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白生辰自是明白爷爷的意思。

或者说,他本来就有如此想法。

“浠念,我送你回去吧,晚上太黑了不安全。”

容浠念不想麻烦白生辰,开口要拒绝。

“让生辰送吧,他刚好也是闲着,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卡尔夫在一旁帮腔,让她不好意思再拒绝。

“那麻烦你了。”

白生辰脸上挂着浅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容浠念却能从其中窥见一丝心烦。

她没有唐突地开口询问,只是飞快的瞥开眼。

“谈不上麻烦,正好顺路,我们走吧。”

和卡尔夫道别后,二人走出画廊,迎面吹来一阵凉爽的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坐上车后,容浠念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她这才想起接连几个小时讨论的热火朝天,却是一点水没喝。

车已经开在路上,但是还有好一会才到家,她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道。

“白先生,车上有水吗?我有点口渴。”

“在你右脚边那个位置,我放了几瓶,你随便喝。”

白生辰抬眼示意了一下,容浠念往下一摸,果真如此。

她才拧开喝了一口,突然一个急刹车,水撒了一身。

“怎么了?”

“有只猫窜过去,你有没有事,撞到了吗?”

白生辰有些担心的问道,他知道容浠念怀有身孕,

容浠念着看胸前湿的一大片,有些难以启齿。

白生辰见她许久未回话,转过身一看,却看见这样的春光,不好意思地连忙转过头。

“你……”

他想起后座位放着他的一件外套,尴尬的开口。

“后面有我的外套,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先用用。”

容浠念身上穿的是白色衬衫,原本合身的衣服这么一湿,显得曲线若隐若现,格外诱人。

这样不雅观,她哪里顾得上嫌弃白生辰的外套。

“谢谢你,改天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拿到外套后,她发现衣服很整洁,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

套上后,显得有些宽大。

白生辰见她收拾好,继续行驶。

半个小时后,到了容浠念的小区门口。

容浠念道了一声谢,准备下车。

“浠念。”

驾驶位的白生辰突然喊了一声,让刚刚解完安全带的她猛然回头。

“怎么了?”

她不解又耐心地看着她,眸光中似乎都是柔情。

不过白生辰知道,那只是客气。

很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其实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做真正的朋友。”

他的眉眼有些无奈,又带着千万般的纵容。

容浠念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只需要是点头之交就够了,再深,就显得有些奇怪。

不过这些话不能说出来,她便打算含糊其辞,“嗯,我一直有把你当做朋友的。”

车里的光洒落在她的脸庞上,连轻颤的羽睫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真正的朋友。”

白生辰在此刻也是执拗地重复。

“可是,为什么呢?”

容浠念不解的问道。

“你和爷爷关系熟谂,他几乎都要帮你当做孙女了,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要是每次都这么客气,会很麻烦。”

他顿了顿,吐露出更加真诚的话。

“更何况,我很欣赏你,你比我之前见过的女生都特别,我也想和你做真正的朋友。”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进了她的心里,她没有再推托,点了点头。

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实则内心里纠结不已。

无论如何,容浠念这也算是应下了,他的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天太黑了,我送你到楼下吧。”

说着,白生辰解开安全带,容浠念本想拒绝,想起刚刚答应他的事,只能闭嘴。

短短的路途中没有人说话,但气氛也没有过于尴尬。

快到的时候,容浠念却望见家楼下有一道极其熟悉的身影。

这道身影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是何涅儒。

下意识的,她的眼神往白生辰那边看了一眼。

白生辰却误解了她的意思,“别怕,有我在,他不会拿你怎么样。”

容浠念知道他是误解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何涅儒当然不会拿她怎么样了,她怕的是……

他们离得不远,风轻飘飘的一吹,话吹到了何涅儒的耳中。

他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没想到等来的确是这副景象。

阴鸷地眼光毫不收敛地盯在白生辰的身上,他出口也不客气。

“她怕我什么?就算怕我,也轮不到你来保护她。”

三番两次在容浠念的身边看见他,这一回还是在三更半夜,他根本不敢多想。

而且,同为男人,他看得出来,白生辰看她的眼神并不单纯。

他怎么能容忍一个情敌在他眼前放肆献殷勤。

“哦?当然是怕她的前夫纠缠伤害她。”

白生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前夫”两个字念得格外重,好像在有意提醒他的身份。

何涅儒目光幽冷地看着他。

“前夫又怎么样?你算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但是同时,还隐含着稍稍的轻蔑。

两个人的话语中掺杂着浓烈的烟火味,容浠念颇为无奈的连忙拉住白生辰。

“你们……这有什么好吵的?都别说了。”

白生辰见被拉住的是自己,挑了挑眉。

这一举在何涅儒眼里看来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这没什么好吵的?”

何涅儒反问回去,死死地盯着容浠念。

见着何涅儒又有动怒的征兆,她叹了口气,看向白生辰。

“你先回去吧,我也到楼下了,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白生辰是卡尔夫的孙子,出了什么事她难和卡尔夫难以交代。

她亲眼见过何涅儒一打六的情形,而白生辰就是位儒雅的翩翩公子,她真的怕他们二人大打出手。

要是两个人打起来,她帮谁都不是。

“好,那你早点休息,我们改天见。”

容浠念目送着白生辰离开,夜里剩下他和何涅儒两个人。

“你呢,还不走吗?”

看着还留在原地的何涅儒,她起了逗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