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唐夏想通了。
也罢!就让她也一起沉沦吧。
她或许没有能力与他长相厮守,但有能力护住他。
黎景曜贪婪的吸吮她身上的气息,一切都是梦里无数次心心念念的样子。
感觉到了她的情绪,黎景曜要起身,唐夏又暗中使了几分力,担心被他挣开,索性一口咬在男人肩膀上。
他闷哼一声,头又垫到她的脖颈间,低沉磁性的嗓音开口,“咬吧,随便咬,只要你高兴。”
唐夏抱住他的脖颈,似乞求,又似警告,“我有两个要求。”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都依你。”男人语气宠溺。
唐夏推开他,捧住他的脸,面色郑重,“第一,不要跟旁人提起我们的夫妻关系,连登记处你也要处理好,我们的婚姻要保密,网上查不到的那种。”
黎景曜眸光幽幽沉沉,半晌他苦笑一声,“看来,我真的很拿不出手。”
唐夏摇头,“不是的,只是暂时,我有一些事,等我处理完,我保证,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夫妻。”
如果有那一天,她一定会向全世界宣告。
外面起了雨声,唯有一丝余晖照进少女灵动且深情的杏眸中。
‘我会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夫妻’,这句话像巨石,重重砸进他心底。
他凝着她,“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已会解决。”
男人盯着她如画的眉眼,缓缓点头,“好,我答应。”
他期待那一天早点到来,最好明天,不,最好现在。
可她也尊重她,他愿意等。
等她对自已敞开心扉,不再有隐瞒,开诚布公。
唐夏奖励似的在他唇上亲了亲,继续道:“第二个,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不许再像那天晚上一样,不顾一切的冲进火海,让自已置身危险之中。”
黎景曜炽热的目光看着少女越发认真的表情,心中欢喜更加浓郁,忍不住在她唇上回吻,“好,答应你,你说什么都答应。”
唐夏弯了弯唇角,轻抚他的脸颊,“真乖!”
看着她俏皮的模样,黎景曜心头越发酥软,等不及似的吻了下来。
“哎等等。”唐夏推拒着,看了眼打在窗上的雨点,“楚非还在外面等,你该回去了。”
“他早就走了。”这种时候怎么能退?开什么玩笑。
“什么时候走的?”唐夏惊愕,随即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你今晚根本没打算走?”
“不是,要下雨了,他丢下我自已跑了。”
这鬼话,唐夏才不信。
见她嘟着嘴,黎景曜轻咬在她的唇瓣上,嗓音哑的不像话,“宝贝儿,相信我,我从来没算计过你,”
不过用了一些小手段。
他觉得这不叫算计,最多叫战略战术——哄老婆的战略战术。
唐夏被他吻的意乱情迷,心头化成一滩水,再也顾不得其它,闭上眼睛,热烈回应。
几个月的忍耐,在这一瞬间爆发,唐夏被吻的缺氧,一阵阵天旋地转。
渐渐的,他变得温柔,吻过她的每一寸。
从沙发,到浴室,到床上。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的。
也不知月亮几时升起,又什么时候从东方斜到西边,这场争战才结束。
唐夏累极,直接倒在他怀里睡去。
黎景曜轻柔的吻了吻肿胀的唇瓣,抱着她去浴室洗了澡,回到床上,与她相拥而眠。
久违的温香软玉,让男人弯着唇角,很快睡去。
……
几个小时前的唐家。
回到家,段琴就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绷着脸,“黎景曜太嚣张了。”
唐启点了支烟,沉闷的抽了两口道:“黎景曜向来嚣张,人家也有嚣张的资本。”
段琴看了看丈夫,嘴唇动了动却无法反驳,可这口气无法消散。
她冷笑一声,“还有你那好闺女,居然帮着外人把她亲爹告上法庭,可真出息。”
唐启皱眉,“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些年我对她和对你们母女三人如何,你又不是没看到。”
段琴眼珠转了转,靠近唐启,轻声道:“唐夏越来越傲气,连你这个亲爹都不放在眼里,都是因为黎景曜背后撑腰,如果黎景曜对她不感兴趣了呢?”
唐启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段琴看了眼客厅,确认周围没有佣人在,才小声开口,“嫣儿不是快回来了吗?”
唐启惊愕的睁大眼睛。
……
唐夏醒来,看着窗外的太阳,下意识眯起眼。
回头,床上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她活动了一下才下床,可脚刚一落地,猝不及防的酥软袭来,朝地面栽去。
开门进来的黎景曜眼疾手快,冲过来一把揽进怀里。
他精实的胸膛鼓动,低笑道:“辛苦一夜,怎么不多睡会儿?”
唐夏脸一红,皱眉低吼,“你还好意思说?以前也没见你体力这么恐怖。”
她求饶了好几次,他才肯放过她。
黎景曜将她抱起,凝着她的眉眼,声音温柔,“以前你怀着孩子,不忍心让你太劳累。”
提到孩子,唐夏脸色微暗,垂下眼睫。
“我问过医生,流产后最好半年再怀孕,不然伤身子。”他坐在床上,将她整个人都护在滚烫的胸膛里,“糖宝儿,到那时我们正正经经要个孩子,好不好?”
所以,昨晚他提前准备了‘小雨伞’。
可唐夏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为什么会提前准备那东西?
可哪里呢?
她脑子有点混乱,不解道:“什么叫正正经经要孩子?”
这说法,挺新鲜。
黎景曜解释道:“这段时间我仔细反省过了,孩子没保住,跟你没关系,完全是我的责任,从开始我就抵触这孩子,都说孩子是有灵性的,它知道爸爸不想要它,终有一天会消失。”
他在她挺俏的鼻尖上亲了亲,“宝贝儿,到时候咱们要个孩子,我会极尽所能的呵护你和孩子。”
做个好丈夫,做个好爸爸。
想到身边随时面临的危险,唐夏眼睛微垂,勉强笑了笑,“到时候再说吧。”
黎景曜以为她还在为失去的孩子而伤心,遂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抱着她起身往浴室走,“我订了早餐,吃完饭送你去学校。”
……
还有几分钟就迟到了,唐夏匆匆往教学楼走。
手机突然响起,她脚步未停,接了起来。
一分钟后,挂了电话,唐夏脸色渐沉。
呵!唐启说什么唐语雪被害身亡,他和段琴伤心过度才闹出了昨天的误会。
所以特意邀请她这周末回家,段琴亲自下厨,给她赔不是。
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她本想拒绝,但想看看到他们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