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齐丹看着瑶瑶和陶母其乐融融的样子,脸上笑容僵住。
陶巡听到声音也回头看去,发现她脸上的异样,以为是看到自已而生的。
一股无名火从心头腾腾而起。
不过当着母亲和孩子的面到底没说什么,而且此时瑶瑶看到他,已经像小炮弹似的冲了上来。
“叔叔。”
陶巡怕她摔了,立刻张开双臂,连人带兔子一起抱起来。
“叔叔。”瑶瑶一手搂着兔子,一手去抱陶巡的脖子,但胳膊太短了,根本抱不过来,还是神色复杂的陶母把兔子接过来。
瑶瑶展开小臂膀,搂住陶巡,“瑶瑶好想叔叔,叔叔为什么不来看我?难道还没忙完工作吗?”
上次聚会,陶巡哄她忙完工作就去看她,小孩子单纯,一直记着。
她肉嘟嘟的小脸趴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委屈巴巴的,听得心再硬的人也不忍心。
男人拍了拍她的小后背,“快了,快忙完了,过几天叔叔去看你好不好?”
“好。”不管怎么样,大人的承诺总归是带给孩子一丝开心,瑶瑶小脸上终于浮现出无忧无虑的笑。
王齐丹适时的上前,“瑶瑶,妈妈带你去找夏夏,那边有更多漂亮的气球和彩带。”
“你说什么?”陶母脸色一变,“瑶瑶是你的孩子?”
王齐丹手指微蜷,“是,谢谢伯母帮我照看孩子。”
陶巡摇了摇头,面色复杂的让人看不透,“不客气。”
王齐丹深知不宜久留,朝瑶瑶伸手,“到妈妈这来。”
瑶瑶紧紧抱着陶巡不肯松,“叔叔去吗?”
王齐丹看向男人,染了湿意的水眸里,带了一丝求助。
陶巡深眸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转头看向怀里的孩子,“瑶瑶乖,叔叔要处理一下工作的事情,瑶瑶先和妈妈过去。”
“那叔叔处理完工作再来。”
不想骗小孩,陶巡却不得不点头,“如果早,就过去。”
到底还是个不到三岁的小孩,没听出话里的模棱两可,高兴扑到王齐丹怀里,“那叔叔一会儿来。”
王齐丹跟陶母再次道谢,转身之际,瑶瑶看到了那只受伤的兔子,“小白……”
陶母似是才怔怔回神,脸上露出一抹慈笑,“小白受伤了,奶奶抱回去给它治伤,等好了,再让人给你送去可以吗?”
她声音温柔,商量的语气,完全没有豪门贵太的架子。
瑶瑶咧开一排小白牙,“谢谢奶奶。”
“再会。”王齐丹抱着孩子离开,尽量让自已的步子平稳,不让人看出她心中的兵荒马乱。
这一幕在陶巡看来就是,好像自已没对她产生任何情绪影响。
这么多难眠的夜晚,以及煎熬,只是他唱的独角戏而已。
心情烦闷,旁边的陶母却突然开口,“那孩子是你的吗?”
虽然之前调查过王齐丹,瑶瑶是她在国外上学时生的,不可能是陶巡的,可真正见到,心中还是有些怀疑。
“不是。”陶巡没心情应付,淡淡道了一句就要走。
陶母拉住他,“你跟我说实话,就算是,我也不跟你急。”
“真不是。”正好骆风华面色焦急的跑过来,问他有没有看见瑶瑶。
陶巡借口拽着他离开,劈头盖脸将人训斥一顿,问他怎么看孩子的,幸好没遇到坏人。
骆风华目光玩味,“巡哥,瑶瑶真不是你的孩子?”
“你们还要问多少次。”陶巡语气淡淡,也不管他了,自已大步朝宴席厅而去。
……
陶母站在原地,想着瑶瑶奶凶奶凶的怼那两个贵妇,稚子无暇的声音喊她奶奶,想着她的一颦一笑。
可一想到那是王齐丹的孩子,心中的期待最终归于平静。
只是可惜了那孩子,跟她是那般投缘。
……
第二天上午,头一天晚上被黎景曜折腾狠了,唐夏九点多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一副餍足的俊脸。
他浴袍半敞,只在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带子,可系跟没系没什么区别,仍能看到结实的腹肌。
胸前的一大片,印着暧昧的痕迹,更是清晰的映入眼帘。
“哼!”她没好气的翻个身,看向窗外的阳光。
男人贴着她后背的胸膛鼓动,似是低笑了一声,将她翻过来,“还生气呢?”
唐夏脖根通红,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
昨天晚上,这个男人的狂烈,差点将她焚烧殆尽,完全招架不住。
开始她哭着求饶,后来急眼了,对他又打又捶,男人却幽深的目光看着她,用一种极度低哑透着委屈的声音道:“还有两三天我们就要分开了。”
唐夏瞬间没了脾气。
他唇角微微勾着,一双似盛满星辰的眼眸看着她,像要把她吸入进去,二话没说,俯身往她唇上吻去。
唐夏偏头躲开,“不要,今天还要去师父家。”
“来得及。”黎景曜到底缠着她吻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她去洗漱。
黎景曜已经做好了早餐,把牛奶热一下就可以吃,饭后一起去荆家。
荆家宅子外,围满了很多前来拜访的人,因为他们知道樊老参加完婚礼后,住在了这里。
其中唐家三口以及唐开山最为焦急。
他们不紧紧是拜访,而是来求救命药的。
但是他们统统都被岗亭的守卫员拦住。
荆老是国医大师,为国家做出不少贡献,守卫都是部队级的。
唐启站在岗亭下,满脸堆笑,“这位同志,我女儿是荆老的徒弟,寒菊,你知道的吧。”
守卫员当然知道,但铁面无私,“寒老师有过交待,任何攀关系的,都不准进去,尤其是打着她的旗号的。”
事实上,今天不仅仅是打着唐夏的名义,谢尧,赵玎玎,什么表叔,表姑侄。
刚才还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唐夏太姑奶奶,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但里面没同意,一律不放行。
就在一团乱哄哄的时候,一辆越野缓缓开过来。
在豪车云集中,这辆二十来万的车,实在拿不出手,守卫员却只看了一眼车牌,便抬杆放行了。
“谁呀,这么牛,连招呼都不打。”
“这破车也配拜访樊老和荆老?”
有人不服,问守卫员。
守卫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呀,是我们这里可以横着走的人。”
众人一惊,谁这么低调?
只有唐启目光闪烁,他好像见过那辆车。
那次约唐夏见面,她好像就开的这辆越野。
想想到也不意外,寒菊是荆老的徒弟,自然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他走向岗亭,跟守卫员俯耳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