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唐夏接到了秦鼎的电话,“老大,我找人试探过那个人,他手心没有痣。”
“知道了。”
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如果那个人真是当年的邹修齐,也不会将这样明显的标志留着,等着被查。
……
挂了电话,唐夏看向窗外,天气昏沉沉的,居然下雪了。
刚刚罗蕙也打来电话,她有台急诊,太晚的话,晚上就不回来了。
王齐丹今天加班,许阿姨带瑶瑶,她不方便去蹭饭。
唐夏叹了口气,“晚饭又要自已解决了。”
雪下这么大,外卖也不方便送,她准备泡面凑合一顿,刚撕开包装,就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许阿姨领着瑶瑶上来了。
心想,可真好,她自己下去蹭饭不好意思,但如果徐阿姨主动上来,顺便一起吃顿饭,那就没什么了吧?
想到这,她欢天喜地的去开门。
谁知门一打开,就怔愣在了那。
黎景曜斜斜的靠着门边的墙,薄唇微微勾着,他身上还围着围裙,对面的房门开着。
“你怎么在这儿?”唐夏表情愕然。
“不是已经看到了。”黎景曜眉头轻挑,伸出手,“这位美丽的小姐姐你好,我叫黎景曜,新搬来的邻居,以后多多关照。”
“啪”的一声,唐夏将他的手拍开,看向对面,正好能看到客厅里的装修,是黎景曜惯有的极简风格,显得高级又质感,沙发,茶几,桌椅,包括窗帘都是新的。
她指着里面,不可思议的转头,“这、这些你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动静?”
像变戏法似的,突然就变出这么一个崭新的房间来。
黎景曜淡笑,“被你知道还有惊喜吗?”
唐夏瞪着他,“你确定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黎景曜似是认真的回忆了一下,“至少你开门到现在,没在你脸上看到惊吓的表情。”
唐夏哼了声,“我的惊吓是在心里的,这叫面若镜湖,心如擂鼓。”
“是么?”黎景曜从身侧抱住她,“那我给你安慰,用身体安慰如何?”
他说着,手不老实的轻抚上她的腰。
唐夏一脚踩在他的拖鞋上,“黎景曜,不要总跟陶巡、秋阳这些人学那些油腻腻的东西。”
黎景曜吃痛,下意识往回收脚,手上也松了一些,唐夏趁机从他怀里出来,冷漠的转身往回走。
黎景曜握住她的手腕,“宝贝儿,你老公搬新家,你都不进去参观一下吗?”
唐夏一脸凛然,“不去,家是一个人的私人领地,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参观的,虽然我们有一本结婚证,但是关系真没熟到那个地步。”
黎景曜掩去眼底的黯然,“行,那新邻居搬家,赏个面子给我温温锅。”
唐夏仍摇头,“我都没准备礼物,怎好空手而去?”
黎景曜忙道:“不用礼物,晚饭做多了,就当帮我吃一点?”
“我不饿……咕噜咕噜!”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唐夏悻悻的捂住肚子,一脸尴尬。
黎景曜忍着笑,“赏个面子,帮我打扫打扫饭菜?”
唐夏抬了抬下巴,“行吧,下不为例啊!”
黎景曜眼底闪着细碎的笑,颔首,“好。”
唐夏屈服于自己的五脏庙,只好跟着黎景曜进了他的新家。
她打量着这个低调又处处透着奢华贵气的房子,“你到底什么时候装修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黎景曜还剩最后一个菜,闻言探出头来,“过年的时候,你和妈都回宁城了。”
过年的时候装修,那得多贵,也就黎景曜这种人傻钱多的才干得出这种事。
“对了。”唐夏突然想到什么,“这个房子的原主人,不是怎么也找不到吗?”
黎景曜淡然,“没有我找不到的,只要我想,不管他躲在哪个犄角旮旯,我都能挖出来。”
唐夏撇了撇嘴,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手眼通天的本事。
她记得当年这个房主的母亲联合各大媒体,逼迫儿子现身,包括国外的媒体都播报了这条新闻,但就是没有一点消息。
唐夏好奇道:“你怎么不循序渐进的给我惊喜?比如,先让我看到装修队,让我知道搬来了一个新邻居,再像揭开谜题一样,一点一点揭开身份信息,然后你再出现,这样层层递进的给我惊喜,不是更好?”
黎景曜淡淡掀眸,“前有陶巡搬到王齐丹对面,聪明如你,你会猜不到我?”
唐夏耸了耸肩,“那倒也是,说实话,陶巡搬过来的时候,我就担心你也玩这一招,你们真不愧是兄弟,搞突然袭击这一套都如出一辙。”
黎景曜淡笑,也没纠正她,“帮我拿个盘。”
“哦。”
黎景曜做了四菜一汤,两人安安静静的吃饭。
暖黄的灯光一盏,两人相携而坐,几盘家常小菜。
外面风雪漫天,唯有这一方小天地温暖如春。
吃完饭唐夏就要回自己家,黎景曜正在洗碗,出声道:“你等等,洗完碗我有话要对你说。”
唐夏以为他查到了幕后之人的消息,便点了点头,坐在客厅里等他。
十分钟后,黎景曜端着果盘出来,坐在她身边,“吃点水果吗?”
“不用。”唐夏扶着圆鼓鼓的肚子靠在沙发上,每次吃他做的菜都会撑着,“你要跟我说什么?说吧?”
黎景曜侧身看着她,“你确定不吃水果?”
唐夏睨了他一眼,“怎么这样罗嗦,说不吃就不吃。”
“好。”黎景曜将果盘放下,突然俯身抱住她。
“喂,你做什么?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唐夏推着他的肩膀要挣扎。
男人却不由分的吻下来,他一只手钳着她的双手,腿压着他的腿,不给她留半点挣扎的空间,呼吸也被他完全掠夺。
“嗯,我想说,想你想的快发疯了。”
他的吻那般急切,霸道又缱绻,一边吻一边抱起唐夏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