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声声的敲下去,里面没人应声,王齐丹忐忑的心情渐渐往下沉。
她不再敲门,仰着头,将眼里的泪憋回去,才开了自己家的门。
“妈妈!”瑶瑶稚嫩的声音传来,让她所有的烦恼都抛在脑后。
……
第二天上午。
王齐丹的工位正好对着总裁办,他看到结束会议的陶巡和副总走进办公室,五六分钟后副总出来了。
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王齐丹手微微一顿,在旁边抽了几份资料,走出秘书办,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
白皙圆润的指尖蜷了蜷,敲响了门。
“请进!”随着男人磁性有力的声音传来,王齐丹推门进去。
办公桌后的陶询抬头扫了他一眼,见是她,目光淡了下去。
一边低头继续批阅文件,一边道:“什么事?”
王齐丹咬了咬唇,“这是昨天的几份报表。”
陶巡这才想起来,昨天交给了她几份报表,让她把能看出来的东西全部列出来。
“放那吧。”他连头都没抬,声音也淡极了。
王齐丹只好走上前,把报表放在他办公桌上,转身往外走,快出门时,她鼓起勇气回头道:“昨天晚上……”
然而,男人此时也抬头看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温雅,目光冷漠如陌生人,“还有事吗?”
王齐丹愣了几秒,惶惶垂下头去,“没、没事了。”
“那就出去吧。”
“是。”她嗓音沙哑,用尽了所有力量,才没让眼泪流出来。
……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陶巡扔了手中的钢笔,干净的合同上被墨水喷溅的斑斑点点。
桌上的手机响,陶巡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简薇柔媚的声音,“陶总……”
“要是发情,就赶紧找同类去,别烦我!”陶巡说完就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桌上。
坐在简氏帝都分公司的简薇被骂的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气的摔了手机。
……
那天王巡丹从总裁办出来后,就再也没见过陶巡,整整一周时间,他没回玉景小区的房子,也没去公司。
王齐丹从开始的难过到逐渐平静。
深夜,等瑶瑶睡着的时候,她会望着天花板自嘲一笑,也许这原本就是他们之间的正常轨道,前几天不过是偏离轨道了。
周末,王齐丹叫唐夏吃饭,有唐夏的地方,肯定少不了黎景曜。
正好唐夏也给瑶瑶买了最新款的乐高,正要给她送去。
二人提着玩具,到了楼下,王齐丹开门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对面。
“陶巡出差了。”黎景曜突然冒出了一句。
“什么时候?”王齐丹脱口问出,问完也后悔了。
黎景曜:“快一个星期了,去越城了。”
王齐丹点了点头,她知道越城有一个项目,但原本不需要他去的,是公司一个副总去。
她笑了笑,“我随便问问,快进来吧,还有两个菜就好了。”
唐夏和黎景曜对视一眼,瑶瑶在,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唐夏和王齐丹聊了一会儿,从她家出来,唐夏心事重重。
“我觉得丹丹和陶巡好像关系不对。”
黎景曜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这话说的,他俩关系什么时候对过?”
唐夏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想了想,“不一样,我感觉丹丹有点儿走进去了,而陶巡却玩起了若即若离那一套,陶巡这个混蛋,他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吧?”
说到最后,声音愤怒,如果陶巡在场的话,黎景曜真担心她会上去踹他一脚。
“宝贝儿。”黎景曜搂着她的腰,“我知道你对身边的人像小鸡仔似的护着,但你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她需要成长,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乖。”
唐夏拧着秀眉,“如果陶巡再像以前一样朝三暮四呢?”
黎景曜没有犹豫的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如果他敢,不用你动手,我亲自废了他。”
远在越城某酒店,刚洗完澡的陶巡打了好几个喷嚏,“越城比帝都暖和多了,怎么还感冒了?”
帝都。
唐夏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
黎景曜将她抱在怀里,“别可是了,宝贝儿,咱两天都没……”
“闭嘴。”唐夏凶巴巴的捂住他的嘴,“两天没有、就受不了了?我离开三年,你怎么过来的?”
这几天罗蕙有一个重危病人,经常住在医院宿舍,这可给他创造了机会了。
“不一样,你不在身边,我也不想,可你就在身边,肉在嘴边就是吃不着的感觉,太难受了。”
唐夏抬腿踩在他的脚上,“你才是肉呢。”
“没问题,我是你的肉。”黎景曜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宝贝儿,吃吧。”
他最近特别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每次酥麻的感觉都会从耳朵传遍全身,让唐夏丢盔弃甲。
她在他怀里抿了抿唇,小小声道:“吃肉太累了,我得保留体力,背我。”
阵阵涟漪从男人唇角漾开,转过身,在她面前蹲下来,“上来。”
他嗓音低沉暗哑,隐着一种迫不及待,唐夏瞬间感觉耳朵发烫,伏在他背上。
男人起身背起他就往楼上跑,颠簸感让唐夏搂紧了他的脖颈,“你慢点儿。”
“慢不了,等不及了!”
……
周一上班,王齐丹照常工作,对那件事的耿耿于怀,已经淡了很多,只是每次路过总裁办,或者每次回家时,都会忍不住的看一眼。
直到周二的晚上,她下班回家,发现对面的门开了一条缝。
他回来了?
本来已经沉静下去的心,再次被触动,鬼使神差的,王齐丹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