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黎景曜在古兰轩包了场,将陶巡、秋阳等人都请了过来,还有屹王带着季竟也过来了,所有人都请了过来。
大家相互认识后,很快打成一片。
……
接下来的时间,唐夏忙着试婚纱,跟骆亦凝她们单独聚会,还去了一趟研究所,跟将来的同事见了见面。
黎景曜说的没错,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都是业内佼佼者,而且初步见面,为人都很和善。
除此之外还找了一下谢尧。
黎景曜为她开生物研究所的事,之前就跟谢尧打过招呼。
谢尧当时的态度很积极,他也意识到了手下的那些专家,消极怠工,尤其是这两年,研究基本上处于停滞状态。
一家公司开始吃老本,那离被淘汰还远吗?
这时候,一家同类公司的成立,或许能激发一些他们的斗志。
但唐夏还是要跟谢尧打个招呼,将来万一要是有竞争,如何才能不影响他们师兄妹的感情。
但让她意外的是,谢尧居然要把尧华医疗给她。
他建议,搞一个竞争机制,类似于两组比赛一样,赢的那一方有奖励,让他们有点斗志。
唐夏没要,不过竞争机制可以搞。
不是所有同类企业都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也可以强强联合。
说不定能开创出一条新路。
……
两天后,唐夏要跟着屹王回宁城。
她软磨硬泡,季竟也答应跟着一起去。
主要是唐夏看屹王对季竟的态度还是不够积极,创造机会,让他们多相处相处。
黎景曜也回去,婚前还要祭拜爸爸,之后他再回来。
……
樊父墓碑前,照片上的男人依然刚毅沉稳。
唐夏跪在碑前,擦拭着碑上覆着的薄薄灰尘。
手停留在男人的头发上,轻声开口:“爸爸,Genius灭亡了,您高兴吗?”
“爷爷还在责备哥哥,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
“您在那边过的好吗?对了,我结婚了,好像跟您说过了哈,不过我答应您,等胜利了,带他来陪您喝酒。”
“您不是最爱喝酒了吗,但我酒量太菜,让他陪您好不好。”
黎景曜膝盖微弯,修长的身姿在墓碑前跪下。
他看着照片里的男人,表情凝重又真诚,“父亲在上,我叫黎景曜。”
他拿起面前的酒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杯,高高举起。
“第一杯,敬您那年遇到夏夏,并救了她。”他将酒撒在墓碑前。
“第二杯,敬您爱她,视她为心头至宝。”
“第三杯,敬您将她教的那么好,即便风雨兼程,仍然乐观向上。”
“第四杯,敬您用性命护她。”
“这第五杯,还劳烦您监督我,从现在开始,我也会用性命疼她,护她,珍视她,如若相负,用命相抵……”
唐夏哽咽轻斥,“说什么呢,什么命不命的。”
黎景曜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我必须拿出我的态度,才能得到父亲的认可,不然,如何让父亲同意把他的宝贝嫁给我。”
唐夏看着爸爸,眼含热泪。
……
樊老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看着黎景曜毫不迟疑的弯膝下跪,听着他‘五敬’的言辞,沉甸甸的,心感欣慰。
樊老转头,看向樊屹,眼中的慈爱瞬间消失,“你呢,什么时候结婚?”
屹王皱眉,“现在不是讨论我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你都人领家来了。”
“那是夏夏那臭丫头领回来的。”
“你要是不招惹人家,夏夏能把人领回来?”
眼看爷孙俩就要吵起来,屹王妥协,“现在先说夏夏的事好吗,我准备让她退出孟纳基地的所有事情,这时候我也退,显然不现实,”
樊老皱眉,“那怎么办?我那看那姑娘是真心喜欢你的,看得出来,你对她也有意思。”
樊屹仰头望了望头顶明媚的阳光,“夏夏提议,可以培养一个代言人,像景曜一样,不过,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慢慢来吧,总归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樊老点点头,精神矍铄。
这两天忙着筹备婚礼明明很忙,要操心的事情也多了,但整个人却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下了山,送樊老回家,接上季竟,几人还要去一趟陵城庄园,男方的宴席要在那里摆,提前熟悉一下场地。
唐夏跟着黎景曜走在熟悉的景致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当初的那片森林。
不过……与四年前初来时不同,此时森林深处,一座城堡屹立在那里。
唐夏惊喜的看向男人,“什么时候建的?”
黎景曜将她揽在怀里,“就在当年,你说这里少一座城堡,回帝都后我就让人建了,里面的建筑和装修,都是我自已设计的。”
“真的?”唐夏眼睛亮晶晶的,“那还等什么,快进去看看。”
红檀木大门,厚重而高华。
推开门,是一个极为宽敞明亮的大厅。
完全可以容纳一个大型酒会。
高耸的穹顶,华丽的吊灯,描绘大气的画卷上,镶嵌着各色宝石。
气势磅礴。
一些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布置现场。
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就差最后的调试和安全检查。
黎景曜摆了摆手,跟在身后的城堡管家,在遥控上按了几下,大厅的灯全部打开,整个大厅呈一片森林的颜色。
黎景曜环指了一圈大厅,“这就是婚礼现场,当时设计的时候,就是给你一个森林主题婚礼。”
唐夏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系列的?”
“初次来这里,我就发现你特别喜欢这个森林,每天都要在这里转转,即便没进去,也要驻足停留,眼睛里有憧憬,又向往。”
“不过那时,我以为你是单纯的喜欢,后来知道你就是当年的女孩,我才明白,你或许是看着它,想到了我们相识的那片广袤的森林。”
唐夏目光有些幽远,“是啊,我想到的是森林,也是森林里的人,不对……”
黎景曜刚要去抱她,“什么不对。”
“当时你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是协议不久就离婚的,你说谎了吧。”
“我没说谎,难道没听过一个词吗?”
“什么?”
“口嫌体正直。”
“扑哧!你说你吗?”
“别笑。”黎景曜一脸严肃,“真的,当时我根本没打算跟你离婚。”
那时,他身边从未有过旁人,就是想给自已一个适应的时间。
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分离三年,九死一生才走到今天。
唐夏扑进他怀里,仰头看着他,“那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以后黎先生说‘不要’,就是‘要’。”
男人挑眉,“那黎太太呢?”
“我?我身心合一,不像某人,口是心非。”
“哦。”男人恍然,“黎太太说‘不要’时,就是身和心都‘要’。”
唐夏一拳捶在他胸口,“有你这么理解的吗?”
“我就这么理解。”
……
“行了啊,顾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樊屹本想装死,但是他们越说越过分,不得不出声。
唐夏羞窘的脸色涨红。
季竟努力憋笑。
黎景曜还带几人去了楼上,楼上是卧室,主卧是按照唐夏的喜好装修的。
屹王很满意,可见黎景曜是用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