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外,副部长对唐夏、黎景曜、屹王三人谦恭道:“三位,国内出了这样的言论,非常抱歉。”
人家为了剿灭犯罪组织出生入死,国内还这般诋毁人家,任谁都觉得过分。
黎景曜语气客气,“害群之马哪都有,这次劳烦李副部长了。”
“诶,应该的。”李副部长连连摆手,“清楚真相,不站出来,那才叫良心难安。
不过Genius余孽还没有完全清剿干净,为了安全着想,暂时不能公布三位的功劳,待日后尘埃落定,定会为三位颁发勋章。”
“客气了。”
双方寒暄完,一行人上车离开。
……
车子匀速行驶在回城高速上。
唐夏和攀老坐在其中一辆车的后座,唐夏抱住樊老的手臂,“爷爷,对不起,我错了。”
她轻柔的声音满是愧疚。
在机场都没沉过脸,这会儿没有外人了,樊老板着脸,目视前方,“错哪了?”
“我……”唐夏下意识看向黎景曜。
樊老冷哼,“看他做什么,我在问你呢。”
黎景曜坐在副驾驶,撑着头在后视镜里看热闹,一点没有帮她解围的意思。
唐夏瞪了他一眼,只好讷声道:“网上的言论,也是我之前太心慈手软留下的祸患。”
“哼!”老头脸色更加难看,“我看你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已错在哪了,网上言论算什么,我怕的是你跑去黑三角,不声不响的就行动。”
“爷爷,这一天避免不了的。”
“我知道避免不了,但至少可以准备充分一些,让樊屹多派些人跟随你左右,也多了一份保障,这么突然,我真怕……”
樊老声音发涩,再也说不下去了。
唐夏头歪靠在他肩上,“爷爷,我知道错了,不过好在结果还算不错,我保证以后再以不让您担心了。”
樊老明白她的心意,她是为了找樊屹,心疼又大过气恼。
“景曜,以后你把她看好了,不准再任性。”
黎景曜也只是想让她长长记性,才没帮她,再教训再去,他自已也会心疼,遂立刻应声,“爷爷放心,她已经向我诚心表达过她的悔意。”
“哼,希望如此。”樊老太了解她的脾气了,而且黎景曜恐怕也管不住她,又补充道:“再有下次,你们俩一起受罚。”
唐夏看着他,抿唇笑了。
黎景曜宠溺的笑了笑,态度极好的点头,“没问题。”
车里气氛,先是有些凝重,后又暧昧不清,唐夏换了一个话题,“对了爷爷,您见过跟在哥哥身边的那个女孩了吗?”
樊老想了想,“有点印象。”
当时他还想,樊屹从不让女人靠近,那女孩怎么站的那么近。
唐夏开心道:“那可能是我未来嫂子哦。”
樊老一怔,随后眼睛亮堂了几分,“真的?”
“十有八。九。”
樊老嘴硬,“但愿不是因为怕我不让他进家门,故意找个女孩糊弄我。”
……
一行人去了荆老家。
樊老也见了季竟,女孩子心思玲珑,再加上骆亦凝在旁边起哄,说樊老今年要双喜临门,哄的樊老高兴大笑。
黎老也乐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说,这次可以把婚礼正大光明的提上日程了。
唐夏看了看同样一脸开心的荆老,趁无人时,唐夏私下问了樊老,知不知道荆源的身世。
樊老先是意外的怔愣一下,随后轻叹一声,“当年宏伟,就是荆老的儿子,爱上一个姑娘,老荆对门第没什么概念,只要人品要过关就行。”
“但那姑娘,唉,真是一言难以,她和荆宏伟恋爱的同时,还与另一个男人关系不清不楚,甚至还怀了对方的孩子。”
“开始那姑娘骗荆宏伟,说孩子是他的,后来荆宏伟察觉到了不对,在那姑娘孕八个月时,拉着她去做羊水穿刺。”
“那姑娘自知要败露,以月份太大为由拒绝,和她有染的那个男人得知消息也赶到医院,用刀刺穿了荆宏伟的心脏,抢救无效死亡。”
“不知是因为对荆宏伟的愧疚,还是因为那男人要坐牢,总之那姑娘伤心欲绝,跳湖了。”
“后来救上来了,不过生完孩子后,也走了。”
“至于收养荆源,是一次机缘巧合,老荆在福利院的活动中,看到这孩子身上挂着当年荆宏伟送给那姑娘的吊坠,不知他怎么想的,就领回家了。”
樊老语气一顿,看向唐夏,“怎么想起问这个?”
唐夏暗暗唏嘘,面上若无其事,“没什么,随便问问。”
唐夏看着天上的繁星,心情复杂,也不知该不该为荆源悲叹。
已经很晚了,但所有人都没有困意,坐在客厅聊天。
黎老找樊老商议婚事,之前担心唐夏,都没心思。
此时,两个有些年龄差的老头,凑在一起聊的热火朝天。
楚非从机场出来,与众人分开,去了趟研究所,去取药了,也带来了医生。
给唐夏注射了一针。
两个小时后,她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了许多。
所有人都欢天喜地。
凌晨十二点半,黎景曜和屹王先后接到电话。
随后看向大家。
屹王道:“蔺家人被端了。”
黎景曜道:“霍家上下老小十五人,被有关部门带走。”
包括霍家家主霍志坤及夫人蔺姯,霍氏执行总裁霍子晋,霍媛媛,以及三个小时前还耀武扬威的霍子骞等。
罪名不同,带走他们的部门也不同。
众人欢呼,终于除掉这两个祸患了。
……
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在荆家住的,除了陶巡和王齐丹要回陶家陪瑶瑶。
唐夏在荆宅的房间,黎景曜和唐夏洗完澡,帮她上药。
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黎景曜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她,“现在精神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跟大家聊这么久,都没萎靡,也没恍惚。”唐夏趴在床上,声音有些闷。
黎景曜轻吁口气,“那就好。”
男人语气一顿,“在为唐家的事伤神?”
今天晚上大家都有意避开唐家的事,怕她难过,不过有些事总要面对。
药上完了,唐夏合上衣服,躺进他怀里,“我在想,唐启为什么这样讨厌我。”
黎景曜淡淡勾唇,“小时候被她打的只剩一口气时,我也问过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