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峥突然发慌。
以前无论什么原因吵架,吵得多凶,她闹多大脾气,都没提过分手。
可是这次,她这么冷静的说出这种话,梁毅峥知道,这是认真了。
他忙上前,不管她的挣扎,抱住她,紧紧的。
他声音发颤,“凝凝,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我们公开,我们现在就公开关系好不好,告诉所有人,你是我未婚妻。”
骆亦凝抗拒的推开他,她和唐夏学过几年的散打,因为下不去苦功夫,只学到了皮毛,但只要对方不是练家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骆亦凝看着倒在沙发上的男人,冷笑出声,“梁毅峥,你什么意思?觉得夏夏被骂的不够惨,还让她背上小三的骂名?还是说,你想让我也像夏夏一样,被人骂的狗血淋头?或者说……”
她顿了一下,“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毁了你如日中天的事业?我告诉你,这些老娘都不要背负。”
说完,她就往楼上跑,她怕再呆下去,把他打出伤残来。
“凝凝!”梁毅峥起身,冲着楼梯大喊,“只要我坦然面对,什么恋爱结婚生子,都不会影响事业。”
骆亦凝脚步一顿,却没有回身,“不必了,我想过无数种公开我们关系的情景,但从未想过以这种逼迫的方式。”
……
花溪公寓。
说来也怪,对方恨不得将唐夏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却没曝光她的住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唐夏得出的结论是,对方不想或者是不敢牵扯上黎景曜。
“考虑的怎么样了?”黎景曜还在给她‘洗脑’,“公开关系,好处多多。”
“哦?都哪些好处?”唐夏将腿收在沙发上,盘膝而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男人勾唇,缓缓道来,“第一,传闻的小三,被包养,勾引影帝一说,都不攻自破。”
他也是今天调查网暴的事,才知道剧组里的传闻,原来早就有人诋毁他家糖宝。
唐夏点点头,态度不明,“那第二呢?”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黎景曜道:“你想,我们公布了关系,外面那些觊觎我的生物,不就知难而退了么,比如、姜蔷薇。”
为了说服她,男人抛出了一个重量级诱惑。
唐夏眸色微动,黎景曜以为她动摇了,趁热打铁道:“还有第三。”
“哦?还有第三?”唐夏黛眉微挑,“是什么?”
男人表情认真,“正名定分,给我个名分。”
唐夏看着他一本正经胡扯的样子,冷笑,“我看第三才是最重点的吧。”
黎景曜双手往她胳膊下一箍,将她提到自已腿上,“都是重点,我不允许别人诋毁你,也不喜欢别的女人让你心里不痛快,当然……”
男人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嗅着她身上清幽的体香和似有似无的白桃沐浴液的味道。
她从不喷香水,可她身上自带的香气足以勾了他的魂去。
唐夏身体僵直,她感觉得到男人抱着她的手臂紧绷,似乎极度缺乏安全感。
否则,他不会见缝插针,抓紧一切时机,要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
可敌人虎视眈眈,现在就暴露他们的关系,很不明智。
男女朋友,已经是他们之间的最大限度,因为男女朋友和夫妻,不是一个概念。
男女友是随时可以瓦解的关系,比如陶巡的那些女友们,可以完全建立在金钱权力和肉、体享乐的基础上,等价交换。
万一危险真的降临,她有能力保全他。
可夫妻牵扯的就多了,家族安危,个人安危,都是捆绑在一起的。
那些人会想尽办法,将她和跟她有关的人拉入深渊。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有些事情要处理,等我处理好了,一定会向全世界宣布,你黎景曜是我唐夏的男人,那些妖艳货色,谁敢觊觎,我就撕了她。”唐夏捧着他俊脸,轻声哄道。
又是这样的话?!
类似的话,她以前也说过。
黎景曜长眸中噙着幽怨,“多久?”
换做是别的女人成了黎太太,恐怕会向全世界炫耀。
她倒好,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唐夏想了想,“两年。”
“两年?”黎景曜眉心拧成结,幽幽的看着她,“你就不怕我这老公捂发霉?”
“我老公是自带发光体,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心之所向。”唐夏在他唇边亲了亲,“所以,公不公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里只属于你,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一句情话,让男人心中的郁结散去,捧着她的脸颊反客为主,回吻回去。
半隐忍,半宣泄的吻着她。
良久,他才离开一点她肿胀的唇瓣,鼻尖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声线轻柔,“我尽量忍,但我不保证能不能忍到两年,万一不能,不要怪我。”
唐夏知道他心里还是有怨,但男人已经做了让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尽力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于是,她抱住她的脖颈,“你是全世界最最最好的老公,我恨不得把你变成五指姑娘,到哪都把你揣在怀里。”
那样就可以时时刻刻在一起,即便被人发现关系,也可以随时随地的保证他的安全。
黎景曜睨着她如画的眉眼,总觉得这句话的画风有点别扭,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电话铃响,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总裁。”是楚非打来的,“那个IP地址是一间小发廊,老板叫贾浩,我们的人赶去时,人已经跑了,我让技术人员恢复了他留下的电脑,确实是他发给那个大V的。”
黎景曜脸色阴沉,“把人抓回来。”
“是。”楚非语气一顿,“总裁,您看梁影帝最新发的微博了吗?”
黎景曜蹙额,“什么微博?”
楚非道:“官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