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唐夏。”
“忘恩负义的杂种。”
唐夏听的莫名其妙,但根本来不及多想,将扔过来的锅子踢回去,同时用刚脱下来的外套护住了她和对面的赵玎玎。
锅子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向来路倒飞回去,冲在前面的男人吓的转身就跑,但膝盖窝上挨了一脚,跪倒在地,砸中了旁边的同伙。
两人都被锅子泼中。
红湛湛的汤溅到他们脸上,和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惨叫声四起。
与此同时,两个黑衣男人从门口冲进来,迅速抓住地上两人的胳膊,踩膝,将其控制住。
“太太,您没事吧?”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向唐夏。
唐夏将头顶的衣服拿下来,查看了赵玎玎,确定她没受伤。
至于自已,胳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估计是溅上去的,这两天天气变暖,穿的薄,透了进去。
不过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没事儿,黎景曜让你们跟着我的?”
“先生只说暗中保护您,不会影响您的正常生活,没有遇到危险,也不会向他透露太太的生活隐私。”
赵玎玎吓的脸都白了,这一滚沸的汤锅要是泼在脸上,就毁容了,但听到保镖的话,忍不住朝唐夏眨了眨眼,调侃道:“够机灵的。”
怕唐夏反感,赶他们走,所有的借口都堵了回来。
唐夏瞪了眼赵玎玎,看向二人道:“以后别叫我太太。”
保镖恭敬颔首,“好的,太太。”
“噗!”
赵玎玎没忍住,笑了出来,“手下人这样,他们主子是不是也这样啊。”
唐夏想到当初那张作战照片流出,因为国内爪牙齐巍鹏的威胁,对黎景曜提出分手,他也是充耳不闻,我行我素的出现在她身边。
可不是和他这些手下一个德性。
地上两人撕心裂肺的叫声惊动了店里的客人和工作人员,纷纷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围观的群众里有人报了警,警察很快到来,带走了二人。
此事势必会惊动黎景曜,唐夏和赵玎玎跟没事儿人一样吃火锅的时候,被握着手腕拉了起来。
男人脸色沉冷,“谢尧干什么吃的,到底能不能解决,要是不行就我来。”
保镖说她没受伤,但脸仍然难看的骇人。
唐夏好端端的吃着东西被打扰,心里不痛快,但对上他担忧的黑眸,到嘴的话噎了回去,改成:“我没事儿。”
黎景曜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我告诉你这几天不要出门,为什么我的话你总是不听?”
昨天他说的时候,唐夏还觉得他担忧过度了,没想到才过了一晚上,就出这种事儿,一时理亏。
但男人满脸怒容,吼的声音很大,把周围食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唐夏一时又窘又恼,语气也不怎么好,“我这不没事儿吗,这么大声做什么?比谁嗓门高?”
“你!”
“啊,那个,黎总,今天是我不好,是我请夏夏帮我看一位病人,她才出门的。”眼见这两人气氛紧张,赵玎玎突然出声。
而且今天这事儿,也的确跟她有点关系,要不是她,唐夏这个宅女肯定不会出门,也不会给那些人可乘之机。
黎景曜眸光一转,没什么感情的扫了眼赵玎玎,“赵小姐吃饱了?”
赵玎玎:“……吃饱了。”
这都下逐客令了,没吃饱也得吃饱。
“夏夏,正好麻烦黎总送你回家,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注意安全。”赵玎玎说完,拿起自已的包和外套,就溜了。
这男人的气场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唐夏是怎么受得了的。
餐桌上只剩下唐夏和黎景曜。
他仍握着她的手腕,唐夏唇角抿直,眉头皱了皱。
黎景曜一愣,下意识松手,挽起她袖子,上面有两个被烫的伤,已经起水泡了。
她皮肤白,两个红色水泡触目惊心。
他眸色一沉,“你不是说没伤吗?”
“这点小伤算什么,用冷水冲过了,没事。”唐夏还没吃饱呢,坐下来继续吃。
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黎景曜气的不轻,“其它地方伤到了没有?”
唐夏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没了。”
怕他不信,来个当众检查,她将袖子几乎撸到肩膀,“你看,真没有了。”
黎景曜也没那么不知分寸,打电话让外面的保镖去买烫伤药,拉开她旁边的椅子道:“不请我吃点吗?”
唐夏:“我叫服务生过来,再帮你开个锅。”
“不用。”黎景曜按下她要抬起来的手,跟路过的服务生要一个副新碗筷,和唐夏在一个小锅里涮了起来。
看着她自然熟稔的样子,唐夏浅浅汲了口气,继续吃。
之前跟赵玎玎,唐夏就快吃饱了,黎景曜中午没吃饭,但想到她受的伤,心里就窒闷,也没了食欲。
因此,几分钟后,保镖将烫伤膏买回来,二人就结账离开了。
唐夏被黎景曜拉上车。
男人帮她上药,“你不觉得奇怪吗?网上并没有曝出你的消息,那些人怎么找上你。”
清凉的药膏在伤口上晕开,那火辣辣的痛感减轻了。
唐夏目光一顿,“的确很奇怪,那两个人说我忘恩负义,什么意思?”
黎景曜道:“闹事的那两个人,我让楚非弄出来,审问过了,他们坚称是患者家属,说尧华医疗生产的药,又贵又不好用,看不惯,有人看见你和谢尧走的近,就拿你报复。”
他们从医院出来,就盯上唐夏了,听她和赵玎玎说去吃火锅,这附近只有一家火锅店,便提前过来排着。
唐夏杏眸清冷,“不对,报复就报复,那为什么说我忘恩负义?我忘谁的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