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闲庭信步的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震惊不已的何显宏,淡笑道:“何老请坐。”
何显宏老脸黑沉,这是谁的家?
他坐了下来,怒眸瞪着唐夏,“唐小姐这是何意?”
“拜访何老啊,佣人没告诉您吗?”
何显宏冷哼,“你这是私闯民宅。”
唐夏伸出食指,晃了晃,“不不不,我们是三次转达拜访之意,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的,郑律师,你说是不是?”
站在唐夏身后的戴眼镜男人微微颔首,“是的,我是律师,不会知法犯法,唐小姐今天的所有行为,都没有超出法律范围,何老放心。”
何显宏:“……”
她准备的倒是充分,也就是说他报警都没用,唐夏的一举一动,皆合法,警察也不能拿她怎样?
他吸了口气,沉声开口,“唐小姐到底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本来想找何忆彤聊聊一个月前下毒和车祸的事情,还有故意放出神一刀的烟雾弹,制造我和黎景曜误会的事。”唐夏双手垫在脑后,姿态闲适道:“既然何小姐不在,跟何老聊也是一样的。”
何显宏冷哼:“什么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夏挑眉,“哦?就是说、何小姐知道?不应该呀,从制造我和吴北的暧昧绯闻,到下毒,到我和黎景曜的误会,还有车祸,每一步都细节满满啊,何忆彤不像长这脑子的人。”
“放肆!”何显宏大怒,“你再诋毁我何家,我就告你诽谤。”
唐夏勾唇,“好啊,正好说道说道我那两件事,我连律师都带来了。”
“你!”何显宏抬手指着唐夏,满脸怒意,“竖子无理!”
唐夏浑不在意,招呼郑律师坐下,至于孟晴,爱坐不坐。
何显宏怒不可遏,“好、好,我会让你为自已的莽撞付出代价。”
说话的同时,何显宏已经拨出电话。
对方很快接通,何显宏爽朗笑道:“王董,你父亲最近身体可好?”
何显宏看了眼唐夏,将手机外放,所以客厅里传来王董热情的声音,“好,多亏了何老的医术,简直妙手回春啊,家父还说哪天请您来家里做客呢。”
何显宏叹了口气,遗憾道:“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王董一惊:“怎么了?何老病了?难道还有您治不了的病?”
何显宏道:“医术再高,也经不住气,一个无赖闯进我家,把我气的心脏病犯了。
王董冷声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惹何老心神不宁,何老放心,我这就过去,定让这个无赖在帝都无法立足。”
挂了电话,何显宏得意的看了看唐夏。
然而唐夏面色无波,甚至目光还有些奇怪的回视,似乎在问你看我干嘛?
何显宏微微一愣,不明白一个毫无背景的野丫头,哪来的胆气这般有恃无恐。
难道黎景曜在背后支持?
不可能啊,以黎景曜的性子,如果他知道真相,定会亲自已上门算账,断然不会让一个女人出头。
半昨,他冷哼一声,继续打电话。
他就不信,他将所有欠何家人情的豪门都找来,这野丫头还敢嚣张?
半个小时后……
何显宏的电话还没打完,就已经有人断断续续的上门。
他们皆是火冒三丈的进来,可看到悠然自若的坐在沙发上的唐夏,顿时怒焰一熄,对何显宏讪笑道:“那个,何老啊,我走急了,先出去歇口气。”
当初何显宏寿宴上,黎景曜将唐夏拥入怀中切蛋糕的名场面,他们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让他们跟黎景曜的女人对峙,这不是给他们挖坑么?
可他们也不好直接离开,毕竟何显宏的医术和医学界的地位摆在那,不敢得罪,只能借口拖延时间,等其他家来了,看看情况再说。
何显宏闷着一股怨气。
这些势利小人,求他治病时口口声声承诺:何老有事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今真有事了,一个个都像龟孙子似的往后缩。
何漳听到消息也赶了回来,将何显宏拉到一边,低声道:“爸,要不请黎总吧。”
何显宏低喝,“不行,黎景曜来了,这些事不就瞒不住了。”
何漳却不这么认为,“孟晴没有证据,只要我们咬死了不承认,黎景曜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何显宏思忖片刻,“再等等吧,还有几家没到,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
黎氏。
黎景曜刚开完会,就接到了陶巡的电话,对方含笑道:“我这有唐夏的第一手消息,要不要?”
黎景曜不解,“嗯?”
陶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小姑娘不是一般的有个性,带着俩人去何家做客了。”
黎景曜刚走进办公室,闻言脚步一顿。
前几天才抓到孟晴,今天就去了何家,男人墨眸微微一眯,拿起车钥匙,转身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