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满意了吗
- 前妻葬礼上,渣总他疯了
- 顾竹鸢
- 2156字
- 2024-12-09 09:51:16
医院里。
季可柠进行一项又一项的检查,何涅儒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她的身上。
容浠念设计他?她怎么敢的?
这一刻,何涅儒感觉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她。
眼见着季可柠的检查时间还早,他抬步去了容舜良的病房。
果不其然,容浠念正在精心照料还未清醒的容舜良。
容浠念从酒店出来后,整个人就失魂落魄的。
她很想哭,却发现一滴泪水都落不下来,冷静的可怕。
她做不下那些方案,也无法面对亲朋好友的善意关怀,于是,便来了医院。
容浠念仍然一副淡然地坐在那里,惹得何涅儒满腔的无名怒火。
“容浠念,你还有脸坐在这里?”
门被大声推开,伴随而来的是何涅儒莫名其妙的质问。
饶是容浠念脾气再好,也被他这番举动吵得怒火四起。
“何涅儒,这是医院,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容浠念,你不如扪心自问一下你干了什么!”
脑海出浮现方才酒店的暧昧身影,容浠念不理解。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和季可柠翻云覆雨吗?
这是出了什么意外又迁怒到她头上来了?
真是个怪人。
何涅儒没揣摩到容浠念的心思,以为她沉默就是心虚。
“干出这样的事,还将可柠牵扯进来,你跟我来给可柠赔罪!”
他一把抓住容浠念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她骇然。
“你松手!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又碍着你们眼了?”
用力挣脱后,容浠念看着手臂上的青紫,又端详格外狼狈的自己。
何涅儒眸底冷然,心中认定容浠念在狡辩。
“你干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还是说我需要把证据摆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认?”
这哑谜打得容浠念不耐烦,看见昏迷中的爸爸,不愿意再这里继续同他争执。
“别吵到我爸,我们出去说。”
何涅儒的一口气似乎被梗在喉咙里,舒不出去。
“你说清楚,不然我就不走了。”
他知道容浠念最大的软肋就在跟前,纵然卑鄙,他也还是这么干了。
“麻烦何总跟我出去说好吗?算我……求你了。”
吐出后面几个字尤为艰难,她知道何涅儒来者不善,指不定要吵到什么时候。
她还是希望,不让爸爸受到打扰。
何涅儒径直出了病房,先前的计谋都没能再让他听见她的一声求。
等真正这句话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毫无招架之力。
等到房门完全关了后,容浠念才泄出无奈的神色。
“你想干嘛?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想破了头,她都没想到自己又做了什么让他和季可柠能够指责的地方。
“你今天出现在2233的门口干什么?”
容浠念怔住,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我……”
想起那样难以启齿的画面,她踌躇。
何涅儒面上挂出讥讽的意味,“这就承认了?你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怎样?”
“什么目的,我只是受爷爷的嘱托来的。”
容浠念皱起秀眉,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不用拿爷爷当挡箭牌,他不会让你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容浠念再一次感觉她的真心被践踏。
龌龊?
原来不小心看见他们暧昧也叫龌龊吗?
“就算是爷爷让你来的又怎么样,难道你没做出多余的事情?”
又一句反问,容浠念却抬起灼灼的眸,镇静地说道:“我敢说,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双眼睛,真诚到何涅儒差点都要被蛊惑进去。
他强迫自己从中抽离,将酒店的监控摆在她的面前。
“之前倒不知道你的嘴皮子这么厉害,要不是有证据在这里,我都要被你骗了。”
画面定格在容浠念将门关上的时刻。
“这门是不是你关上的?”
容浠念扫了一眼,“这不关我的事。”
“容浠念,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满嘴谎言敢做不敢当。”
“不是我做的,自然不当。”
“监控都摆在这里了,你该不是要说我动了什么手脚吧?”
厌烦与疲惫的情绪席卷全身,她百口难辩,也不想辩。
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2233的门前,那么得慌乱无措。
二人暧昧的动作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她有些痛苦地抱头。
“这门关住了你们这对有情鸳鸯,难道不值得你们高兴吗?”
容浠念发现,何涅儒其实不说话的时候更加恐怖。
尤其是那双慑人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让她浑身冰冷。
“那你这是承认了?”
容浠念撇开脸,垂下眸掩住其中的冰冷,“没什么好承认的。”
“跟我去赔罪。”
她的身形岿然不动,甚至连句话都不愿意再说。
“你……”
何涅儒看着她冷淡的模样,有一瞬间真的想一巴掌甩过去。
但手臂微动,心中的不舍将其压下。
容浠念抬起头,眼中带着倔强和不服输的强硬。
那一刻,他好似所有的力气都被掏空。
“你真的不去?”
这句话说出来有让容浠念立起寒毛,摆出防备的姿态。
和何涅儒两年夫妻,容浠念明白,这是他要动真格的前奏。
就为了那么一段没头没尾的视频,何涅儒要定罪于她?
两年的夫妻生活,竟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为了季可柠,一次又一次的冤枉她,打压她。
她只觉得荒谬。
“不去,除非你把我打死在这里。”
她激动的身体微微颤抖,何涅儒以审视的姿态看着这一切。
“好,很好,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硬生生的锅扣在她的头上,容浠念却没有了半分想要狡辩的欲望。
代价?
她付出最大的代价就是和何涅儒的婚姻!
再一次处于这样的境地,她已经麻木了。
为什么她都让步至此,还能受到欺辱?
她想不明白。
脑海中冒出诡异的想法。
要是她让自己付出了代价,那么是否不用偿还何涅儒的那份?
眼前沉默许久的人突然暴起,冲进病房,将水果刀握在手上。
何涅儒向后退了一步,防备的看着她,以为她要对自己动手。
“容浠念,你冷静点。”
话音刚落,眼底染成一片红。
容浠念握着水果刀,毫不留情地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鲜艳的血液飞溅出来。
何涅儒瞪大双眼。
“何涅儒,你满意了吗?”
低到几乎自语地声音从容浠念喉间发出,格外苦涩。
“这下满意了吗!”
第二声,容浠念大喝道,声音里带着绝望。
“不够的话,要不我再来两刀让何总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