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人有请

既然都有关系摆在这里了,他跟赵德子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他还能怕这个儿子?

更何况赵德子肯定会把酿酒的方法出售给迎春楼。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不要以为你有这么一点资本,就能够有跟我谈话的资格。”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酿酒的方法,你这辈子都不会有一句跟我说话的机会。”

“速度把合同签了,然后把方法交出来。”

“不然不要怪我手段硬。”

被许平妄这么一羞辱,黝黑的脸庞中都带着怒红。

“你信不信你马上就得给我道歉?”

许平妄翻了个白眼说道。

“嘿,真是气死小爷了!”

“我刘文竹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动手!给我打他的嘴,打断他的腿,出事我担着!”

刘文竹一声怒吼。

站在许平妄身后的几女脸色骤变。

“小妄你快回来。”

“别马上伤到你!”

“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我马上报官了!”

“私自闯入他人家宅还动手伤人,我告诉你们这可是重罪!”

姜玉安一声娇喝。

“到时县衙里的板子就能把你们活生生打死!”

作为当朝女帝,她对于国家的律法还是熟记于心的。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有些犹豫了。

原先他们可以装傻,现在已经被挑破,还要这样做,那就是知法犯法。

在任何一个时代,知法犯法都是很严重的事情。

“怕什么?出任何事情都我担着!”

“我爹跟衙门里的关系非常好!我就不信你能奈我何。”

刘文竹伸手指着许平妄的鼻子。

“还真是嚣张啊。”

许平妄也不跟他废什么话,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块令牌。

大踏步直接来到了他面前,举起令牌直视着他的眼睛。

“来告诉我是不是这个?”

“赵……德……”

看到这面令牌,刘文竹眼珠子瞪的差点没爆出来。

这是县衙中捕快才有的令牌。

还得是那种有过重大功劳才能有的特质令牌。

据他所知,整个衙门所有的捕快中只有三个人有,而他爹的那位置交好友,他们家最大的关系后台也就是这边令牌的主人。

“这个令牌怎么会在你手里?”

“难道……”

“说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告诉你私自仿制令牌可是大罪!”

刘文竹伸手就想抢,可许平妄的动作比他还快。

不仅收了回来,还反手一巴掌掴在了他脸上。

“这是家兄的令牌,你说我从哪里来的?”

“家兄……”

刘文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许平妄。

“不可能,他家就一个妻子一个儿子,哪里来的兄弟?”

“你休想诓我!”

刘文竹对于赵德子的家庭了解颇深。

可从来没有听过他有一个兄弟。

“所有人给我动手,他就是私制的令牌!”

刘文竹眼神中冒出一丝杀气,只要今天赶尽杀绝,那这件事情真的也会是假的。

绝对不能流露出分毫。

不然赵德子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有时候说你蠢,你还非得不承认。”

“你如此大庭广众的,来到这里还想要灭我的口,你觉得我大哥就查不出来什么吗?”

“你现在跪下给我道歉,这件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不然你们一家老小都得陪葬。”

许平妄的话语中带着森然。

“你们难道也想助纣为虐?他如果能逃得了,你们能逃得了吗?家中妻儿父老跑得了?”

许平妄左脚一跺一声大喝。

突如其来的暴喝声,震住了所有人。

对啊,这谁跑得了……

“你……”

“你不用说话,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跪下给我道歉,要么是现在带的人转身就走,然后我大哥去找你们家算账,你父亲不就是迎春楼的老板吗?”

站在他身后的众人,望着态度如此强硬的许平妄,都感觉有些心惊肉跳。

别人不知道他们难道不知道吗?跟赵德子哪里有那么深厚的关系?

“你……”

刘文竹满脸屈辱,紧咬着牙关。

“要不就算了吧,让他把我们的门赔给我们就行,跪下什么的也太侮辱人了。”

白景妍来到许平妄边上,拉着他的手柔声说道。

这无异,于是相当于把人给得罪死了。

赵德子这个关系还不知道能用到什么时候呢,万一日后出现点状况,肯定会给许平妄带来巨大的麻烦。

她现在只想把弟弟的安危,放在最首要的位置,也是最重要的。

许平妄眼珠子一转。

“既然这样也可以,我能不跟大哥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家的门你得赔。”

“多少银两,我赔你就是!”

一听不用自己下跪,刘文竹内心居然对白景妍生出一抹感激。

要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传到他爹耳朵里最轻也得被打断腿。

现在只需要赔点钱就能解决。

许平妄伸出右手,笔画了个五。

“这……”

“五十文钱是吧?”

刘文竹伸手就想去拿,可许平妄却是摇了摇头制止住了他。

“五十两!”

“你怎么不去抢啊?!”

“五十两银子都够买你们家的院子了。”

“这个破门十两银子就能买个新的!”

刘文竹大怒。

可许平妄根本不跟他争辩,只是晃了晃手中的令牌。

形势比人强!

“你……”

“算你狠!”

刘文竹无比心痛的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这可是他接近半年的例钱。

本以为手拿把枪随随便便欺负的一个乡野村夫,可现在突然有了这么硬的后台。

从他手中接过了银票,许平妄无比满意的笑了笑。

“滚吧,下次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许平妄跟赶苍蝇一样,很厌恶的挥了挥手。

刘文竹只能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

“你们没事吧?”

扭头把银票交到了白景妍手上问道。

“放心,我没事。”

“不过你也太胆大了,扯虎皮做大旗,这也扯的太大了。”

“万一要是传入了赵德子的耳朵中……”

“放心吧,传入他的耳中也不会怎样,只会跟我们的关系更密切。”

“这个世界上最稳固的关系就是利益关系!”

“姐先找人把院墙翻修一下,院门也重新弄个好一点的。”

“不然一点安全性都没有。”

“另外那几个房间都收拾出来,不然大家天天挤在一个房间里睡觉。”

“这个五十两够不够?”

许平妄话音刚落,一道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请问这里是许平妄家吗?我家大人有请!”