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寒仍旧沉默着，缓缓松开了她的手，就那样看着她。
顾暖笙看着他一点点放开自己的手，眼中升起一抹水雾：“霍煜寒，我是不是……是不是快死了……”
霍煜寒仍旧只是沉默，顾暖笙则是不安的大声开口：“你倒是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理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霍煜寒仍旧沉默，顾暖笙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去抓住他的手，却惊恐的发现他的指尖一点点变得虚化起来，化作一片雾霭，而她的手伸出以后，竟是直接从他的手上穿过，完全抓不住他。
顾暖笙当即就急哭了，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惊恐道：“霍煜寒，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理我？你为什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暖笙，再见，我要走了，我不能带你一起走了，再见了……”
“不，霍煜寒？别丢下我，我再也不吼你了，我再也不了……我真的很想你……真的很想你……”顾暖笙连忙大步追上前。
可霍煜寒就像是没有脚一般，亦或者说是像神仙一般，穿过墙，就那么飘走了。
顾暖笙怔怔的站在原地，一点点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脸颊上仍旧湿漉漉的，挂着满满的泪水。
“霍煜寒……你怎么可以抛下我……怎么可以……”
顾暖笙轻声呢喃着，紧紧的抱着自己，似乎想要以此来取暖，可最初的那股寒冷褪去，被蚂蚁啃噬的那种难耐便再次袭来，让她缩在墙角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
就这样不知道?了多久，一直到铁床外的一点点阳光照射在她身上，才让她有了几分暖意。
顾暖笙有些茫然的睁开双眼，看向四周。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从床上滚落在了地上，缩在墙角，周遭的被子再次乱作一团，整个房间依旧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半点他曾来过的痕迹。
顾暖笙的神色有些茫然，她扶着墙壁在墙角站了起来，踩过被子在本就不大的房间里搜寻起来，嘴里忍不住轻声开口道：“霍煜寒？”
房间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声。
顾暖笙在房间里走过一圈，又打开厕所的门看了看，终于确定整个房间确确实实只有她自己。
顾暖笙抱着被子跌坐在床上，似乎仍旧有些难以从刚才的经历中回过神来。
所以，霍煜寒是真的没有来过么？
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可为什么眼泪是如此的真实？
顾暖笙一个人失神了许久，一直到早饭被送来，她的双眼才渐渐有了几分焦距。
没有如往日一样马上用饭，不知道是因为项灿灿不在了，还是因为刚刚那场恍惚的梦境，让她既提不起胃口，也提不起精神。
一直等到饭菜凉，顾暖笙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猜测着刚刚出现的幻觉一定和昨天金欣悦给她注射的东西有所关系。
顾暖笙一面吃着饭，味同爵蜡，一面心底越来越冷。
因为纵观从昨天到今天的种种表现，她越发觉得金欣悦给她注射的东西，像是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