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与黎景曜出了别墅,就遇上从林荫小路上走过来的一对男女。
男人一身白色西装,女人蓝色紧身裙,深V大领,身材火辣,神态妩媚,举手投足间又不失飒爽之姿。
黎景曜握着唐夏的手,向二人走过去,淡笑开口,“让霍总久等了。”
男人正是黎景曜的竞争对手之一——海城霍氏集团的继承人霍子晋。
“哪里?”霍子晋温雅而笑,“黎总的山庄景致优美,三天三夜都逛不腻,我们喜欢还来不及。”
黎景曜声音温淡,“等合作谈成后,霍总多留几日,我做东。”
“那我可不客气了。”霍子晋温笑,目光却不经意的在唐夏身上扫过。
而霍子晋身边的女人目光灼灼的落在黎景曜身上,不过没有太放肆,扫了一眼便立刻收回,看向唐夏并伸手道:“你好,我是叶薇,叫我小薇就好。”
唐夏伸手与之轻握,“唐夏。”
双方正寒暄着,一辆风骚的蓝色跑车开了过来。
吴北走下车,朝众人打招呼,“Hi,帅气的男士们,漂亮的女士们,大家好。”
霍子晋笑了一声,“吴总还是那么风趣。”
黎景曜表情淡漠,眼中却闪过一抹意外。
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吴家很重视这次合作,由吴氏总部亲手接管。
没想到还是派吴北来的,看来他接任吴氏,指日可待了。
吴北收敛了玩笑,伸手道:“抱歉,有事来晚了,二位海涵。”
霍子晋回握,客气道:“我们也刚到不久。”
黎景曜不咸不淡回了一句,“吴总路上辛苦。”
吴北身后的女人,也跟在场的人见面。
通过介绍得知,此女叫宋佩,身份没说,但看她对吴北恭谨的态度,应该是他的手下公关经理之类的。
随后,吴北看向黎景曜,笑道:“初到黎总地盘,还请黎总多多关照。”
黎景曜哂笑,“好说。”
“为了感谢黎总的关照,特意带来了谢礼。”吴北看了一眼唐夏,朝身后的车里招手,“下来吧。”
话落,蓝色跑车里下来一个吊带长裙的女人。
唐夏眼睛微微睁大。
何忆彤?!
吴北居然把她给带来了!
黎景曜眯了眯眼,“吴总的谢礼还真是够大。”
吴北挑唇,“那是,一般的谢礼,在黎总这也拿不出手。”
“吴总有心了。”黎景曜表情淡然无波。
吴北扯唇一笑,“对黎总,我向来用心。”
他也是无意中遇到何忆彤的。
几分钟前,他驾车正准备开进山庄,却看到何忆彤站在门口与保安吵的脸红脖子粗。
“让我进去!”
保安客气却毫不退让,“抱歉小姐,这里不对外开放,请您立刻离开。”
何忆彤怒不可遏,“我都跟你说了,我哥哥在里面。”
“那就给您哥哥打电话,请他来接你,否则,您不能进去。”保安态度坚决。
他手搭在驾驶室车门上,满眼揶揄的看着何忆彤道:“哟,这谁呀?哥哥妹妹的,演偶像剧呢!”
“关你……”被人拦在门外,又遇熟人,何忆彤脸色难看,然而眼珠一转,怼人的话咽了回去,换成笑脸,“吴北,你带我进去吧。”
“我凭什么带你进去?”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我又不是你哥哥。”
“你……”
“嗤!”他蔑笑一声,“带你进去也不是不可以。”
何忆彤眼睛一亮,他继续道:“你来这里,除了黎景曜,没有别的原因?”
追男人也不至于追的这么紧吧?
何忆彤咬唇。
见她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他撩了一下头发,“不说拉倒,你们继续掰扯吧。”
他钻进车里,关上车门。
何忆彤见状,拦在车前,咬牙道:“黎景曜带唐夏来出差,我气不过,不想让他们逍遥自在……”
吴北红艳的唇挑起一抹劣笑,打了个响指,“早说不就得了,上车。”
就这样,把何忆彤也带了进来。
其实他就是想恶心一下黎景曜,可如今看来,效果不怎么样,他一点都不满意。
霍子晋看着二人你来我往,露出淡雅的微笑。
看来这二人有仇怨。
何忆彤向这边走来,朝其他人微一颔首,然后看向黎景曜,面带羞赧,“景曜哥。”
唐夏不动声色的挽住黎景曜的手臂,手指捏住他一小块肌肉,面上却保持着标准的微笑。
黎景曜侧眸睨了她一眼,看向吴北,“不愧是多情吴少,出门带两个女伴,没关系,别说两个,就是十个我也招待得起。”
吴北:“……”
何忆彤也脸色僵硬。
唐夏这才松手。
霍子晋看了看二人,笑道:“黎总和吴总周车劳顿,不如先休息?”
毕竟,下午国外的合作商就到了,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黎景曜和吴北四目相对,气场强大。
闻言,气势一收,结束了两个男人的较量,同时开口,“好。”
此处离霍子晋的住处比较近,他和叶薇先进了别墅。
黎景曜朝吴北微一颔首,脸色自若的握着唐夏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听到身后有高跟鞋的声音跟来。
回头一看,是何忆彤跟在他们身后。
见黎景曜停下来,何忆彤柔笑,“景曜哥,让我跟你一起住吧。”
唐夏翻了个白眼,她一般不翻白眼,除非忍不住。
这么不要脸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吴北不嫌事大,嗤笑道:“黎总魅力不容小觑啊。”
黎景曜淡声,“看来吴总的魅力不太行,自已的女伴要跟别的男人住,这也能忍?”
吴北唇角含笑,“没关系,黎总高兴,领走便是。”
黎景曜瞥了眼何忆彤,眸底滑过冷光,话却是对吴北说的,“自已带来的人,自已管好,不要打扰到别人,否则主人有权力把客人轰出去。”
说罢,拉起唐夏走向别墅。
何忆彤被黎景曜那一眼看得心中发寒,明明就几步的距离,却怎么也无法跟过去。
黎景曜和唐夏已经进了门,男人凝声吩咐,“夏夏喜欢清静,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句话像块冰,带着棱角,从她皲裂的心口塞了进去,又冷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