊。”李永笙点点头。
今天的地铁很安静,只能听见轨道的碰撞声和呼啸而过的风声。
“他俩呢?”李永笙问道。
“嗯?谁?”禾肴汶抬起头,似乎没理解。
“邓霍云和王钊启啊,他俩没跟你一起走吗?”
“没,我自己来的。”禾肴汶低下头,自顾自的玩着。
李永笙看了看四周,居然没什么人在,虽然说九点半的地铁本来人就很少,但总感觉怪怪的。
“人好少啊今天。”李永笙随口问道。
“人少点安静,平时吵吵都没法说话了。”禾肴汶低着头说道。
“平时你也话挺多的不是,也没见你安静过。”李永笙耸耸肩,表示这玩笑不怎么好玩。
“是吗?平时话多啊。”禾肴汶抬起头,没有平时的笑容了。
“诶?”
“你最近老在地铁睡觉,没觉得不舒服吗?”
李永笙没想到禾肴汶会问这个,“没什么,应该就是睡眠不足吧。”
“是吗,呵呵。”禾肴汶笑了笑,但是李永笙感觉到不对劲了。
“笑什么的?”
“没什么,就是……”禾肴汶还没说完,李永笙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了。
“看来你到站了,本来还想吓吓你的,呵呵。”禾肴汶的面部开始扭曲起来,李永笙慌了。
“等下,你到底在说什么?”李永笙只觉得心脏怦怦跳。
“该醒了,这次第一次见面,就聊到这吧。”禾肴汶站起身来,一手按在李永笙的头上。
“等……下……”李永笙还想问话,眼睛却慢慢的闭上了。
“嗯,能撑挺久的,不错。”
这是李永笙听到最后一句,身体一阵摇晃,终于睁开眼睛了。
“你再不醒就坐过站了。”邓霍云埋怨道。
“肯定做什么美梦了吧,嘿嘿。”禾肴汶嘲笑道。
“什么啊,才没有。”李永笙应付一句,王钊启挥挥手,说了句明天见。
“睡的真沉啊。”邓霍云看了看一脸疲倦的李永笙。
“啊,天天晚上打游戏打太晚了,没办法啊。”李永笙还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不是要单招吗?回头去训练更没法学了。”
“是啊,所以明天开始学吧。”李永笙充满了干劲。
“明天又得说明天了。”邓霍云笑道。
“别揭穿我啊。”李永笙干劲泄了。
地铁外寒风呼啸,小雪已经停了,地上结了冰,走起来咯吱咯吱的响,两人就在这雪地上玩了起来,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李晋还没回来,屋内一片漆黑,李永笙打开灯,桌子上放着夜宵。
“老爹天天回来这么晚,到底在干嘛啊。”李永笙吃着牛肉不禁思考起来,今夜的那场梦究竟是不是梦,极其真实的体感,还有不同寻常的禾肴汶,总感觉不像是梦。
“所谓的异世界吗?”想到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时候了,早晨的地铁仍然是不少人,李永笙已经很久没睡着过了,这次又沉沉的睡着了,三人见怪不怪了。
这是梦吗?李永笙环顾四周,这次他记得很清楚,跟邓霍云一起走来的,现在眼前只有禾肴汶。
“终于发现这不是梦了吗?”禾肴汶翘着二郎腿,看着李永笙。
“很久没让我睡着了,到底想干什么的?”李永笙也不怕,毕竟她要是想动手自己也防不住。
“我知道你要去参加玄武门的试炼,我可以帮你。”
“帮我?”李永笙起了兴趣,“你拿什么帮我?让对手都睡着吗?”
“睡眠是通过血液循环,这点我还是知道的。”禾肴汶迅速变幻着,一会是邓霍云,一会是刘钰恬,,最终显露出赤红色的头发,妖异的面庞,但又迅速恢复成普通人的模样。
“你该不会……不是人吧……”李永笙有点没底了,面前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
“嗯?不知道灵啊。”面前的男人用食指搓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没关系,等到训练的时候他们就会告诉你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李永笙决定了,如果他要自己做杀人放火的事情,那就在这跟他拼了。
“你只是个人类,我还没蠢到让你去做那些事情。”对方似乎看穿了李永笙的心理,“找个东西,就在试炼的地方。”
“什么东西,你该不会想要统治世界吧。”李永笙没给他好脸色。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只是想像人一样生活而已,那东西也只是作为我能正常生活,跟别人交换的。”对方苦笑道,“总之帮不帮随你,我还能找别人,只是这次试炼很难,有不少精通刀法的,你确定能赢吗?”
这下李永笙被问住了,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只是自己主观上忽略了,完全没有考虑过该怎么办。
“那你能帮我多少?”李永笙决定先问清楚。
“保证你的安全,昆仑殿的试炼从来都伴随着失去生命的代价。”对方给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如果能保住性命,能回来也还不错。
“你让我做的就这一个吗?你自己也说了吧,这次高手很多,你保住我一人性命恐怕会被针对的。”
“真没想到你思考的还挺全面的,”对方有点惊讶,本来以为李永笙只不过什么都考虑不到的小屁孩而已,“这点你放心,我是会吃人的,但那个东西太重要了,起码找到前不会对你有其他要求的。”
“找到了我不就得死了吗?!”李永笙一下子慌了,对方摆明了要卸磨杀驴。
“现在也可以杀了你。”对方手上露出血色的爪子,看的李永笙心惊胆颤。
“威胁我……”李永笙咬咬牙,但是无可奈何,“好吧,那你得保证我的生命安全,从现在开始。”
“可以。”对方淡淡的说道,空间又开始扭曲了,“你到地方了,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血魔一族的,杀你,我连动手都不用动手。”
“等下血魔,我怎么找你?”李永笙的眼睛快要撑不住了。
“随叫随到。”血魔站起身,又一次按在他的头上。
冬天里一壶热酒最好不过,风月酒楼今日又座无虚坐。
“晋哥今天喝什么?还是烧刀子?”这家店仍然采用古时的建筑风格,店内人员也是以小二称呼。
“来壶女儿红吧,今天没什么任务。”李晋环顾四周,“颖娘呢?”
“老板娘进货去了,听说明天会有一行旅客来这,喜甜食。”
“她不是不会做吗?怎么进货的。”李晋喝了一杯,温酒暖心暖胃,很是舒服。
“进货可不只能进货,晋哥应该知道鬼市吧,那边找人也好找。”小二解释道。
“大白天鬼市开门吗?”李晋去过两次,只是都在深夜。
“几家店铺都和鬼市的管理人有交情,既然是急事,大概能不合规吧。”小二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这样啊,去忙吧,我喝点就该走了。”李晋放下酒钱,小二就忙其他客人了。
风月酒楼坐落在城郊,这附近还没被开发,有时候会有路过的旅人进来吃一顿,店家也不嫌弃,即使初衷是为了自己人出任务方便,这样一来酒楼的名声也有不少人知道,外地来的也会有不少来这品尝美食,大部分还是和李晋一样,提着刀游走世间。
“李大人来的挺早啊。”女人坐在对面,即使隔着面纱也能感觉到不凡的气质。
“东西呢?”李晋没有废话,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很重要。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布袋,李晋拿来打开,里面装着一只玩偶和一封信。
“这是从她住处里找到的,那间屋子现在给了朱雀门的掌门人,从她那要来可不容易。”女人装作麻烦的样子,可惜李晋一点也不关心。
“你要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你给杀了吧。”女人叹口气,“本来想跟庆云俢做点交易的,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急性子,不知道你儿子什么样子,随了你可不太好哦。”
“庆邝原本也要参加试炼的,我只是扫清点障碍。”李晋喝口酒,似乎在掩盖内心的愧疚感。
“你从来不让李永笙触碰刀剑斧钺,拿这个当借口,我可不信。”
“没想到永笙还是遇到了,该怎么说呢,命运吗?”李晋深吸一口气,“或者是诅咒呢。”
“小洁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再这么不关心正常生活,恐怕对她而言才是诅咒,”女人敲了敲桌子,“复仇不能冲着死人去啊,时代已经变了,要不是我先找到尸体,附近的人应该会报警的。”
“如果没有你的参与我也不会这么莽撞,有你在我才没有后顾之忧。”李晋也给她倒了杯,“女儿红,这里的特色。”
“本小姐可对酒没兴趣,倒是你,少喝点,小洁生前就嘱咐过你,现在还要我来叮嘱你。”女人提醒道。
“老习惯了,改也改不掉,就这样吧。”李晋打个哈哈,搪塞过去了。
“你啊,”女人没法说什么,“黑麻子这几天在地铁发现了灵力,你要去看看吗?武门宴之前也去探查过,没找到。”
“我早知道了,只是那东西凭现在的我可对付不了啊。”李晋摊手,表示没法做到。
“算了,你还是忙你的事情吧,”女人起身要走,“程颖要我给你带句话,这几日别乱做事,庆云俢现在到处找凶手呢。”
李晋刚放到嘴边的酒顿了一下,“庆云俢……嗯,知道了。”
女人看了看,还是说了一嘴:“过几天就该去给小洁扫墓了,你要出事了她可不放过我们啊。”
“放心吧”,李晋放下酒杯,“我儿子可是要去参加试炼的,万一不成功我还得养他一段时日呢。”
“那就好,那就好。”女人放下心来。
“倒是你,这么逃出来家里不会说什么吗?”李晋问道。
“这不就回去了吗?你再聊两句,说不定他们就发现了,”女人匆匆的走了,“别出事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李晋仰头喝完了最后一杯,“以后带永笙来这喝点吧。”
大巴已经出发了,这次李永笙没跟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犹豫了,更没想到会坐在教室里和彦博一块学习,总之下次就该出发了,李永笙看着黑板,不禁想这次试炼能不能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