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晋受伤,而且他和蔺念念都中了那种药,需要就医,可奇了,居然没有一家医院接收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怎么解决的。”
骆亦凝笑的幸灾乐祸。
唐夏睁开眼睛,想到昨晚回来,黎景曜给楚非打的那通电话,唇角抿开,可随即又幽幽的叹了一声。
“凝凝,我还是把他扯了进来,我以为我把我的身份坦诚与他,他默默的理解我就可以,可是一切都朝着我预想之外的方向发展。”
骆亦凝沉默片刻,“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有些事儿不是你能左右的。”
“宝儿,其实、当年你离开,黎景曜追到宁城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个结果。”
唐夏眼眸微转,“你是说、当年哥哥故意告诉黎景曜我的身份?”
“故不故意不清楚,但是以黎景曜的性子,他既然追去了,不问出一个结果,他会罢休吗?”
就算屹王不说,他也会自已查。
唐夏轻吁口气,有些后悔昨晚跟他出席酒会了。
“宝儿,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也要理解黎景曜的融入。”
她是个纯粹的人,负她的,手起刀落,丝毫不手软。
可她在意的,会全身心的对对方好,哪怕拼了性命。
当年她被她救,以她骆家大小姐的身份,就算没有多少武力值,在国内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可她倒好,小脸严肃的警告自已,“既然有的选择,就不要蹚这浑水。”
那时她以为她还小,不明白骆家这样的豪门大族会为她提供什么便利。
后来,看着她带领青一路走过来,才明白,她对你的好不是虚的。
明明有屹王在背后助力,她可以轻松许多,可她想方设法的想让屹王脱身。
有黎氏这个庞然大物的支持,将来必会为她提供强大的后盾,可三年前宁愿让他误会、分手,也不忍心利用他。
有时候她骂她傻。
她只是淡然一笑。
她的纯粹让人心疼。
“好啦,我知道了。”唐夏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已经走出这一步,只能坦然接受,“对了,昨晚你和峥哥聊的怎么样?”
“别提他,不然中午饭都吃不下了。”
唐夏皱眉,为两人的感情感到着急,但劝和这种事儿她又不擅长,只好换了个话题,“今天下午我和黎景曜要回宁城了。”
骆亦凝叹了一声,“对啊,快过节了,我给樊爷爷准备了一些礼品,知道你不爱大包小包的拿东西,直接寄过去了。”
唐夏浅笑,“还是你了解我。”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才挂断,黎景曜从公司回来了,见她还没起床,脱了外穿的衬衣,走到床边,双臂撑在唐夏身体上方,眸光柔和。
“给爷爷的礼品都打包好了,另外爸单独准备了一份。”
黎父想亲自去拜访,但孝期未满一年,不宜走亲访友。
唐夏皱着光洁的额头,“东西好多。”
“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再说了……”黎景曜刮了刮她挺秀的鼻子,“有我呢,你怕什么。”
唐夏乌黑的发丝铺陈在枕头上,更加衬得她皮肤白皙莹润,因刚醒来不久,眉眼软糯。
她抬手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声音也温温软软的,“那就有劳黎长工了。”
黎景曜挑眉,“长工?”
“对呀。”唐夏眨眨眼,“怎么,不乐意?”
“乐意。”男人道了一声,忽然俯下身来,“不过,长工也是有工钱的,像我这种日夜操劳的长工,糖糖小姐准备给多少钱?”
男人声音低缓柔和,说完吻在她的耳唇上。
耳唇向来是她的敏感区,温热的触感落下,带起一阵阵酥麻。
唐夏知道再这样吻下去后果严重,撑住他的肩膀,“我要去洗漱了。”
“来得及。”男人声音低哑性感,卷着散不开的情动。
“那也不行,等一下到宁城,爷爷见我没睡好,还以为你虐待我呢。”
男人抿唇笑了笑,“宝贝儿,这你可错了,爷爷看见你没睡好,不会认为我虐待你,倒会觉得我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